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業,興國、興邦;小小的一個本職、本份,救一個家,救自己。多少時間過去,人,才知道,另一邊,有岸,回頭,是岸;而不是,單一方向,就一條路,以為,鮮花、奶酪,都在那裡;以為那味道,祇自己省得,並且,已然尋獲、且受用中。心想,事成;以偏,蓋全。世界,果然,簡明如鏡;鏡子前、鏡頭前,你的臉,等於世界。你,在自己的……玩具反斗城裡。一日,另張臉,轟然而出的臉,各種臉,開隊到你的城下,奪去你的妝鏡,你方發現,你,祇是人盡可知,唯你自身不願了了的「書生」而已。故園東望,好不漫漫。人生的「不滿百」,有著甚麼用?回頭之用、迴見之用。Oh, 阿拉,祇能是「痛快」。什麼是「痛快」?辭書沒法給你答案,文獻無能給你資源,你就是那編譯,現在的編譯、未來的編譯;任何時間,你改寫你所給出的內容,你汗顏於你過去偉大的建築;發現,自己的高樓自己登臨,旁人,真沒懂你山川壯麗許多。你,與天齊眉的不可一世的衝動,終一日會以樓榻了,會以美人的遲暮和墜落來完結。是的,這裡出現了「美人」。這讓我想起了屈原。屈原是怎麼死的?執著於美色,貪慕美色而死的。天下人,盡皆好色。責怪他人好色,是沒概念的做法。沒有色,就沒人那神氣、那傲脫,就沒人那亭台樓閣、家業邦國;還有,現在「一叢好好」,很能言說、很能悅樂的自我。死得其所而已。屈原死得其所乎?對於美的日支實付,又,一日褪了顏色,必須給出的贍養;你,小小職份的你,有限身命的你,有沒那點預備和覺悟?我,以曬肚子的心情,看,人們怎麼究罪屈原;而自己,又怎麼引領就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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