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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念書?還是種田?
2010/12/03 11:26:35瀏覽723|回應0|推薦5

Bukut校長與原聲合唱團》

----------布農族信心的重建故事

   

阿蠻校長自從嫁到山上後,從此落腳在布農族,長年奉獻於部落教育,族人尊她是「布農族之母」。美麗大方、舉止優雅的阿蠻校長,卻有著不為人知的傳奇故事,有次,她感慨萬千地說,「我能有今天,是因為我有個父親。」

   

阿蠻記得,「小時候中投公路兩側都是我們家的地」。但阿蠻父親毅然決然把大片地賣掉了,因為要給六個孩子念書、繳學費。阿蠻還記得,每次學校開學前,草屯一帶人只要見到阿蠻媽媽,就會趕緊關門窗,因為阿蠻的媽媽是來借錢給孩子們註冊的。

   

阿蠻父親對孩子們用心良苦。有一天爸爸要孩子們到田裡學種田,在家中排行最小的阿蠻那時還沒有上小學,也跟著哥哥姊姊去種田,腳踩進泥巴裡搓草(按:拔草之意)、插秧,邊玩泥巴,小朋友玩得好開心,正要拔出腳時發現雙腳沾滿了水蛭,小朋友都哇哇叫了起來,急忙要把水蛭拔下來,愈是用力,水蛭愈是往皮膚吸得更緊,而好不容易用手拔下水蛭,水蛭又立刻吸到手指上,甩都甩不掉,小小阿蠻急得哭了起來,哥哥姊姊的災情也是哀鴻片野,手忙腳亂,這時父親問孩子們:「你要念書?還是種田?」這時飽受水蛭纏身之苦孩子個個都直說:「要念書!要念書!」

   

阿蠻的童年生活並不輕鬆,父親是牛販,經常有人將要賣的牛牽到阿蠻家裡放著,阿蠻和哥哥姊姊放學後,都要幫忙家裡去放牛,牽牛去喝水、吃草,阿蠻回憶,「有時候牛不見了,找不到牛,我們都很害怕、很緊張,都要去找回來,否則不敢回家」,因為牛不見了,家裡損失慘重。

   

阿蠻父親為了孩子教育變賣家產,家裡一貧如洗,阿蠻小一那年暑假必須去有錢人家裡「當阿信」,幫有錢人家帶小孩、洗尿布,一天賺二十塊錢;阿蠻記得,小時候家裡窮,沒什麼東西可以吃,那時阿蠻長得瘦巴巴、乾扁扁,去有錢人家裡當阿信,雖是下人,但有錢人家裡餐桌上總堆滿許多菜餚,主人用完餐後,總是交待阿蠻要把剩菜剩飯吃完,阿蠻總是努力地把每餐飯的剩菜剩飯吃完,於是,當暑假結束,阿蠻結束當阿信的日子,足足胖了一大圈,母親在巷口等待她,遠遠看見自己女兒回來了,卻嚇了一大跳,「怎麼變這麼胖啊,都認不出來了呀!」這段塵封往事,從阿蠻口中說來,苦中帶淚,卻充滿笑意。

   

因為父親的教誨,阿蠻從小讀書成績就很好,本來阿蠻有志要讀大學,但要供應六個孩子上大學,對家裡形成很大的經濟負擔,阿蠻爸爸拜託她讀師專,因此阿蠻才會走上當老師的道路。

   

阿蠻校長經常和布農族家長分享自己成長經驗:當孩子不讀書,或是覺得讀書很辛苦,就帶孩子去種田,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讓孩子體會那一個才辛苦!阿蠻校長也認為,有些布農族家長太過疼愛孩子,明明家裡經濟有困難,卻一味滿足孩子的需求,她認為,家長應該自小就讓孩子了解家中經濟狀況,讓孩子承擔適當的責任,也藉此機會告訴孩子:家裡窮,沒有關係,只要努力向上,就可以改變。貧窮可以轉變成向上的動力。

( 心情隨筆心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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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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