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焚夢

2008/03/13 03:22:01瀏覽594｜回應0｜推薦4

焚夢楓天雨霜

熊熊的火焰沒有止息的時刻，他在這裡已經看了多久？
看著那人將一顆一顆的美麗球光丟進火中，任火舌舔燒。
問過他，
「你在做什麼？」
「我在焚夢。」我得到的答案。
「焚夢？」
「對！焚夢，焚燒每一個無法完成的夢想。夢想已成空，只留下夢的空殼，我用名為傷心的火焰燒化，釋放絕望的煙花。」
所以，這裡的花看起來是如此悲傷，無所憑寄的任自己在空氣中飄蕩。
光球有大有小，代表夢想的難易，實現的夢想會自己飄飛綻放出名為快樂的光線，感染它的周圍，讓絕望的煙花也跟著有過一陣子的美麗光線。
但，
「畢竟成真的快樂光線還是比不過絕望的煙花多。」
嘆息著，又丟入一顆球光。
「世上每個人的夢想都在你這裡嗎？」
「多得沒地方的球光，我不知道曾遺漏過誰的夢想。」焚夢人的髮因火光也染上了火焰的色彩。
「這些夢想是誰的？」拾起一顆最小的球光，球光的大小也是夢想的大小。
「球裡有名字，也有夢的名字。」
在我手上的球光，有著苗馮春的名字，希望一家團圓。
接過我手中的球光，焚夢人說：「連自己都知道不可能的夢，心存希望的小小光芒終究是傷心的結果。」
丟進火中，一朵細弱的花朵加入了漂浮的行列。
又是一個絕望的的夢花。
「在這裡待久了，連自己有沒有夢過也不記得了，你要小心些別被那些球給絆倒了！」
走到一堆有著相同顏色的球光，「那些全是同樣的夢，所以顏色也都一樣。」
好奇會是什麼樣的夢，拾取光球。
雲秋音，希望賺更多的錢。楓天雨霜，我需要錢。水雁，有錢好辦事。水雁霜，錢哪！我要錢。霜雁緋，我想要好多錢。萬鄉雲儂，我要錢！陳夢，希望有好多的錢。七鈿雀，錢！錢！錢！妙妍，如果有更多的錢就好了。脩竹，錢拿來，其餘免談！夢娃娃，有錢，我要有錢。怨遙夜，說到夢想，首先要有錢。雪情痕，呵！呵！呵！錢來也。
原來是一群想錢想到發夢的人，所以球光都是一樣的金黃色。
這樣的球光堆得很高。
「誰的夢最讓你印象深刻？」
「千篇一律的夢，誰都一樣。」
為愛情的夢，「近來就燒掉了柳依依的希望東陵再多關心她一點，瀟瀟的白如霜復生、自在天女不能死，半花容的瀟瀟能屬於他一個人，姬無花的風之痕多跟我說些話。之前，還燒掉了一堆希望洛子商能復活、希望憶秋年不要死的落空夢想。」
原來，有這麼多的夢不能實現。
人是不是很悲哀？
快樂的光線一下子照耀了起來，「這是？」
有什麼好事成真了嗎？
「是希望冥河畫匠早點收起來的夢想實現了，是策謀略要殺花姬的夢綻放光彩了。」
這，也是一種夢？
「好夢、惡夢都是夢，實現成真的夢對作夢的人就是快樂。」
一團光芒飛入傷心的火焰中。
我眨眨眼，不敢相信！人和動物會自殺，有靈之物會自絕生命已不是新鮮事，但名為夢想的球光也懂得自盡嗎？
「那是特例！只有某部分的特例。」
「特例？」
「對，已經習慣了絕望者的特例。因為夢太多，因為習慣了絕望，所以一旦夢想落空就會自動投身傷心的火焰，在我還來不及動手之前。」
「是誰有此特例？」
焚夢人但笑，「你自己不知道嗎？」
我？我怎麼會知道？
「你看看那邊。」
有一顆最大的球光，忽明忽滅的光彩流轉，「那個夢想太大了，也太困難了。自己一次又一次的失望後又一次一次的重燃希望，不斷生了又滅、滅了又生的愈來愈大，要成真的可能也愈來愈困難。等這個球光要徹底絕望時，這些傷心的火焰也會一起增加的將這些大半的夢想焚盡。如果成真的話，也會綻放出最燦爛的光線，照亮這些漫天煙花。」
「那是什麼樣的夢？」
「與你剛剛所見的球光是同一個人。夢太多又太重，小小的絕望已經成了習慣了，你應該很熟悉才對啊！」
傷心的火焰噴飛，又吞捲了一個絕望。
焚夢人拿起一顆球光交到我手中，「自己看看，這個夢會不會落空？」
搖頭回答：「未知之數，天定非吾能算！」
悲傷哀戚的氣氛依舊持續散發，沉默的氣氛在只有兩個人的空間流動。
一個又一個的球光被焚夢人拿起丟進火裡，燒掉。

「你還不走嗎？這裡可不是你可以來的地方，我不知道你是怎麼走進來的，古往今來你是第一位。」
「嗯，川涼劍伕、鋼翼飛猿，希望獨孤遺恨平安。哎！怎會還在這裡呢？黑衣劍少，希望權妃姨娘給自己一個原諒母親的藉口。白衣劍少，希望拿到瓊華玉露，救治風之痕的雙手。」
又是一個個沒有辦法實現的希望，一個一個的開成絕望的飛花哀傷的飄浮空中。
「看人的希望成空，你的心情也跟著空虛。為什麼？那並不關你的事吧？」
「同類同悲，我怎麼知道在這些花中有多少朵曾是我希望成空後的絕望。」
「夢想人人都有，成功卻是萬分之一。這些花只會一再的增加，積聚成冬日裡的冰冷雪花，任人踩踏。這些在冬天中被人備加讚賞的雪花就是每個人絕望的花朵凝結出來的美，悲哀冷清的美。」
希望，是如此的真心，真心的花朵是如此的美，絕望的風卻是冷到骨子裡的刺疼。
「走吧！走吧！這裡是沒有夢的人來的地方，你還是回去繼續作夢吧！」
揮揮手，趕開我。
這裡，的確不是我該來的世界，轉身走出這個絕望多於希望，悲傷大於快樂的世界。
「夢啊！最大的夢是希望武林和平、天下太平，最常絕望也常懷希望的是素還真，你掌握的夢想是許許多多人的希望。」
拾起一顆光球，笑笑的投入火中。
素還真，希望真正死去。的光球綻放成花，方才握在手中的光球：
希望素還真平安。的希望光球也隨之放射出燿目的彩光。
希望與絕望，一體的兩面，快樂與悲傷，常常伴相隨。
人生，並不盡然都是失望，悲傷之後，請勇敢愉悅的迎接下一個挑戰，綻放快樂的笑容。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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