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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02/18 22:09:17瀏覽541|回應0|推薦1 | |
拾起小歡與小樂(1) --相遇,在小三子的婚禮上 自從決定參加高職教官孩子結婚喜宴起,我忽然開始患強烈的回憶症,原本那顆不斷揚棄愛,調整察覺平波無浪的心,再度鮮活在身著淺藍色附黑色領結校服時的年輕身影中。那年,15歲,我擰著簡單的行李,鄰家在台學縫紉的『依鐵』姊姊,在基隆碼頭接船之後,為什麼會來到中壢這座城市,不知道?或許是儲伯伯與爸爸小型工廠在這裡?或許是哥哥想轉學中原大學?但記憶猶新是,我拒絕馬祖高中考試,讓家人無法反對我擺脫『家』的堅持,(其後我女兒回饋我同樣的堅持,果然孩子是父母縮影)以及哥哥僅帶我報考唯一的學校,卻因為不認路跟錯學姊由原初壢商,錯置壢家,連科系也是隨機選擇會統科[1]。如是,我以不錯成績進入壢家,讓長輩眼中總是需要被照顧的我,得意許多天,因為我的上、下屆同學中除保送外,大多數入主私立學校,直到進住儲伯伯家,我的妹子皖華次年考上新竹女中,才覺知我的書包不是我要的品牌,當時的無知卻也成了我和得意握手的仲介。 剛離家時的我,除了可以破除被姊姊甚或妹妹照顧的沉悶殘淡心情外,其他生活的一切,包括黃金求學時段,對我仍然是不具任何解說能力,自己倒像是一顆尚未成熟的豆莢,只能隱約曉知小豆子形狀而不知它的實體,豆莢不知自己是什麼?也只得隨流迸裂時現出實體,這樣混沌延燒往後20年…故事背景說這麼多,無非想要表達的是,我與高中教官在30年之後,再度相逢在他的兒子「小三子」的婚禮上以及情深必墜-重訪故舊「儲家」。 相遇,在小三子的婚禮上 我眼尖瞧見教官進入喜宴場,不顧臨座勸告,快步上前與教官擁抱,在這三十秒熱情擁抱中,教官似乎沒有如日前,得知我能如期赴宴時,那般歡愉與熱情的回應。當婚禮儀式進行段落之後,教官總在桌次走道間走動,不似招呼來客,倒像是尋找遺落失物,直到我開口與他話語時,他告訴我:『我在找妳…』這時,我才驚覺我與教官近30年未謀面,僅靠電話線兩端,延續並加溫這亦師亦父的情義,況且當年清湯掛面的女高中生,如今已是泛白髮的中年婦人,近八十歲.老教官應如是的『認聲不認人』。此時,有些懊惱自己糊塗,莆進喜宴會場開始,總有低我三至六屆學妹在問:『劉大學姊在那兒?』或『教官交待要招呼妳…』原是如此。 對心儀的老師,我永遠虔誠如小學生一般,如一一排列,比如,林鐘沂、丘昌泰、熊秉元、彭文賢…都讓我『敬』與『畏』,尤其是 或許是因我從簡、從權的行事氛圍僭越教官想像,或許是教官這般年紀的焦慮…一次,我在電話線這端僅用異以平常的口語,劈頭直言婚姻失落,隨即『擔心』的微粒分子穿透電話線那端,老教官除不斷以電話追縱我的情緒外,還想要直飛馬祖窺看究竟,終至我又得在電話這端,曲盡自己是如何膨脹現實的小壞,只因情緒管理失當做為收場。這般說白,在小三子的婚宴上,師生或十指相扣,或挽臂隨行就不足奇了。 無心安排這如電影般師生再度相遇場景,紓壓我多次對老教官爽約的歉疚。教官,讓我告訴您:『您會是我人生道上一勺清澈泉水,一處乘涼遮蔭的好去處』。……果不出所料,三天之内,教官在電話那端關切追問:『那喝喜酒男伴?』如父般師生情緣不知能羨霎多少世間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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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散文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