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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特,卡謬,塞棟
2011/12/10 03:59:09瀏覽142|回應0|推薦30

從前,我名叫窘波沙特,如今沒人記得的作家,不過,在二十世紀大半時間裡,卻經常被人提及。起初,我是個職業足球員,為奧賽爾足球俱樂部效力。比賽完,我驕傲的擦抹肥皂淋浴更衣,然後,跳上我的奧斯頓馬汀直奔巴黎,去找阿北卡謬,馬賽塞棟,還有西蒙波娃,一個殘忍的年輕女人,每晚鞭打我像在打奶油奶昔,勾引我。

在蒙馬特,狗爛股街的酒吧裡,一壺又一壺薄酒萊,大塊燉肉。卡謬把他老母搬出來說事,是個小個子精明女人,在阿爾吉利亞首都市中心開了間珠寶店,後來在綠悲宏賠光了所有錢財。塞棟就說些擂台故事,場邊的鈴鐺,上勾拳,K毆擊倒,還有金絲雀。他看起來有些傻氣,到哪裡都提著個鳥籠。我就是從這個時期開始寫些難以消化的故事,令人噁心嘔吐的上流社會,然後我帶著惡作劇的心理在餐桌上朗讀。波娃會對我惡言相向,不管她我照唸,一面想像著回到哈司百路我們的同居公寓裡她將對我虐打甜蜜毒辣,不禁舔舌期待。

-          那晚在混戰中結束。

和奧林匹克里昂隊爭奪國家盃之役。

-          我已經有些年紀。

在球門禁區內滑了一摔斷股骨頸,足球生涯就停在那兒。眼看著我喝西北風走不出低潮,搞得心煩,波娃下定決心要改變,正經八百地將我從一個骨折報廢的足球員變成了哲學家。她把我們僅剩的一點錢投資在一本前納粹份子的著作翻譯,東剪一字西貼一句,添加些納粹佔領期巴黎市民的生活章節,她建構出來的作品,說明了存在乃是生命最寶貴的燃料。在她的調教之下,我重抄這堆碎雜陳燴,我成為很久以前就已經存在了的先賢往聖一樣的思想大師。

雖然我有瘋狂的才華,歲月畢竟不饒,我養成了躲藏的習慣,在大街小巷穿越來去,盡量不要越位。各個國外電視台都來拍攝我,在車陣中迂迴的鏡頭,像隻驢子般傻笑的鏡頭,讓法蘭西的荒謬攤在所有人的目光底下。這樣子經過好長一段時間,波娃也累了,再也沒有氣力像從前那樣支持我,如今她對我不再憐惜,連踢我一腳都懶。她自顧面對著黑白電視,熱淚盈眶如同火山熔漿噴發,看著她生命中的男人站在大木桶上,面對著假想敵人,帶球,閃身,過人,最後如同一只熟透腐爛的梨,摔在地上。

人們都說是因為絕望,一個早晨,她在為我按摩的時候從背後將我勒斃。這些事情都太久遠了,沒有人知道是不是這個樣子的。時間不會尊重死人而且,時間還會嘲笑死者。比未來還要不能確定,過去,是一種從來不能夠確認的假設推想

( 休閒生活雜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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