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體:小 中 大 | |
|
|
2007/06/12 18:40:43瀏覽1484|回應7|推薦87 | |
羊男事實上就是摩羯,在希臘神話中是撒旦的化身,,摩羯掌管世俗的權利與野心,摩羯的尾巴才是秘密所在之處.很多動物的尾巴隨時在上演它的心情,而摩羯在未掌握局面之前,總是小心翼翼的把尾巴捲伏起來,而那個秘密決定了日後世俗成就的型態. 摩羯的尾巴愈長愈長,這令人醜惡的尾巴已無法用衣物來遮掩,只好把居所遷到僻隱的森林,並且增建愈來愈多,可以有許多空間可以躲藏. ~~~~~~~~~~~~~~~~~~~~~~~~~~~~~~~~~~~~~~~~~~~~ ......................................................................................................... 住眷村的時間只有六年,並且是租的,可想而知那時的環境是多麼艱困,小時候並沒有所謂的省籍意識,現在回想起來除了自己的弩鈍之外,本省籍的母親讓我在兩種省籍聚集的村落或社區住過,並沒有特別覺得語言上的不適,會被排擠或暗中的歧視,應該是我母親的精神問題. . 我上面有三位姐姐,在我出世後,也許讓飄泊半生(43歲)的父親,終於可以有安定下來的打算(開始存錢買房子),我的雙親都是膽小保守的人,在父親尚未升上中校之前,連同外祖父母都勸父親從軍中退下,原因當然是調防外島這個理由,當母親精神病發作時,父親唯有把母親送回潭子老家,因他一個人沒有辦法又工作又照顧母親又帶孩子,如果調防外島,這一個家靠外祖父母也實在負擔很吃重,當初還不是窮到末路,身為長女的母親因病也無法再靠作紡織女工來幫助家計,嫁給這忠厚好騙的外省仔,彷彿對大家都好. . 而我父親退役後有一萬多元的退職金,也被外祖父借去沒了下文,一直過了數十年,當我都已經是當初父親生我的年紀,偶爾他還會搬出來演義一陣子. . 有了子嗣這件事對許多傳統的人來說都意義非凡,比中了頭彩還要令人歡慶,在一次家族聚會時,我看到外公跟阿嬤看著長孫(我二舅的大兒子)從門外進來笑笑的表情,我馬上就了解其中的差異性,當然我也常常享受到父母關愛的眼神,有一次小一放學,中午回到家,看著雙親同時用充滿欣愛的笑臉望著我,我正脫著小小的皮鞋,一看到他們的眼神,我立即哭了起來,母親慌張的問是否被同學欺負,還是被老師責罰? . 其實那時候我也不知道我在哭三小,只是小時候就是很愛哭,姐姐們只有一種答案,被寵壞的男生,沒出息.一直到最近我才想通了,我應該是對父母全然的期待,靈魂深處感到負擔沉重,就莫名其妙的哭出來. . 在眷村的時間不長,但確記憶深刻,從鳥人文中 (引用文章壞掉的玩具(18歲以下請勿欣賞))又回憶起眷村的情形,真是一模一樣太寫實了,從小東搬西遷十幾次,還不包括出生前的,在極度變動的環境中,我一直懷疑我這外省仔的小孩,在人際相處的能力有無缺憾,剛熟悉的環境,剛認識的朋友,一眨眼就要分離永不再見,久了實不願放真感情交朋友,因為不惻離去的機率太多. . 眷村可以玩的地方太多,籃球場,圖書館,醫務室旁的螞蟻穴,盪鞦韆,跟和平東路交叉口的廢空地,每天下午總是和小弟去探索新世界,即使回家後會被老母打個半死,但我們無法忍受燥熱的午後,在小而黑的眷舍裡,什麼事都不做. . 生了兩個男孩後的母親,精神比較穩定,也許男孩讓她重燃對人生的希望,她也努力的想做好母親的角色,她常常告訴我,年輕時在紡織廠,她一個人可以顧三台機器,別人都只能顧一兩台,而且她可以兼夜班,可能是薪資比較高,即使後來發病沒做了,她仍靠著幫阿兵哥改衫,賺的薪水也比窮當兵的老爸多數倍. . 她一直說等她病好一點,要重新開始做衫賺錢,她有一台縫紉機,與收藏數十年的縫紉雜誌,全部是日文的,那個賺錢夢陪著她很久很久,即使我已升上國中,隱約覺得那將是一個永遠無法兌現的夢,但母親仍然把縫紉機與書保存的好好的. . 母親盡責的扮演照顧我們兄弟兩,發病的次數也慢慢減少了,嫁給一個飄泊的外省仔,遠離娘家,租著破爛的屋子或是第一批南機場改建的國宅,拖著三個小女娃,未來的茫茫渺渺,還是沉浸在自我的想像世界比較自在. . 母親另一種盡責的方式就是打我們兄弟兩,每天我們受不了靜極了的家跟媽媽,趁她午睡一定偷溜出去,常常母親發現小孩不在會出來尋找,有時候當街就會修理起來,打久了,我會用腳抵擋她的手,她認為我都不乖乖讓她管教,還是弟弟比較乖.有一次晚上吃飯前,我又玩的髒兮兮回來正在洗手,母親氣得又開始修理我,當時才小一的我居然往外衝出去,一直跑到接近和平東路的廢空地,遠遠地,看見母親在暗昏的天空下,我們隔著數十公尺對望,我不知道我那來的勇氣跑走,望了很久,母親才來帶我回去,不過沒有再打我,也沒有說話. . 無言的靜默,反而是最大的噪音. . 在眷村的另一個印象是父親常常帶我去看電影,也許電影的世界是父親逃離現實生活壓力的舒發管道,騎著舊式後座可載貨的腳踏車,武俠片可能是父親的最愛,在電影裡,你可以扮演俠者,可以有心碎的愛情,可以斬妖除奸.星期六晚間眷村也固定會播放電影,那可是大事,每個人拿著自家板凳,聚在藍球場,愛情片,鬼片,武俠片,這一段時光安慰了物質匱乏時,眷村的人心. . 有時候父親帶我去的戲院遙遠且路線不熟,我的記憶算不錯,在後座視線被父親巨大的身影遮住,在熟悉的路,低著頭看地面我都知道目的地到了沒,長大一點活動的範圍增加了,才發現那一家戲院在台北橋附近,那家戲院去了幾次我不記得,只知道有一部埃及豔后的歷史愛情劇,中間竟穿插著一些沒穿衣服的男男女女,發出奇特的呻吟,連那時不懂男女之事的我,小弟弟都有反應,真是太離奇的電影!? (待續)
|
|
( 心情隨筆|心靈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