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幹嘛從樓梯上來。

她大概希望我從對街拉彈弓將鑰匙射去給她。還是她想找根繩索垂落籃子，我就在裡面塞滿所有她放我家的東西。我就不必看到她，她就可以繼續躲在客廳陰影後面。然後，她大概會打電話提醒我刪除所有她的照片，順便提醒我小心燒照片的時候不要被浴缸裡的煙嗆傷。她更應該對我下個命令，遺忘一切，將我記憶中所有關於她的一切用切割玻璃的鑽石刀一一劃掉←像醬子。

-最好的情況是你別活太久。

只要我死得比她早，她就能夠確定我們的故事從此完全消滅結束。

-最多，留在樓梯間。

不管，我進門。像隻被追趕的兔子直接衝進臥室。脫掉。躺下。我聽到她關上門。走廊上匆促的腳步聲。她來到臥室像隻掙脫鎖鍊的獸憤怒興奮。握著我。她看上去那麼狂暴迷亂，讓我產生一種被她捏碎的不安。她撫摸我的胸膛，我的肩膀。她一件一件，脫掉。她跟我說，來，我們做愛。

-就這一次，最後一次。

我可不想參加，這死亡之舞。我起身離開告訴她我再也不想要再見到她。隔天，令我驚訝的是，太陽竟然從東邊升起。接著，我深深體認，事實，發這頓脾氣絕對錯誤。那麼多年以來只有她是我的唯一，的消遣，如果我不上她，我的一整天都將是煩悶加上無聊。她來幫我開門的時候還是迷迷糊糊酣眠狀態。我很容易就推開她，迅速往門內衝擠，有點像警方追捕殺人要犯。

-你要幹嘛。

-做愛。

昨天那件事情使她改變了主意。我也是，我要回來拿些之前她給過我的東西。

-妳沒得選擇。

我沒有給她商量的餘地。反正，她也享受到了。雙手交叉坐在進門處單人沙發椅上。她緊握的雙拳上面，留下了我雙掌的印記。整個上午無所是事，接近中午的時候我就又回來。她假裝沒有聽到我踢在門上的聲音。我警告她要列出一張清單寄信給她的父母，詳列她和我一起的時候幹下的勾當所有醜事。

-我還要跟他們說妳還和其他的女孩子搞。

於是我們做愛，強，久，再而三再而四，直到發出痛苦的嘶喊。然後我們就著電視吃披薩。她不再提分手話題，也許害怕如果讓她的父母知道的話會讓她無地自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