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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06/16 15:11:56瀏覽858|回應2|推薦9 | |
俄國朋友 Galina 約我一起學「功夫」,估計我是閒著荒,所以就去晃晃,然後,不好意思拒絕地就繳了費用,學起了「詠春拳」。 每禮拜一、三的傍晚,Galina會來找我一起走路到練習場(就走路一分鐘罷!),然後,在場地內每次被打得手腳瘀青,想來想去,真不知是為那樁地,我給自己找罪受。 課堂上的捷克學生,練得比我專注,原只想去呼巄時間的我,也不得有模有樣地擺起姿勢,偶一專注,竟覺比西方人有「彗根」,心思是自小看「功夫片」,以至內心早已有譜。竊喜。 我們「詠春拳」的師父,是向一位德國人學這一拳術,而德國人又是去香港,向第一代「師父」學拳。會場上掛著第一代與第二代「師父」的相片,以及各種「中文字」的證書,雖是簡陋的練習場,卻有著最熱誠的「功夫迷」們。 每次練習一個半小時的拳,大夥兒平和的進行著手腳拳法與對打,沒有武館該有的「吆喝聲」,有的只是唏唏漱漱,衣服摩擦聲。兼雜偶而談話聲。傍晚的陽光被百葉窗部份擋著,膩進的光線讓梢斑駁的練習場,顯地如民初中國的某一小武館。從中或許早晚會出個「葉問」,也不得知!
捷克人常會問來自臺灣或中國的人們:「你們國家的人,都學『功夫』嗎?」那口氣聽起來,好似我們個個好身手,都會飛簷走壁一般。怎地他們對臺灣或中國(甚至是日本)的想像,是這麼逗趣。 對他們而言,「功夫」究竟意謂著什麼?是「赤手空拳」的打法,也能做英雄的那種電影形象,亦或是那「變化無窮」的手腳拳法,讓他們著迷不已呢?
** 就在上禮拜練「功夫」時,一位捷克女生 Lenka,邀約我去看看他們的「圍棋社」。Lenka的拳法打得很好,只不過,我一直覺地她的打法稍慢,如「太極」。果不其然,原來,她打「太極」已兩年,而她先生也是「太極拳」的能手。 長得瘦尖身材的Lenka 老公,確實如學「太極」的人一般地隱誨,加上他又是Ostrava「圍棋社」的能手,怎麼說都非常符合中國人對「仙骨道人」的想像。只差他那棕色髮色與一口捷語,破了他這「仙人」的味。 在「茶館」(cajovna)內,昏黃的燈光下,八九人圍著棋盤,彼此對奕著,有些人琢磨著他的下一步,有些人確像是在下西洋棋似的比速度。只聽聞棋子鏗鏘有力的被下放在「交叉點」上,然後「圍城」或「守勢」。茶店老闆負責幫忙砌茶,以便玩者解渴,並且提供一款來自阿拉伯的餅乾,內餡是棗泥核桃,很有東方味。不知為何,我有種身在「唐朝」的錯覺:怎地,阿拉伯點心、茶、洋人、圍棋,一塊兒碰觸在這遙遠內陸國「捷克」? 至於我的第一次圍棋經驗,竟也是Lenka 這一「老外」教的。在西方學中國物,想來或許本末倒置,但,看看總有些西方人愛中國事物,不自覺地,我也愛身在這『奇幻』的氣氛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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