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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07/30 10:56:58瀏覽366|回應0|推薦3 | |
他又一個動作,風一掃,竿子猛然橫劈,我左手小指當場掛彩。 此刻,販賣機很講意義的適時吐出一罐飲料,我忍無可忍右手破空一劃,飲料鋁罐脫離地心引力切開空氣,一個眨眼之間已砸中他的腹部,一股酸痛感應聲傳入他的肚皮。 十八歲了,該為自己的行為負責! 「我知道錯了,我知道被打的痛了。」他彎腰按著腹部,痛苦爬滿臉上,與剛剛的自以為是判若兩人。 「同學,對不起啦!」他放下竹竿,縮著肚子走了。 不遠處有位黑道大哥也看到這幕震撼教育,他手中的香煙雲霧像一尾活龍攀附徘徊鼻腔周圍。 「哪細襪,我兜乎細。」(若是我,我就開扁了)這位大哥也看不慣金髮男欺負弱小。若今天投飲料的是這位大哥不是矮個子,白目的金髮男又大聲嚷嚷的話,後果可能是一陣海扁鼻青臉腫。 雖然刻板的教育體制規定老師不能體罰,正確地說應該是,受教的學生可以用口頭訓誡不需體罰,但管教一個品行頑劣的學生就必須「因材施教」,有時候對於少數特別頑固的學生的諄諄教誨,那種右耳進左耳出的無形空氣教鞭只是糟塌老師的唇舌,必要的時候,需要實質地給予一點點不過份的痛覺刺激,從小被溺愛的孩子才會有所覺醒。 「你還好吧?」她看我的左手指的紅漬。 「海賊,妳會不會覺得我剛剛的處理不太恰當?」我想知道她對如此另類管教學生的看法。 「不會啊,被家裡寵壞太過囂張的小孩,不是老師在那邊苦口婆心碎碎念他就會乖的,要讓他見見世面。」她趕緊拿出小腰包裡的紗布碘酒。 我點點頭,忍著手指上的痛麻。 「其實,有些家長是溺愛小孩到不自知的地步,少部份的家長更在管教小孩方面是需要再教育的。」她頗有深意的話,我也贊同。 我將車子牽回櫃台旁放好。 交誼廳裡,她纖細的手指熟練地為我纏上一層紗布,儘管痛麻感不時抽搐著知覺,也許是我的錯覺吧,好似一股細微的電流似有若無地傳遞於彼此的指尖縫隙。 「妳帶學生團有沒有遇過什麼難纏的家長?」 「通常學生的事情好處理,但家長那邊就不好搞定。」她為我貼上透氣膠帶。 「怎麼說?」 「應該是說家長看不到學生的狀況,即使與學生通過電話,還是會瞎操心,不過這種情況不多啦。」 「像我上個月帶一個高中團,有個學生與同學玩鬧擦破膝蓋,我幫他塗個碘酒其實就OK了,學生自己也不太在意,後來學生打電話回家報平安,結果家長得知後,居然要求一定要送醫院塗藥,就是不信任我們自己帶的醫藥箱。」 「後來呢?」我看著白色繃帶在手指上繞了一圈。 「花了一個小時到了醫院,醫院護士簡單包紮一下,又花一個小時回到集合地點……」她聳聳肩。 低垂的眼眸專注於我手指發麻的位置,兩人的指尖畫過彼此接觸的皮膚表面,細微的膚觸告訴我,暖暖的。 「謝謝妳。」我幫她收拾醫藥箱的東西。 「啊!」以瞠目結舌來形容她此時的表情最恰當。 「怎麼了?」 「我應該去找你愛的小護士幫你包紮的,這樣害你少一次與她接觸說話的機會。」不知道她是真的這樣以為,還是開開玩笑而已。 「喂,什麼我愛的……」我不知道自己在否認什麼。 「她很漂亮啊,而且好像也對你頗有好感。」 「是嗎?」我臉上的笑容好像被她看到了。 「還是我把繃帶拆掉,請小護士為你重新包紮。不把握一下機會看看她靠近她嗎?」 「這位小姐,妳、想、太、多、了。」我故意做出字字嘴型。 其實,她問我的同時我也問自己,我是真的不想接近小護士?或者只是不想藉由受傷來換取她的關注。 「好吧!」她一臉『反正沒我的事』的表情。 「嗯……,真的謝謝妳。」我把受傷的手垂在她眼前。 「真的不找小護士?」她又故意蹙眉問我。 「妳很煩耶!」 「啊,對了,紙條是給妳的。」 「什麼?」她詫異之餘立刻伸手入口袋,好奇地把紙條握在手心裡。 「那……,我先走了。」我想起跟其他老師有約。 接著,兩人起身揮揮手分道揚鑣。 我走回小木屋等著為陳老師安排與女同事聊天的機會,走著走著我卻不經意地迴盪與小護士那段肢體靠近的熱舞,閃爍繽紛的燈光映襯著細緻的五官臉蛋,還有……,不錯的身材。 真的不找小護士? 這句話尾端的問號,彷彿在我眼前越來越大…… 直到我走到今晚住宿的房間門口,問號才被房間裡幾位同事的談話聲給撲滅。 「陳老師,你打電話邀請幾位女老師一起來這邊聊聊天。」黃老師又敲邊鼓,他已準備了一些零食在桌子上。 「對對對,你還可以說:『我們晚上有準備好吃的『素食』餅乾喔。」我也跟著開玩笑。素食已與江老師劃上等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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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連載小說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