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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個布農族之夢 |
心情隨筆|心靈 2008/10/29 22:58:35 |
今年夏天,我有了一個布農族名字:Uvau;意思是香菜,也是一種鳥,在天上飛翔。
會與布農族結緣,是因為Bukut校長(註:Bukut是布農族名字,漢文名為馬彼得)。
六月初的一個下雨午後,第一次遇見Bukut是在建中。那時他和大中,就坐在建中玄關階梯上,自在且忘我地聊天,顯得很特別,因為在那些來來往往的衣著畢挺、舉止端莊的都市裡家長,大概無法、也不會坐在階梯上。 Bukut校長是個很有魅力的布農族人,可能是平常與小朋友互動多了,Bukut更有雙頑皮、閃爍光芒的眼神,他不受世俗眼光所影響,卻又以詼諧態度回應世俗,山裡的故事,自Bukut口中說來,趣味、美妙總多過辛苦,總讓我開懷大笑。 他受平地高等教育,卻對部落教育懷有高遠理想,一個山裡小校長,希望把布農天籟之音傳唱到世界。 他的故事,充滿了傳奇。一個專攻體育、看不懂五線譜的布農族校長,十多年來自己帶合唱團,Bukut校長從不挑學生音色音質,看不懂五線譜也沒關係,校長的合唱團只有兩個徵選條件:一是功課要做完,二是練唱要準時;Bukut校長的目的是,藉由合唱,建立部落孩子的自信心,他相信:迷路的孩子,可以找回來的。 台灣政客,總把「愛台灣」口號叫得震天響,但在我心目中,Bukut校長才是正港愛台灣的人。 因Bukut校長的關係,我又認識了一群可愛且善良的布農族朋友。他們靠務農為生,也打不進漢人把持的農會系統,經營規模與取得貸款都遠不如漢人,產銷更是問題。在京奧上高唱「我們都是一家人」的史亞山,今年收成了約五百斤的茶葉,到現在只賣出了七十多斤,他總是自嘲他的茶是「自產自(滯)銷」;布農族不太會計算成本,若問起成本,只都說,「算天的!」亞山還說,他的茶若賣不出去,「就拿來墊棺材」。他們的樂天與不計較,讓我既感動又心酸。 他們從不為自己的處境而悲。 夜幕低垂,把酒助興,一把吉他隨手拈來,彈唱起一首又一首的「林班歌」,這是他們年輕時在台大林地工作,一出去就是三、兩周,為打發寂寞夜裡,無師自通彈吉他,傳唱各部落的歌,融合了各族文化,也包括漢族。Aziman(布農族名)總是說他自己也是「台大」畢業,是「台大森林系割草組,三年是正常,然後直升研究所,再念博士,一讀就是十多年…」辛酸故事,在他們嘴上,卻成自娛娛人的笑話。 今年暑假,我也失業了。我離開了工作多年的《中國時報》,暫無安身立命之所,也讓我感到漂泊及不確定,我的挫折與漂泊,和我的布農族朋友比起來,實在微不足道,就如同阿滿校長比喻的,漢人口袋只剩下二百元就很苦惱了,但布農族人借了二萬元在過日子,卻依然不以自己處境為苦。只是,布農族人樂天性格背後,卻存藏一整個民族生存的悲傷故事。 這段日子,我的同事忙著找工作,我卻密集上山,與Bukut校長及布農族朋友們一起,我很想幫忙他們,做他們的朋友,發自內心地,我很想忠實地寫下他們的故事,辛酸的、被欺瞞的、奮發向上的、趣味的…這一切都很真實地發生在台灣這塊土地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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