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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1/08/07 21:20:11瀏覽166|回應0|推薦24 | |
我家門口有群人。人山人海。我嘗試著擠出條路來。沒人讓我。都是些女人,有些可能有七十歲了,還有些看起來像剛過青春期。天色昏暗,我還是認出來幾個。一些以前的女朋友,情婦。按照最後一次見到她們的時間,在我記憶海洋之中,有的清晰有的模糊。 跟著她們的其他人應該是她們母親阿嬸阿姨,防止她們直到清晨三點還沉迷於介紹響尾蛇的電視節目不能自拔,害怕她們躺在床上變成青蛙,滿腦子極端愚蠢又冷血邪惡動物發出的佛萊明哥響板迴鳴及其殘像入夢。 我試接近她們,想要跟她們說我有多麼高興能夠認識她們,而且你說巧不巧,就是今天早上我不知道哪根筋很對,找來陳年通訊錄不斷翻尋她們的聯絡方式。 - 然而機會這樣東西果然是千變萬化機巧靈活。 她們沒有回答。像餐桌上的盤子面無表情。我伸手想要碰觸她們,她們也隨著後退。雖然她們老邁親人對我並不滿意。我還是跟她們招呼致意,又因為時序已經深秋,我也建議她們去打流感疫苗。 - 我的意思是,如果還沒有注射的話啦。 她們的面容起了變化,染上烏賊墨汁的顏色。那臉漸漸變成當年我認識她們的時候黑白照片上面的模樣。我認出來那個在大西洋岸某個人群擁擠吵鬧得如同阿必尚的小巷子般的露營地當中的無人蓬車裡面奪走我處子童貞的新婚少婦,在巴聶爾某高中擔任學監時候和我度過每個美麗星期天那位戴著眼鏡學生的母親,參加雙性戀話題談話節目之後邀我去她家共度良宵的某地方電台主持人,如今所有這些女人都已遲暮,原先想不起來的輕狂年少時光深深吸引著我的某段關係,某個愛情故事,或是衝動狂暴的一夜情,一一浮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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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休閒生活|雜記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