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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08/23 05:07:26瀏覽346|回應0|推薦27 | |
─ 他是個虎頭蜂般的傢伙,第一夜就要刺在妳身上注入毒汁。
然而,我不是個難搞的女人,從十六歲起,不管什麼人我都願意上床。有時是些還沒發育的男孩,每次躺我床上,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做,有時是他們的爺爺,總是對我苦苦哀求,請我盡最大努力為他們喚起已經遲鈍不舉的陽具,一小時之後,死在我的懷中。附近幾個鄰里的人幾乎都認識我,是男人,只要有點空閑要打發時間都會打電話找我。
當時這個傢伙來到我家裡執行財產扣押,因為我延遲繳交或逃漏稅什麼的緣故。搬運工人把所有家具車走之後,他一把將我推倒在套房正中央僅剩的,尚未被考古生物學家歸類的長方形怪獸遺體的,那張床上。他床上功夫嗎嗎呼呼不能算作特別糟糕,不過也許當時我需要些什麼東西來得到高潮。絕大部分時間裡我極少高潮,我總覺得來到高潮之前,似乎我必須要在一個沒有盡頭的樓梯上攀爬,一直到最後來到一片開闊平坦,在那裡,快樂幸福終於淹覆滿蓋了所有等待著的慾望。
─ 毒藥。
就像毒蛇毒液注入到我身上。立刻馬上瞬間我不得不跟著這個相貌醜惡的高個子,就像是墜入情網那樣。然而,我根本就不喜歡他,我只是習慣了讓所有的人在我身上隨便他們愛怎麼做就怎麼做免得不小心漏失了某個真正的喜樂。
四年來,我從沒有離開過他的身邊,從沒有離開超過幾小時以上的。他辦公的時候,我坐在旁邊椅子上看他接打電話,要是有人來談事情,我就藏在他建存檔案的大房間簾子後面。甚至,某些日子裡,他帶著一位警官和一位鎖匠去開開某扇門的時候,我照樣都跟在他的身邊。然而,夜晚,比白天更要難以度過,原本用來娛樂消遣用的性愛遊戲還沒有搞清楚怎麼玩,就已經變成了苦役,像小學生被處罰的抄寫作業那樣子一遍又一遍,我像是在忍受著某種讓我有苦難言的積極熱情折磨虐待,同時,也讓我開始懷疑起我的心理狀態是否健康。
從我們相識的第一天起我就不斷地說明我的意願並且一直要求著他,他還是在我身上種下了一個我並不想要的種。一個嬰兒,痛苦的懷胎,好像我肚子裡有一顆沉重隕石一天一天長大。一個嬰兒,我懷著興奮的心情對著鏡子看著一天一天大起來的肚子。我恨他,打從他出生的那一天開始,然而之前,我已經愛上他已經在讚美他,仿佛我為這個世界生下了一個新大陸。他將要在恨與愛之中成人長大。每當我接近他的時候,他永遠不會知道是否我想要抱抱他親親他,是否我背後的那隻手正緊握著一把尖刀隨時準備著要刺入他的心房。
─ 事實是,我是個母親,活生生的媽媽。 不過,我真的瘋到有剩很多,才會跟你們說出這些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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