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在家的時間增多

剛好天冷

在這樣低溫時節聽到爵士或弦樂

特別有種節日將至的氣氛

莫非是提前醞釀聖誕節的氛圍

這是不景氣的一年

對於溫度我們特別敏銳

房子與房子之間的天空

就算是灰的

也顯得另一種純淨

這是為什麼?

是追尋另種喘息吧

灰色的城市

被酒紅鏽色的鷹架,綠色的紗網,灰藍的灰綠的

鏽色的鐵皮一片一片隔住人們的眼界

天空越來越小片

彷彿 吸氣要更用力

呼氣則幾近微弱的不能察覺

這種灰色藍調般的低溫冬日午後

連一向受我討厭的繡花蕾絲窗簾布面都可愛起來

其實不是冷到令人受不了

套句從前教詩選得薛老說的

沒有這樣冷的時候如何讓我們感受冬天呢?

大概是這樣的句意

冷極了

是外在的環境

內在的黑寒冷漠傲視人性

是我不想真正了解那一部分

儘管那也是我的一部份

聽了唯識學的皮毛

方才更清楚一件事

生活如此低調冷漠不能分割

你要令它有趣可愛或是無聊笑鬧它是生活它還是生活

生活像是一缽水

點它潑它是水紋盪漾

加鹽加醋它嚐起來一如你所願

然水已然不是最初的水

但我喜歡喝白開水

滾開了倒進厚壁馬克杯裡

等白煙散去

溫水入喉

讓等待的喉管被滋潤

並等待下一次的乾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