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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10/07 12:34:39瀏覽1107|回應4|推薦42 | |
從2015諾貝爾生物醫學獎開始 弟弟有一次和外公聊到關於他所學的科系,以及未來的打算,他希望從西藥學畢業後能繼續研究中醫藥學,所以外公把他過去所念的書,包括《本草綱目》都給了外孫,我知道外公給的不單是幾本書,同時也是一種鼓勵、一份肯定。 後來,弟弟告訴我他的目標是「諾貝爾獎」,我初聽時有點兒驚訝,我想過學醫藥的他也許會比較容易找到工作,收入或許不會太低,可能工作比較辛苦,但絕對有穩定的生活……可是,他竟想到要爭取諾貝爾獎! 我不是那種莽撞開口的人,剛開始可能是怕自己多言多與難免有誤,後來是覺得每件事發生的剎那絕非偶然,既然認定每件事的發生都有其目的,那麼一定不是我所聽到或我所看到的那樣,所以我先不下結論,要用時間觀察。 想起這孩子小時候和日本老師學琴的經典片段,老師問他想要在成果發表會上彈什麼,他說《Amazing Grace》,老師說:「這曲子太難,再找一首吧!」但是老師連著兩次上課問孩子,他還是堅持要彈這一首,於是老師只好來找我,希望我用「母語」問問他,老師擔心是不是她的英文日語腔太重,孩子聽不懂。我問了,孩子的回答帶給我極大的震撼,「她沒有讓我試怎麼知道我不能?」這句話也讓老師二話不說地回去改了譜,最後,孩子在發表會上彈了這首詩歌。 所以,弟弟還沒有試著去拿諾貝爾獎,我怎麼知道他不會拿到? 小時候,讀到清末民初洋人帶了洋玩意兒進了中國,有人主張「中體西用」,以中國思想文化為基礎,再引進西方先進的科學與技術時,忍不住叫好!這是「氣度」。我是深深贊成這種雙贏思想的,吸取別人的好,發揮自己的優,一點兒也不虧! 有一天,我媽媽的腎失去了健康,爸爸陪媽媽經過所有西醫的診治,這其中,我知道爸爸查看了很多中醫典籍,知道媽媽在這種情況下以中醫慢慢「治根」的方法根本不能延續已經無法排毒的生命,只能用西醫「治標」,去掉不好的,以免影響到好的。於是割除雙腎、輸尿管、膀胱,然後進入洗腎的歲月。 二十多年過去,雖然媽媽的肉體日漸軟弱,耳不聰、目不明,手不能提、走起路來搖搖擺擺,可是,她還是很能叨叨絮絮地唸著爸爸、拿著電話吼著在大海另一端的兒女,西醫把媽媽的生命延續得很好,即使上個月又拿走了她的膽囊。 弟弟的中文,原則上可說是基礎薄弱,當他決定以後要研究中醫藥之後,竟然開始有事沒事用起了中文和我傳簡訊,還會要求我「糾正文法」。是啊,翻翻外公傳承給他的幾本書,古文啊古文,他還有好長一段路要走呢!只是,漫漫長路需要的是堅定的耐心與不變的初衷。小時候,父親最常對懶散的我說:「下決心容易,持恆心難。」但願弟弟貫徹始終堅持到底,那麼,「術業有專攻」的時候應該也就是「水到渠成」的時候了。我相信。 看看諾貝爾獎項吧!從1901年設立諾貝爾生物醫學獎開始,直到2015年才有了第一位中國人得到這項殊榮,並且是以其中醫藥學的背景得到關注的。屠嗷嗷女士從東晉葛洪著作《肘後備急方》中看到「青嵩一握,以水兩升漬,絞取汁,盡服之」可以治寒熱諸虐一文而受到啟發,研發出了青嵩素(Artemisinin)。青嵩素有明確的分子式(C15H22O5),歸類為化學藥物,但它明明是從野生植物青嵩發現的,所以說是中醫藥也不為過。這項發現拯救了數百萬的瘧疾患者,同時也證明了中醫藥的博大精深。 對我這個藥學門外漢而言,聽到這則消息,讚嘆的是造物主的奇妙,祂把所有的奧祕放在創造裡,我們要仔細觀看,觀看祂手所造的天地,我相信所有的啟示都在大自然裡,約伯可以看見、大衛可以看見、先知們可以看見,牧羊人可以看見,我們當然可以看見。 屠嗷嗷女士今年八十四歲,因為她無博士學位、無海外留學背景、無中國兩院院士頭銜(多次提名都落榜),所以被稱為是「三無教授」。在50年代她是實習員,到了80年代她是副研究員,從翩翩少女到蒼蒼老婦,她是用了多少精力在這個崗位上不氣餒、不懈怠,才有了今天的榮耀。公布名單時,新聞說她身體欠安在家休息,看到電視才知道自己得獎。可我看到2011年她在中國中醫科技院的相片,當時的她還精神奕奕、笑容可掬。 想想,中國數千年文化豈是一個短短數十年人生能研究透徹的呢?屠嗷嗷女士的成就,無疑是中體西用最好的見證,也是對懷著拿諾貝爾獎的醫藥學系學生來說一個很好的榜樣,一想到還有好多未知的領域等待發揚,就覺得興奮,的確,沒有試過怎麼知道不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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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情隨筆|家庭親子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