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自存兒 2006-09-23

我心中的黑白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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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詐小惡魔問：「純粹是什麼？」

善良小天使回答：「乾淨、無瑕疵吧？」

小惡魔設下了陷阱繼續問：「是嗎？只要乾淨、無瑕疵就是純粹？」「那麼生命的純粹又是什麼？」

小天使傻傻地繼續回答：「心靈乾淨平和、單純無邪吧？」

小惡魔追問道：「這麼簡單就是純粹？」「那麼小孩子都是純粹囉？我怎麼覺得那叫空白不叫純粹？」

點點頭對自己的回答表示滿意的小天使說：「嗯，純粹應該要經過生命的精練之後，還能夠保持自我」

小惡魔挑了眉不以為然地說：「喔~~那是不是像修真修仙小說中，高手武功練入先天之境後，體內生成內丹、練出元嬰那就是純粹？」

一臉無奈表情的小天使發急了：「妳想岔到哪去了啦！純粹是修心的成果，不是練武功修仙的小說那些虛幻的東西啦！」「妳要懂得讓自己淨空、保持靈台的清明，將所有的精神收得小小的，卻又神采奕奕地活躍在心中」

小惡魔也很無奈：「妳說的東西太理論了，我聽不懂，那些都是偉大作家寫出來的制式答案，妳自己想想妳懂不懂？說不定那些作家自己也不懂呢！」「那麼離世又那麼八股的教條虧妳也講得出來，這背棄了我們原本入世做報導文學的信念，看來我們已經太久沒有好好動動腦子、鞭策自己了」

吞口口水後又繼續說：「我倒是有個想法，說純粹太沉重，講清明又太虛幻」「會不會就是聖嚴法師說的生活禪呢？」「隨時隨地自觀、看得到自己的心、了解自己在做什麼」

「其實隨時隨地都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清楚明白自己在想什麼、不渾渾噩噩過生活。這個要求乍看簡單，但要做到真的很難。」

小天使滿臉崇拜地說：「是呀是呀！我曾經努力過一陣子，但是後來卻發現自己根本就是恍神小天使，世界上所有的東西都彷若霧裡看花，隔著一層透明的塑膠紙、或是被軟綿綿的泡泡包裹起來，五感不清、六識不明，看到、聽到、想到、說到、做到，但是卻有著作夢般地不實際感」

聽到兩個小傢伙講到這兒，我忍不住快速跳起來把他們這段難得有道理的對話記錄下來，雖然我還是不知道什麼是純粹，但是至少可以用這樣的對話來提醒自己。

感覺自己的心、感覺自己的嘴、感覺自己的耳、感覺自己的手、感覺自己的腳、時時刻刻都要知道自己在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