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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06/25 07:06:10瀏覽277|回應0|推薦27 | |
- 我屋裏見不到太陽升起。
他們應該是把我關在黑房裡。門上有些小洞。不過光線照不進來。我被綁著,但是有一隻手可以移動。全身都不舒服。每時每刻都很難過。可是我不知道是什麼時間。不知道我在此地多久。不知道為什麼。不知道什麼時候可以離開。不知道能不能夠離開。不知道我做了什麼。弒父。母。我不知道。也許姊姊。還是我把車子燒了、因為我一直在座位上磨蹭。以前人都是靠摩擦打火石來生火的。也許我在一個真正的監獄裡面。我應該聽到些聲音。我什麼都沒有聽到。有人拿麵包和水給我,我沒有看到是誰拿來的。我根本就不想說話,不想問任何問題。從來沒有人回答。
- 終於,警察把我放了出來。
這是一九五九,關進來的時間是五八年年底。五個月的黑暗,精神緊張,沉默,隔絕。被虐兒典型的童年,一個女心理醫師後來告訴我說。她應該是想讓我安心吧。然而我看著她跟我說話的時候眼睛望著虛空,好像她的眼睛有超能力能夠看到刻畫在我頭腦另外一面的圖像。我什麼都沒說。我躺在躺椅上面雙眼睜開。或是閉上。或者我是在叫喊。一種孩子般的叫喊、當人們將他丟在河裏要淹死的時候。人們將我帶上法庭的時候,我沒有認出我的父母來。我把他們給忘掉了,我想像著同樣地人們也會忘記用來刺在你身上的尖刀的模樣。
- 如果你逃得掉,最好你能夠將記憶和盤托出。
否則,利刃會繼續將你切割。遙遠而模糊的記憶就像真實一樣容易被磨損。你不能每個夜晚膛開腹剖的樣子醒來。記憶的傷口必須癒合、如肌膚相同。所以嘍,人們說我有一點像某個誰、經過過一些可怕的事件,一個我們在廣告的時候會起身去嘔吐的那些搞笑節目般的事件。我們應該有好幾個頭腦吧。長成大人的途中,我們自然會去使用那個痛苦最少的。
- 真的,我一直都缺少歡樂。
我並沒有那麼衰小倒運好嗎。我大多數時間是幸福的,有氣無力那種,有時我懷疑會不會比較接近沮喪。像一朵骯髒的玫瑰花,枯萎,蒙塵。失去感覺對我比較好。可以令我感到安心,就好像當我們學著青少年夫妻不帶嬰兒出門旅行將孩子寄在女性友人家中幾天的時候那個小嬰兒緊緊抱在懷裡差點讓自己窒息的那些絨毛熊寶寶一模一樣。
- 在這些情況之下,妳可以理解了吧、我永遠都不會再愛妳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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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休閒生活|雜記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