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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01/07 10:54:50瀏覽365|回應7|推薦27 | |
老丈母娘歪啊歪的一進女婿家,先招手叫大外孫過來:”你爸爸今天臉色有臭臭的麼?”一隻狗匆匆忙忙的哀叫一聲從房裡逃出來‧外孫指著狗狗給外婆看,外婆明白了‧ 女婿跟他媳婦嘔氣,兒子又偏媳婦‧她輕聲細語的對坐著生悶氣的女婿說:「阿重啊,你也不是沒有錢,幹嘛要孩子的錢?一個月收一千塊錢做什麼?搞得父子『壞面相看』…」‧ 阿重坐著,沉默的坐著‧昨天二媳婦問公公:”你吃尬這麼老啊,要一千塊做什麼?我們生活怎麼夠?…”‧ 阿重是受日本教育的傳統尊嚴很重的人,媳婦這樣頂撞他,在那年代是沒人敢這樣的啊‧他感覺媳婦一話一刀刺他,手掌沒經過大腦,竟自揮手打媳婦一巴掌‧媳婦哭著跑了,不久帶一個警察回來,告公公打她‧阿重坐著,臉上氣媳婦帶警察,也自責自己打媳婦,鐵青的臉嚇著警察先生‧警察大人安撫老人家,只是不得已來看看,對你媳婦有個交代,沒事啊‧ 媳婦對丈夫說:”我們搬出去住,不稀罕遺產…他留著自己用…”‧阿重坐著,沒有表情的坐著,沒講話‧ 搬出去住,阿進是鐵著心跟妻子走‧但每一個月,他也是鐵著心堅持要給老爸一千塊錢,…慢慢調升到五千塊錢的時候,阿重病重臥床‧ 阿營是阿重的好同事,情義之交,他被阿重叫來‧把一本存摺給他,微弱的聲音,對靠耳朵的阿營說了些話:"...讓孩子認為我是壞老爸..."‧ "這樣用心計較為孩子好,還壞什麼啊?..." "你不知道啊...他們兩個除了有多少錢花多少錢以外,倒是好孩子啊...給他們知道這樣事,他們會氣自己一世人啊,我不能叫自己的孩子,氣他自己,那是很不快樂啊..." “你一輩子就是這樣,好吧,別想了,身體要緊...”‧ 阿重說:"...你代我向媳婦道歉,我不該打她,我自己說不出口啊,我不在人間,怪我恨我,我不知道啊,...不能叫他們一輩子不原諒他自己啊,...那是痛苦啊...‧" 阿重「走」了‧ 阿營一天,編個話,把錢給阿進:”...這是電力公司給你爸爸的慰勞金,這一份是你的…”‧ 媳婦看到鈔票,不好意思接過來,這也是公公的遺產,自己說過不要公公的遺產,沒有臉要‧ 阿營有點情緒,想說"這都是你爸爸為你們存的錢"的話,到嘴巴又吞下去‧ "阿營叔__你是我爸爸最好的朋友,爸爸只會對你說心內話,爸爸過身的時候還氣我們嗎?..."‧ 夫婦倆對阿重的遺像,跪著,仰頭直直看父親的遺像,流那不該叫警察的淚,流那不該頂撞公公的淚‧心裡叫他父親責罰他,求他父親寬恕他‧ 阿營說:"你爸爸沒氣你們,我氣你們!...“ 阿營叔的話就是父親的話,他倆想拜謝阿營叔,叫阿營叔替父親打自己幾下,這樣會覺得好受一些‧阿營叔卻邊擦拭淚水邊走門外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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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情隨筆|家庭親子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