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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11/18 05:33:05瀏覽678|回應0|推薦19 | |
我記得很清楚我被用出來的那一天。十四世紀的時候,人類避孕的方式基本上還是用方士們秘製的藥水為主,沒誰搞得清怎麼回事,然後我們就大量的出生了。話說回來,我一直等到了1931年的4月3號那天,終於來到了人間。 - 自從我履行了我的生命的權利之後,經常,我後悔。 首先,我和大家共同擁有的是男人的性器官,而我其實比較喜歡另外一種。然後,我發現我出生在一個非常古怪的家庭裡,全住著一些所謂的藝術家,有詩人,有各色各樣的音樂家,更別提我的魔術師父親了,來一口氣,像是將一碗熱湯吹涼那樣,將我的數學作業變成粉末,然後沾沾自喜自以為很幽默。我的母親是所有波西米人裡面挑出來的,無法想像的,最糟糕的一個了,我感到的恥辱,就好像我臉上長了第二個鼻子似的。 - 或者說,好像是吊在我耳邊髮捲似的那兩串大腸。 有一個男同學來到家裡找我做功課,她立刻藉口彩排什麼音樂廳的表演,跳起脫衣舞來,不久,也不管那同學離發育期還有一大段時間,就上了他。我的嬸嬸們,失敗的提琴師,每天在廚房裡水槽前面,搖頭晃腦,想要甩掉腦袋裏面那些從十五歲開始在音樂學校裡就一直沒辦法搞懂的音符和弓法。我的三個舅舅也沒有好到哪裡去,他們站在亨利四世大道上一個陽台上赤身裸露,稍晚被送進某間美式醫院的籠子裡關起來。 我幾乎很難原諒我的父親,他將我當作道具在表演中憑空消失,有一次忘記了我,經過了好幾年,想起來要將我變回來的時候,已經改朝換代,我已經長大成人,被一群武裝人員抓去服兵役。我一直向他們解釋說我看不懂軍事地圖,因為那時候我住在雲霧當中的某一個角落裡。 - 還是說我住在虛無飄渺之間好了。 十八個月、中南半島的戰役之後,很不幸的我找回了我的家人。為了慶祝解甲歸田,我們舉杯,父親興致勃勃,把我變成了一件蠶絲內褲。我發現這件事真的很倫理錯亂了。因為我的母親經常的很喜歡的把我穿上,然後就會常常清洗浸在難聞的洗衣精裡面。在她的臀間摩擦,她常常發癢去抓忘記了抓的是我的臉,加上一次次的清洗,我終於散了絮被磨舊了。 - 我真的很希望有一天我能夠出生在警政署長的家庭裡,然後讀法律系,最後變成一個大法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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