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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02/13 03:48:07瀏覽238|回應0|推薦21 | |
文學創作者都是些小丑,我一直都是這麼認為,也從沒有忘記。原來的我,是個奇怪,荒謬,活蹦亂跳,有些傷感,頹廢,哭哭啼啼,灑著狗血的傢伙。您運氣還不錯,能夠八百正經地活著,想像著生命絕不會是場夢幻大爆笑。
我的笑,像一輛鏟雪車,開闢道路,刮除路上結冰。我的笑,像冰凍的凝結的風,將您的動作一個個細細分解開來,就像每分每秒為您拍下一張張照片。我的笑,是每個晚上都得吞服的藥丸,專門醫治結石毛病,那些因為驕傲,虛偽,信仰等等等等造成的凝血,第二天一早醒來,整個人都明白了,暢通了,自由了,我是個小丑。 我是室內的小丑從不離開我的象牙塔。我的笑,安靜無聲,像憂傷,像煩惱,當這個笑它終於離我而去,我對它嗤之以鼻,挖挖鼻孔瞧不起它,還發現它比絕望還要自吹自擂。這種笑累積成為一種慢性疲勞,一種籠子,我趕緊逃出去,腦子想著某位過氣老作家,拍手,扮鬼臉,學雞叫,學龜吼。在鏡頭前面拜著,求觀眾掌聲,求製作人再發通告給他,每週發,最好每天發。 - 求求您。 鎂光燈是唯一能夠續命治療那些因為持續強迫寫出一篇篇最最現代化的比他正在敲打的電腦更容易更快過時的被淘汰的文章,像情婦般為理想主義吹喇叭,像阻街女般被棄如敝屣,書寫背叛和出賣來代替衛生健康、性生活、愛情的腫瘤。他需要被人們看見,否則會支離破碎。攝影棚裡的燈光能夠將他骨肉關節緊緊連結,如果太長時間不給照射很快他就會散脫骨架。變成一堆器官,一袋血袋,膽汁胃液,神經元,成為一坨長期羞恥造成的不能動的什麼東西,作家最多只能在醫學報告上面被寫成是一堆堆肥。他是個沒有人要看的老丑。曾經文學創作是他的人生規劃。 可以了,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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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休閒生活|雜記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