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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大陸80後的自述 1987-1989 未完
2012/05/16 10:32:51瀏覽333|回應0|推薦0


我出生在1980年代末的北京,更身處改革放後急速劇變的中國大陸,20多年的人生路,從學生到初入社會,沒什麽了不起的業績可以彰顯,更多時候是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經歷,80後,不知道何时開始,它已成為專有名詞,對於1980年代出生的大陸人,這是屬於我們的標簽。 但這樣的定義對於這橫跨1/10世紀的很多很多人來說,卻又太過寬泛,1980年出生的姚明,1982年出生的韓寒,他們儼然成為這一代人中間的代表,而那些80年代末成長的一批,有些卻剛步入社會,亦或正在繼續著學業,未來的摸樣更尚未勾勒。而哪個所謂的XX後的定義,更不足以詮釋這個呈幾個倍數遞增前進的時代,他不是幾個人的象征,也不是一筆帶過就可說明,它是歷史,一部從封閉的開放的中國近現代轉型的歷史,從那開始,大陸人聽到了鄧麗君,聽到了 潮,來自臺灣的歌聲,可口可樂,KFC,麥當勞,曾經所謂的禁忌更被一點點引入這片古老的土地,還有陪伴我們成長的那些卡通片,黑貓警長,葫蘆娃,阿童木。。

 

當然更有那個從對峙走向交流共榮的兩岸,一切的改變,都從我們懵懂的年級伊始,待我們漸漸長達,從小學,中學大學,乃至邁入社會,大陸,臺灣,世界的改變在這個信息化的世紀都是翻天覆地的。我們有幸經歷此,但不幸的是我們中得很多很多也成為有意無意間被推上時代潮頭的試驗品,大家雖沒有經歷過那高喊領袖語錄的動蕩歲月,但卻在體驗因著經濟發展所滋生蔓延的新的社會問題,一幕幕新的沖擊與震蕩,這是我們的先輩所不曾又過的。而這樣的過程中,因為家庭,因為出身,因為機會,因為自己,成功與失敗必然是讓每一個感悟著前所未有的兩極差異。對你,我,對許許多多的“80都如是,無論痛苦還是快樂,無論平順還是曲折,這都是我們的人生,也無從逃避。也許這也是命運的安排。但我仍相信,很多很多年以後,後首今天,我們這批人留下的也必將是最豐富多彩的記錄。因為我們經歷著歷史,更創造著歷史。

 

所以這本書,獻給和我一樣的80後一代,也獻給這個經歷過著巨變年代的每一個人,即便你不屬於80後,但也相信能從中窺見一點點當年的影子,看見自己的人生,當然,我更希望把這本書,獻給兩岸的朋友,即便歷史仍有殘余,即便有時在你我心裏可能還構成起一道心靈的圍墻,但我們這一代,卻開始學著拋開恩怨的包袱,邁向未來,所以書中,更有著我對歷史,對曾經的一點點理解與妄言,以一個年輕人的角度,呈現一個真實而完整的大陸,我們是在追憶自己的青春歲月,更是再展望民族,國家欣欣向榮的未來,但因為能力,因為理解,也許很多很多不是一本書就可以蓋棺,但我還是覺得該留下點什麽,分享給更多得人,哪怕是寫給自己,也是一次心靈的洗禮與啟迪,於是我努力的嘗試,開始一點點的付諸於實踐,付諸於文字。這本大陸80後關於青春的記憶,記錄的是我的青春歲月,當然更是屬於你們………….

 

(一)1987 追溯的歷史 :出生,春晚,流行歌曲, 

1987年,中國農歷兔年,那一年,全球人口達到50億,中葡聲明確定國家將在12年後恢復行使對澳門的主權,是年10月,曾經哪個代表中國接受日本受降的國民黨大佬何應欽病逝於臺灣。同時期宣布的戒嚴,那些歷經國共內戰老兵也終得以在闊別故土幾十年後再次和大陸親人相聚,國際上,冷戰的硝煙漸漸散去。羅納德·裏根在柏林墻前發表演說:戈爾巴喬夫先生,請推倒這堵墻!,時間飛快的前行,一切都再改變著,讓人瞠乎其後。

 

那一年的我,出生在位於北京東城區的的協和醫院。1921年,它由美國洛克菲勒基金創辦,歷經多年的發展,現在已成為中國大陸最著名的醫療機構,之所以在這裏降生,更並非什麽比別人更優越的先天條件,只是因為家中親人的同學再此工作,便近水樓臺先得月了,時至今日,家人和我說道協和,總有著比別人更多得親切感,而母親也時常回憶著當年在那裏生我的林林种种,雖是不起眼的小事,但仍難忘從出生到2,3歲的年纪,如果要去記錄那時代的所見所感,點滴印象,也實在是癡人說夢,但好在在一個信息高速運轉,科技高度發達的今天,透過影像,透過片段,透過口述,透過對過往的追憶,還是不難略知一二。當然這大都是我日後對歷史的印證!!

 

春晚:費翔,故鄉的雲 

 

1987年的中央電視臺春節晚會,成就了一個外表高達,相貌英俊的年輕人,他從臺灣來,名叫費翔,當時,每年的春晚幾乎必將會成為所有中國人最大最大的期待,特別在那個娛樂生活貧瘠的年代,在現場,他演唱了 故鄉的雲和冬天裏的一把火,前者表達了一個遊子的思想情切,後者更因為悅動的旋律,和那招牌的臺風動作讓它成為千萬人的摯愛偶像,即便那POSE現在想來是在落伍和程式化。一夜之間,他成了家喻戶曉的明星。這就是春晚的魅力,幾十億雙眼睛註視,不紅都難。也就是在那次晚會上,費翔說要把這首故鄉的雲,獻給他的外婆,雖然只是首口水歌,但足以表達他最深切和真摯的情感,在兩岸尚未開放探親的時代,因為歷史的殘余,這些看似平常的機緣,卻對許許多多人來說,都是可望而不可及,而對費翔來說,那當然是發自心底的感動。畫面中的他的外婆,也哭了,旁邊的許多人都哭了。

 

通過春晚,他的歌聲傳遍大陸的大街小巷,據說,在北京崇文區花市大街,費翔外婆的住處,也時常能有慕名的來訪者,或表達對偶像的崇拜,或因為好奇或因為興趣,甚至有些是直接來示愛,通過日後他的采訪引述,實在是一段有趣的經歷,他的外婆平靜的生活,被一個幾十年從未謀面的外孫一炮而紅而改變。費翔登上了這裏娛樂世界的巔峰,而後發行的卡帶,一連數場的巡回演唱會更是萬人空巷,在今天,這是難以想象的,雖然對於他的成功,很多人刁侃,只是出自出色的外型,或只是一些口水歌啦,但即便如此,他那顆炙熱的赤子心依然為很多很多人津津樂道,因為他唱出了那個兩岸互不往來,骨肉離散間很很多人心裏的呼喊,之於歷史,這意義非同尋常,更早已超越了藝術本身。

 

其實在大陸,相較日後那些為人熟知的新一代流行歌手,費的名字日後再樂壇也很快被淡忘,但1987年的他所演繹的這幕經典卻是被永久的定格。

 

王傑 一場遊戲一場夢,曹松章,走出孤獨 

 

1987年,也是流行音樂轉折的一年,民歌的時代即將過去,鄧麗君似得靡靡之音也難虜獲更多人的內心,那一年,一個外表冷峻,唱著哭腔的年輕人開始崛起於歌壇,他是王傑,永遠的浪子。87年的12月,同名專輯一場遊戲一場夢的出版 通過他那磁性的嗓音感動了許多為愛癡狂的年輕人,因為過往的艱辛經歷,從他的歌聲中,雖有著對不公命運的吶喊,亦沒有失去對未來的渴望與追求。而那張經典的專輯,更是那一代大陸人心中永遠的經典,安妮,故事的角色,好歌無數,就連不起眼的惦記著一些,2年後經過陳百強的廣東話翻唱,在透過TVB的義不容情聚集,都迅速走紅,可見當年的那張唱片,也中文流行樂壇的影響力更非同一般。我雖沒有那樣深刻的了解與體會,但對於那張和我一起成長專輯,在以後的歲月裏,卻越發走進了我的生命,多年以後,當拿到當年發行的首版CD,一時間淚如泉湧,這是很多人的青春,我雖不曾經歷,但也感同身受。

 

1987年,同樣是在流行樂壇,一個永遠一副墨鏡打扮的年輕人,和前者不同,因為身體的原因,很多人並不熟悉他,他也是臺灣流行樂壇的第一位盲人歌手 曹松章,唱著翁孝良的走出孤獨,他也再起了人生的另一頁,因為26歲的一次意外導致極度弱勢,一度自暴自棄的他在絕望中掙紮,黑暗中摸索,終於有一天,豁然開朗,重新拿起蒙塵的吉他,創出了自己的一片天空。

 

2首動人的旋律,2張經典的唱片,兩位傳奇的歌手,1987年,空白記憶的追溯,那是這一年代給我生命的部。。。

 

(二)1988 :蔣經國,手拉手,漢城奧運     

1988年,我一歲,除了再日後看到過繈褓中的自己,實在難覓得歲月的痕跡,但翻開過去,這一年卻也並不平凡。 1988年,蔣經國去世了,對於這個名字,其實大陸的我們並不陌生,在冰天雪地的莫斯科,西伯利亞,在風景宜人的浙江風化西口,江西贛南,亦或是戰火紛飛的重慶,乃至日後的臺灣,都留下了他的足跡,當年在前往蘇俄尋求救國道路的列車上,有鄧小平,有蔣經國,有國民黨,有共產黨,而後的紛紛呵呵自不用贅述,歷史的恩怨終會過去,但我們審視過去,無論成功或失敗,輝煌或暗淡,這些人物之於整個大時代的意義,顯然超過他於一地的評價或毀譽,我想蔣經國就是這樣一個人,而那個時代許許多多的人不都如是嗎?數盡千帆,拭去各種塗抹,真實而鮮活的記憶也終將沒還原。但就此開始,則是海峽兩岸又一段歷史的開啟,而這後來20年的演變,或喜或悲,各中的滋味,相信是當年很多人無法想象的。

 

電視機,手來手,漢城奧運 1988年,電視機在大陸已經開始普及,因此當年在韓國漢城舉辦的23屆奧運會也成為很多人印象深刻的記憶,手拉手,當年的賽事主題曲,更成了家喻戶曉的經典,後來的 巴塞羅那,亞特蘭大,雪梨,北京,恐怕哪一屆的奧運音樂也難超越這首高麗亞娜合唱團演繹的歌曲。據說前國際奧委會主席薩馬蘭奇曾打算把這首歌定為奧運會的永久會歌,10多年後,學校的合唱比賽還有班級選此作為主打,可見這首歌是多麽的成功。手拉手不但旋律優美動聽,末尾還加入了一聲極富朝鮮民族特色的阿裏郎,堪稱文化融合的模範作品。而曾經因為給電影《壯誌淩雲(Top Gun)》創作音樂的莫洛德爾在這之後成了最炙手可熱的運動會主題歌創作人,他後來為自己的祖國意大利創作的世界杯主題歌也非常成功

 

除了這些場外的精彩附帶,那屆奧運會也創早了許多個第一次,中國國奧隊在高豐文的率領下首度打進決賽階段,即便最後小組未能出線,但比較起以往和以後的諸多失敗經驗,還是給億萬的中國球迷帶來一絲安慰。 還有那個被譽為飛人的 加拿大短跑名將B約翰遜,在百米比賽中,他9.79的成績震驚田壇, 但被查出服用興奮劑,最終被取消紀錄,追回金牌,成為本屆奧運會最為轟動的醜聞,約翰遜事件使奧林匹克運動和世界體育界把興奮劑問題首次被提高到嚴重損害體育道德和違反奧林匹克精神的高度來對待。什麽是真正的奧林匹克精神,雖然它強調更高更快更強的人類極限的挑戰,但更重要的奧林撲克已變成連接5大洲,各國民眾交流參與的舞臺,因此絕不是唯成績先的一元理論,這點更值得大陸的相關人深思。雖然成績被取消,但創造的這一成績還是讓日後的許多人瞠目,20年後,這一紀錄才再次被人打破。

 

在國球兵乓的奧運賽場上,陳靜一舉奪得金牌,是年的她只有20歲,後來其前往美國留學,進而轉投中華臺北,在日後也創造了不少佳績,而對她的這一選擇,當時也引起了不小的轟動,今天,中國體育輸出到國內外的優秀人才隨處可見,但在那個開放不久的中國,一時也讓不少人難以適應,變成了超越體育本身的質疑,不僅是陳一人,當年類似的例子,無論轉投哪裏也都會或多或少的給當事人帶來詬病於質疑,體育本身又被賦予太多太多的符號和象征意義,好在今天,一切的理解與認知都在漸漸的改變。

 

奧運效應  因為奧運會的舉辦,大大加速推動了韓國經濟發展,汉江兩岸,城市面貌更是煥然一新,奧運所帶來的附帶效應更是空前的,借由一次體育盛會,更讓這個冷戰中得橋頭堡一躍發展成為亞洲的四小龍,舉世矚目,人們說,1988年漢城奧運會是一個奇跡。它的經濟、政治和社會效果無法用語言表達。韓國一度是被世界遺忘的國家,今天,世界已經感到它的威力和影響——奧運會的召開意味著這個國家的新時代的到來。

 

這樣前所謂的改變。鄰近的中國人更是看在眼裏,什麽時候我們也可以舉辦一次奧運,很多人都在開始了暢想!!但這夢雖不遙遠,但也經歷了一些波折,不過那也是幾年以後的事情了。

 

(三)1989— 零星的記憶,王朔 ,頑主

1989年,2歲,翻開童年的相冊,有張母親抱著在北京中山公園的合影,後面的條幅寫著 1989XX發行紀念日,想必是個大型的活動,找媽媽求證,她說多少年了,早忘了,當年2歲的我,那所謂的印象也是模糊的,隱約記得那時住奶奶家,媽媽工作忙,沒時間照顧,但每天晚上下班後,她都會過去看我,周而復始,從沒間斷,晚上洗洗漱漱後,等我睡覺,再騎車回家,當然這後半段也源自他的講述。

 

追溯歷史,1989,這一年,蘇聯領導人個人巴喬夫訪問北京,中蘇關系在沈寂多年後終於解凍,並全面恢復正常化,從後來的發展看,這是孕育激蕩與變局的一年,無論對中國,還是世界,曾經那個最有影響力的政治標誌在國際間一點點消失。

 

1989年,大陸作家王朔的(頑主)在當年的多倫多電影節上映,這部米江山導演的作品講述了3個年輕人開社的 3T公司,從幫人實現願望到最後解體的荒誕故事,裏面一系列戲耍,的片段,卻不失深刻哲理。電影的臺詞很北京,所以在地的人都會喜歡,而什麽是頑主?粗淺的解釋大概是頑劣的個性,遊戲人間,玩世不恭的生活態度吧,其實藝術都是源於生活,從禁錮中解脫的中國人,在那個改革開放的時代,或膨脹,或迷失也都不足為奇,這就是那個時候的我們,頑主塑造的就是那一個個栩栩如生的鮮活形象。細數當年的演員表:葛優,張國立,梁天,馬曉晴,均是當年頻繁出現在熒屏前的熟悉面孔,特別是前兩位,更在現在的娛樂圈擁有者非同常人的影響力。

 

而那電影中的臺詞,更變成了很多人茶余飯後,津津樂道的談資,例如; 晚上睡覺別蓋太厚的被子,別穿過緊內褲,早睡早起,多想想共產主義事業。 人生就是這麽回事兒,就是踢足球。也許啊,這個一大幫人在這裏跑來跑去,也許整場都踢不進一個球,但是你還得玩命兒踢。因為,因為觀眾在玩命兒的喝彩打氣。人生就是跑來跑去聽別人叫好。配上電影的情節和畫面,不笑都難,而這也是日後一系列王朔作品的最大特色,濃濃的京腔,京味,嬉笑怒罵間卻盡是人生的千奇百態!

 

在中國文壇,整個80年代,王朔絕對是旗幟性的人物之一,他早期小說多以個人在部隊大院的經歷為素材,後來的作品則大都通過反諷戲謔的方式批判反思當下社會的種種,無論是有話語權的知識分子,道貌岸然的所謂學者专家還是社會精英,基本都逃不出他那支犀利的筆桿子。那個時代成就了王朔這樣的人,而它也文字給那個時代留下了最好的註腳。再後來每每經他小說改編的戲劇幾乎叫好又叫座,編輯部的故事,過把癮,頑主,非常勿擾二均出自這位文壇怪才。其中很多很多,都成為伴隨我們這一代人成長的永恒記憶。

 

西安與天安 1989(略之前收錄在部落格裏) 

( 休閒生活雜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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