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簡介:
吳貫言、吳貫茵——兄妹。
傅采柔-貫言、貫茵之母。家庭主婦。『母親大人的下午茶時間』主角。
吳法堯-地方法院法官。吳貫言、貫茵之父。
吳爺爺-貫言兄妹之爺爺。退休法官。『爺爺的文明棍』主角。
吳繼先-太空科學博士。吳爺爺宗侄。本集主角。
張曉彤-吳繼先同母異父妹妹。留美化學碩士。某公家機關任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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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繼先接口:「這些,以前我娘跟我談過。我爹在這節骨眼居然中止尋找您,帶著我娘往山裡逃——我娘是在她外婆幫助下由茶室逃掉的,為此我外婆被打成嚴重內傷受了幾天罪才去世。重點是我娘懷我時胃口奇特,冬天她居然想吃梨想到哭個不停……後來的事您都知道了,您不知道的是在您去牢裡看我爹那次,我娘就在您旁邊。她不敢認您,因為那時她已為了我而答應嫁給我繼父。」
老張脹紅了臉急道:「這女人大著肚子幫人洗衣服,又邊洗邊哭……我打聽過啦,死刑,她丈夫是死刑。沒人告訴我這女人跟您有這層關係。陰錯陽差的等我曉得,您已經幫繼先存了大筆讀書錢,而這女人死固執就是不肯來見您……」
外頭寒流哩,老張掏出帕子猛擦汗,也不知該再說些什麼。
繼先暖暖的瞥一眼繼父,對吳爺爺道:「我爹時運不濟固然是他自找的,但他至少沒看錯我繼父。叔到牢裡看他,他一口允諾了放我娘再婚的提議。而您的鉅額助學金不但讓我可以讀住宿私立學校,還得以出國進修……」
(註:叔~指的是老張。)
老張一旁急急插嘴:「連他弟弟妹妹留學的保證金,都是由大爺您的錢先挪借的,繼先!」老張臉一正,對繼子示意。
繼先扶起母親移出沙發,站到微訝的老人前雙雙跪下:「大爺,因為您,我和弟妹三人都得以接受比別人更好的教育。人各有命。是我父親福薄,但您所做的,已遠遠彌補了父親失足所可能造成的遺憾。您是我母子的大恩人!」說完,母子倆恭敬的俯身叩了個響頭。
行動不便又措手不及的吳爺爺急得直嚷嚷:「這是做啥?快起來,快起來……啊呀,起來起來!」說的不夠,還直用枴杖頭去勾繼先膀子。
繼先等母親重新坐好後,由懷中掏出一信封袋恭敬遞過去:「這是您當年以我名義存入銀行的金額,我很高興自已沒辜負您的善行。我叔堅持得付上利息,所以,」他又掏出一信封袋:「這是貫言兄妹的留學或就業基金,跟您當年支援我的金額相同。請您一定要收下。去世的父親也會堅持我這麼做的。」
「這,這……」老人這可為難了。
一直沉默不語的奶奶開口道:「就這麼著吧!什麼都假的,這情分卻假不來。多了個如此稱頭的子侄,還幫你省些孫子的學費……成,繼先,我兩個寶貝孫兒您日後多照顧囉!」
(註:稱頭~俊。美。帥。------)
「那是當然的,」吳繼先欣賞萬分的來回瞧著小兄妹:「田伯母可把你兄妹倆誇上了天。我是早早就想認識你們了……」手摸下巴打量貫言:「真的像呢!」帶些遺憾道:「我要娶了莎莉,生個兒子就不大可能是你這個模樣了。」
「莎莉是誰?」貫茵睜大眼。
「我未婚妻,金髮綠眼珠的美國人——咦?妳不會真想介紹同學給我吧?我三十七歲耶,跟妳同學一塊兒我準會被抓起來判刑的!」
「三十七?好老呀!」
「可不是嘛,真對不起啦!」
這麼有趣的對話,繼先還想再玩下去哩,吳爺爺開口了:「什麼時候結婚呢?」
「您看好日子就結。」繼先笑咪咪道。
「啥?」
田奶奶呵呵笑道:「都訂婚三年了,就在等你這老頑固。繼先要你做主婚人。」
對著瞠目結舌的老人,繼先笑道:「一如我求學、求職、求婚--我等到了,不是嗎?」
-【全文完】-
2002/02/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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