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體:小 中 大 | |
|
|
2014/07/25 01:10:52瀏覽13|回應0|推薦0 | |
行車的時候,我這頭要暗,前路要光明;夜訪夜視時,我這頭仍是個暗,他那兒徹底輝煌。如何我不也明明朗朗,一起在康莊也似的大道上?說真實語,你所指稱的這個我,沒法子清清朗朗。我若太清明,便望不到你青天白日的潔晳;我若過於明朗,再沒能靠近、碰觸也是碧玉之身的你;亦且,無法確認、領會自己是否真有……黑人牙膏的潔淨能力。當夜的黑,在人的四圍張開成一個可以「補夢的網」的時候,那個未能成眠之人,見到不能成眠的自己其內在──究竟是追著蝶;還是,只是一隻小胡蜂正和自己不合科學的儀態過不去;抑或,讓那眼兀自其和地球一般大。興許,張著的眼合宜瞅著那個夜、對著那個黑,而非必要將自己放在七彩霓虹世界。就這麼放心地對著、醉著,或某種程度地自覺著吧。總而將自己鎖入夜的四圍裡,總而這夜的懷抱恁地大而……無所容、無所藏、無所失去,乃至大而無咎;從而人的身和心一併壯大,從而天明時人可以是飽滿情狀。便是這樣的情狀,人從一個隱身者、一個無所藏身者,一個邊城浪子、一個僅能暗裡張望的登徒角色,異位為夜空中最為清亮的星子。是故,人不用藏身於夜的黑,不用寄語於夜的黑,在那大塊無垠的黑的黑底黑面下,你是最美麗、最具聖義的自我消耗亦茁壯者,亦──夜和黑的給出者。…… | |
( 心情隨筆|心靈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