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木逢春
成語「枯木逢春」,意思是:乾枯樹木遇上春天,重新恢復生命力,比喻處於絕境而獲新生,或在逆境中忽然轉為順境。類似這種絕處逢生的事例,人世間或許有此機率;但是,植物一旦枯萎,即使逢春恐難再現生機。
生老病死,本是萬物躲不過的鐵律,人是如此,樹木亦復如此;尤其是樹木生病,除「樹醫生」藉診斷可知其病癥外,常人很難看出狀況。多年來,在社區登山步道旁,經常看到一些樹木,越過一個冬天,待春神降臨時,本該冒芽的枝頭,卻遲遲不見動靜,曾試圖折斷它的細枝,還會發出輕脆的斷裂聲。有這種現象,意欲期盼「枯木逢春」,恐怕也要落空了。
剛搬來社區居住時,經常注意屋外眾多油桐樹。有一年,還把油桐樹從冒芽、長葉、含苞、初開、盛開,用相機記錄下來(註一)。每年,地方政府剛推出「桐花祭」時,我們社區桐花早已盛開,不少鄰居邀約朋友前來「嚐鮮」,欣賞千百朵桐花從天而降宛如下雪的奇景;有時掉落在髮間及衣裳上,會有一種邂逅的感覺。2015年夏天,「蘇迪勒颱風」來襲,把社區油桐樹吹得七零八落,有十多棵不堪強風襲擊而斷裂,其中一棵老油桐也傾倒在路旁,雖經過搶救,幾乎沒有一棵復活。翌年,花匠在步道兩旁改種可以快速成長的「三年桐」,但多半細細長長,不具原先枝葉繁茂的「千年桐」。
社區小山坡上有一棵枝幹雄偉的油桐樹,每年冒出的花朵量大而密集,掉落在路面後,只需半天時間就如同舖上一條白錦,因而被稱為指標性的油桐樹。去年開花之後,隨即落葉飄飄,感覺不對勁,於是找來花匠詢問謂:「油桐樹本該秋冬落葉,何以初夏即紛紛掉落,是否有問題?」花匠指出:此樹或許已屆壽年,或許有病蟲害,必須等到明年春風吹起,若不見冒芽,就表示此樹已無生機。
過完農曆年,經過登山步道時,都會注意沿途大大小小的油桐樹。約過二月中旬,小棵油桐樹已見嫩葉;不旋踵,較大的油桐樹也爭相長出幼芽來,但一直期盼冒芽的那棵指標油桐,不但不見嫰葉,樹皮還有龜裂現象,於是邀請熟諳植物的鄰居一探究意?鄰居說:這棵樹在這裡屹立數十年,一般油桐約70年樹齡,想必它已「壽終正寢」了!
聽鄰居此說,心中不禁一股涼意。多年前,一棵櫻花樹因蟲害而枯萎,特別寫了一篇《一棵櫻花樹之死》(註二)以為悼念;如今,這棵指標性的油桐樹也無絕處逢生的機會;傷感之餘,只能期待其他油桐樹儘快長大,取代它的地位。
註一:參閱【記錄社區桐花】乙文。
註二:參閱【一棵櫻花樹之死】乙文。
這是本社區指標性的油桐樹,去年開花之後,隨即落葉。今年,春風吹起,不僅不見冒芽,樹皮還有龜裂現象,應該已無生機。
這棵指標性的油桐樹,往年都會綻開大量而密集的花朵,掉落在路面後,只需半天時間就如同舖上一條白錦。
多年前,這棵指標性的油桐樹,花朵盛開的樣子。
2015年夏天,「蘇迪勒颱風」來襲,把社區油桐樹吹得七零八落,有十多棵不堪強風襲擊而斷裂,其中一棵老油桐也傾倒在路旁。
颱風過後,花匠在步道兩旁改種可以快速成長的「三年桐」,但多半細細長長,不具原先枝葉繁茂的「千年桐」。
原先這裡有一棵高大的櫻花樹,3年前因蟲害而枯萎,乃移植一棵油桐樹於此,期盼它快快長大。
農曆春節過後,小棵油桐樹已陸續冒芽,並長出嫩葉來。
這棵油桐樹樹幹,佈滿了抓痕,想必是松鼠的傑作,若持續抓成一圈,恐怕也會枯萎。
今年社區櫻花盛開,花謝之後,長滿了嫰葉及小櫻桃,訴說春神降臨。
去年夏天,花匠在登山步道種植許多野百合,經過一個秋天,幾乎全數枯萎;沒想到,今天春風吹起,看到部分幼苗,著實令人振奮!
這棵野百合發育良好,若能在步道兩旁開滿白色百合花,將會另有一番景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