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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11/02 06:28:07瀏覽191|回應2|推薦14 | |
- 事情發展到分手的地步實在令人難受。 - 然而我並不是個令人難忘的男人。 這麼說好了,經過了五年,在艾蒙羅斯坦廣場的露天咖啡座上、你一邊喝著清淡口味的渴口可樂、一邊翻閱那一份帝夢許日報的時候,你並沒有認出我來。你把我當成一個不顧自己骯髒模樣、想要親近年輕婦女的粗魯下流漢子。當我堅持著要向你解釋、請你看看我嘴邊上的美男痣的時候,我有感覺到你已經到了要叫服務生過來驅離我、否則就用防狼噴霧催淚瓦斯對付我的臨界點上。 - 我走。 沒有人喜歡回味那段爛醉如泥的往事、一杯接著一杯、威士忌接著威士忌、直到變成為無固定居所遊民、成天抓著一瓶紅酒瓶。人們嫌棄他們變成這副潦倒德性之前沒有趁著某個空難的時候在人間消失。像是可以立刻命令自己的頭腦將某個傢伙從記憶中趕到遺忘森林裡。然後找到那個無憂無慮的,歡笑的,我們叫他為生命中的男人的,那個隔年我們就會和他分手的男人,邀約和他一起到北海濱度過一個週末。 - 氣象台預報說會有個好天氣捏。 - 預約租個旅館先,不然準會像上次那樣掃興而回。 我不會眼紅。人在真正落魄的時候,連那苦味兒都沒有辦法嚐出來。向前移動,看到排隊人群不管排的是哪個大門,哪個建築。我們再想不起昨日的生命,只是盯著光亮的所在,用握緊的雙手捂住眼睛保護自己,然後如果遇上某個遠方來的父親、我們藏身大樹後面如同孩子的遊戲。然而當我們的航行超過了某個岬角,貧困生命變成樂善好施。痛苦被慢慢磨成粉屑,失望也變成跟慾望一樣的遙不可及。就算是生病的皮囊,痛苦也不再難以忍受。人性漸漸底消失如同痲瘋病患麻痺的手指。哪怕我們沒有完全死亡,不管是誰順著這條路都是一樣的。我們在一條火車軌上滑行,而另一條也會跟隨。 - 起來,快滾開。 沒有誰喜歡有什麼人睡在自己的窗口底下。走了無數遠路的雙腳、頭頂著不曾中斷的夢想,蒼白而空廣,如同正在重新油漆的虛無,為了保證所有的存在都會掉落在那當中。 艾蒙羅斯坦廣場- place Edmond-Rostand- 在巴黎六區,先賢廟對面到盧森堡公園中間,聖米榭大道上,有個噴泉在上面。艾蒙羅斯坦先生就是寫大鼻子情聖〈原名:貝傑哈克來的西哈諾〉這個劇本的作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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