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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4/10/03 18:54:53瀏覽23｜回應0｜推薦0 | |
| 蘇軾〈洗兒〉:「人皆養子望聰明，我被聰明誤一生；唯願孩兒愚且魯，無災無難到公卿。」我在想，愚且魯，怎麼到公卿？又在想，什麼是聰明？就蘇軾的條件背景、人格特質，這聰明，當然是經典的那一種、大器的那一種；然儘管有著那樣的聰明、不世出的聰明，他仍被那聰明輕易擒拿，交給不下於韓劇之──祇有嚴逼認罪的義禁府。孩兒是否愚且魯、能否到公卿，並不是這詩所要處理的事；蘇軾這詩，重點在處理自己。人，如果沒想自我處理，在有效時間內自我處理，便會在你無能意想的某朝某日，被他人所處決；當其時，人們通常會問「為什麼」，也會有一疊、二疊、三疊「天問」之類的產品問世、然卻沒有買單的天神出現。天神在哪裡？在昭君的〈陽關三疊〉中。氣蘊悠遠，颯沓迆宕的故國、故舊綿長，易為霜雪國度應景、又應機的中土人情。蘇軾的聰明，不會祇是陷獄、中途夭折這樣的應命方式；而乃，他為自己人間霜雪的「掃晴」；儘管，前門總被追逼，後門總被俘虜，然不免他稟性裡的天機和天情。是以，「愚且魯」，沒天秤那頭的等值，惟「聰明」的派生詞，和人的「聰明」共構出一個生命的稜鏡。甚麼身世、甚麼後事？甚麼殘沙賸水、甚麼大道霜寒？唯地老天長，囑自己千萬無恙。這是人，對生命的最高懷想；也是，終曲、終唱。……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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