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簡介:
吳貫言、吳貫茵——兄妹。
傅采柔-貫言、貫茵之母。家庭主婦。『母親大人的下午茶時間』主角。
吳法堯-地方法院法官。吳貫言、貫茵之父。
吳爺爺-貫言兄妹之爺爺。退休法官。『爺爺的文明棍』主角。
吳繼先-太空科學博士。吳爺爺宗侄。本集主角。
張曉彤-吳繼先同母異父妹妹。留美化學碩士。某公家機關任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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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為什麼要買新衣?耶誕節的時候奶奶給我的衣服有什麼不好?才穿一次耶,媽,算我求妳了,我不過年行不行?我是考生,考生耶,妳知道生命科學系有多難考嗎?我……」
貫言放學剛到家,老媽就下了道奇怪的命令——去買新衣!這讓他塞滿考題的腦袋更昏了。
「煩死了,」老媽重重把菜刀一擱,轉過身瞪著兒子,一個字一個字的說:「買.新.衣!」再回身拿起菜刀剁肉:「買不到合適的就跟爺爺去做一套。」
「一套?」貫言瞠大眼,我漏聽了什麼?「一套?媽,爺爺訂做衣服都是做西裝耶,妳該不會是要我穿西.裝吧!」
「起開起開,別擋著……就是西裝,只剩不到一個月就過年了,你爺爺跟林師傅熟,趕你爺兒三的三套西裝,大概肯是肯,也急了些,今晚一定要決定。吃過飯先跟媽去逛逛,買得到現成的最好,省些事。」
貫言快哭出來了:「媽,我是高中生耶,高中生穿全套西裝會被笑死的,拜託您饒了我吧!」貫言舉手發誓:「下午我跟妳去逛,妳要買什麼衣服我都答應。西裝,妳放過我。」
「不成,你爸交待的。我跟你奶奶晚上也得去趕著訂製旗袍。小茵我給挑好再帶她去試便成,最簡單。拿個碗來。」
「爸交待的?」這可稀奇了,老爸從來不管家中“小”事的:「這次過年跟往常有啥不同?咱們終於反攻大陸了嗎?」
「鬼扯什麼——把這幾個蛋打一下。」
貫言分了個神:「蕃茄炒蛋還是菜脯蛋?」
「都不是。蛋餃。」
也行,全他愛吃的。貫言盡心地開始打蛋,然後又想起來:「那不然今年有什麼重要的事?如果是爸加薪,這些衣服錢一扣下去,倒不如不加的好。」
「咱們家過年將有——貴.客.臨.門。」老媽喜枚枚的回頭對兒子一笑。
貫言打蛋的手一頓。除了每個周六的下午茶時間,貫言少見老媽如此輕鬆愉快:「誰要來?」最近除了田奶奶,沒啥客人稱得上貴客。而鼎鼎大名的田奶奶一連兩個周末都來小住兩晚,還跟老媽去喝了老媽“專屬時間下午茶” :「是田奶奶嗎?她不會想看我穿一身滑稽西裝的。」
「田奶奶也會來,還有妳叔。」
「我叔?我哪兒來的叔叔?爺爺真的在外頭有私生子呀?!」貫言放下碗瞪著老媽:「奶奶沒氣瘋掉?還去做新旗袍以示歡迎?沒搞錯?」
對兒子一連串的問號老媽不以為忤,「再扯吧你,現在你爺爺一棍在手,敲下來看你往哪兒逃。」
「那妳就別賣關子了,什麼叔叔?還這麼慎重其事的全家都訂做新衣迎賓。每年那個長這個官的來,也不見這麼慎重啊。」
「對了,你只知道田奶奶。沒聽小茵說這事?她可是第一手資料。」
「每次補習回來她都睡了,周末田奶奶來她又跟個小狗似的直貼著人家,我幾百年沒跟她“正式”說話了——到底怎樣了啦。」
「咳!此事說來話長——」
「媽——」貫言大吼。
「得了得了,我這就說。」老媽邊煎蛋餃邊把知道的故事告訴兒子。
貫言深感意外:「這麼說,這個“叔叔”是我堂叔?」
「聽你爺爺說是同宗遠親,血緣不大,可他爸長你爺爺十歲,打小跟著照顧你爺爺的,跟兄弟沒兩樣。算起來你是該叫聲叔沒錯。田奶奶說吳繼先神情脾性神似你爺爺,弄不好,說是他私生子都有人信哩。老頭子是又緊張又興奮,跟小孩子似的天天站在日曆前數日子。」
(註:同宗~同一宗族姓氏)
貫言推算著:爺爺22歲大學畢業來台,沒多久就進法院工作,然後結婚生子,叔叔的爹比爺爺還大十歲……「媽,這人真的是我叔,不是我伯伯?」
「這種事哪會搞錯?田奶奶說你叔在美國修了博士,還在不知什麼署的工作,是他老師要他回來的。」
「叔—叔呀……」貫言沉思:「還扯上了田爺爺的恩怨,爺爺的愧疚……好吧,我穿西裝。」
「那可真謝—謝—啦。」老媽回頭笑著挖苦兒子。
貫言倒了杯果汁準備去念書了:「爺爺呢?」
「跟小茵倆散步去逛漫畫店了。」
貫言立刻慎重道:「小茵回來千萬別讓她進我屋!」
「知道了,知道了,去!」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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