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發前,先到永和區老大媳婦兒家,「爸,燒燒,吃一點,去玩卡不冷...」。
媳婦從冒蒸氣煙的火鍋裡,翻啊翻,撈海鮮,肉片,搬到我碗裏,「這熬很久,好吃,多吃一點...」。
「好啊好啊,爸現在胃小了,吃不多...」。
曾孫女房間跑出來,媳婦抱起來給我,「叫阿祖,叫!」
不叫,從我手中滑溜滑溜掙脫了,這四歲曾孫女,打兩條髮絛,跑起來摔來摔去,真可愛。
「曾孫不認老頭您這個祖咯!」
媳婦遞給我一百紅色鈔票,對她孫女唆使說:「去去,阿祖要給妳錢...」,哈哈四歲小孫女,也知道錢好?看阿祖手上鈔票,同阿祖玩五分鐘,一百塊玩完了,又溜了。
「真皮啊!吵死了!」媳婦啊妳說假的,喜形於色,妳高興弄孫之樂喔,瞞不過老奸神公公喔。。
「爸,我們來去...」。老大起座,說。
媳婦把我的帽子給我:「身軀會冷麼?」
「不會,」我說:「妳身體自己愛顧好...」。
「知道,爸愛顧好,..」。
乘電梯直下25樓地下停車場開車,「爸會暈車嗎?」
「爸自己開車,不會暈啊!」
「哈哈...」老大笑聲裡,有「少來!」天然哈意。
老大今天開車載「趣」遊山娛爸,「爸你看...」。他指著綠意盎然的花田園,「爸,站那裏...」,想想,自己跟在旁邊,指地上:「會滑喔...」。叫我小心走。
再回頭,卡嚓一張,「再照一張...」,老大翹相機屁股讓我看,「好看!」他說。
各拿一部相機,趁其聚精會神,卡嚓一聲,一張,一張。
在這處處花簇簇樂園中,拍照,站站,說說小時候,「真快啊!爸八十七歲了...」。
然後父子倆「相褒」,「你看不來這樣歲老」,說了幾次,哈哈,「爸跳跳,西螺讀初農,爸是學孝跳高冠軍!」
「七十年前的事了...」,我腦幕「音速」,重播西螺親人一幕一幕,「嗨!」
「老頭您嘆什么氣啊?」
西螺老些歲的親人,都「走」了,往事美麗,只能回憶。
「爸你跳!」老大拿相機等我跳,他拍。
見笑,用盡力氣,地心引力太好心,怕我飛上天,猛拉住我。
「你跳!」叫老大跳,我拍。
「老頭花甲兒,比您跳的高吧?」
不說了不說了,那是跳?衝天炮,衝上去,鏡頭都找不到人,高的不像話。
「不給爸面子,您生氣喔?」
我高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