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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10/27 11:56:27瀏覽2241|回應8|推薦67 | |
星期五和友人約好在台北中山堂光復廳欣賞何佶教授的長號獨奏音樂會。陌生的事物,總是充滿吸引力,這樣的期待,也是一種幸福。 中山堂光復廳是個優雅的室內樂表演場所,從正面的左側進入,別有洞天,外面紅毯有點老舊,走進光復廳,裡面明亮而美麗典雅的吊燈,讓人眼睛為之一亮,四面牆壁上端莊典雅的裝潢,看得出歷史的風格,根據中山堂的介紹,這是西班牙自由風格的建築。 光復廳大小適合室內樂演奏,樓梯上的表演台讓演奏者的高度,恰好落在觀眾的視線前方。我選擇稍微後方的位置,每次聽音樂會,我都是選擇偏後的位置,大概因為自己是門外漢來看熱鬧,怕自己坐前面,不當鼓掌會失態,所以偏後的位置,可以等大家都開始鼓掌了再行動,符合我的安全心理需求,以免老是犯了音樂停就以為可以拍好叫好的劉姥姥式的尷尬 ! 長號不是我熟悉的樂器,其實銅管樂器都很陌生,這些聲音大體積也大的樂器,在我看來實在很難駕馭。雪人跟隨樂團練習的時候,小提琴、中提琴、大提琴,彷彿樂團的靈魂,管樂比較像配角,雪人吹十分憋氣的oboe,不過有時吹有時休息,還不算太辛苦,但是吹長號的孩子,常常鼓著臉頰,好像要把肺部空氣全擠進長號的管子裡,在我眼哩,真是辛苦。 有時家長閒聊,會說幸好管樂不必從頭到尾撐場,否則孩子的肺部會受損。不過,每學期末的音樂考試,個人獨奏還是必須接受檢視,這些吹管樂器的孩子,為了三分鐘的獨奏都練得十分辛苦,曲子都有一定的難度。畢業音樂會的時候,大多是長笛或單簧管的孩子擔綱獨奏表演,這兩種樂器在管樂器之中比較容易控制,表現空間大。 長號,很少聽到獨奏,因此,今晚長號獨奏會欣賞,前所未有的經驗! 何教授的音樂會開始前,現場許多人互相打招呼,有些臉孔在電視上見過,都是音樂界泰斗,坐在我身邊的一對老夫妻,是電視上才介紹過的指揮家廖年賦夫妻,廖先生臉色紅潤,廖夫人和電視上的印象一樣,活潑可愛,六十多歲的人家,真是難得!(廖夫人在每次曲終都高舉雙手鼓掌,熱情支持,讓我印象深刻!) 我坐在一旁聽他們彼此寒暄,談的話題竟然和我們一般人一樣,誰家孩子今年考大學,在哪裡高就,互相讚賞對方的成就關心彼此的健康。這樣親切的互動,實在和我平日接觸的音樂班老師很不同。音樂班的老師感覺高不可攀,收費動輒數千元一小時,永遠挑剔孩子這裡不好那裡不好,這星期說這裡的樂句應該這樣詮釋,下星期又怪孩子為什麼不那樣做,前後矛盾,弄得孩子焦慮不安,我們家長跟著坐立難安。哈哈,我對古典音樂音樂家竟然是這般刁鑽難捉摸的印象。(雪人很幸運遇到的老師都很優,明白孩子的脾性,因勢利導。) 帶著對古典音樂家不同得印象,我坐下來欣賞何教授的長號演奏。 和一般音樂會不同之處,這場音樂會有個幽默的主持人,他稱職的帶領現場觀眾進入長號在音樂歷史的地位,原來,長號只是教會唱詩班的伴奏,是不能帶離開教會的聖器,後來貝多芬寫了樂章,讓長號有機會走進了交響樂團,替交響樂增添了氣勢。 主持人是何教授的入門弟子,恰如其分介紹何教授演奏的曲子涵義,他說音樂因為演奏者個人的生命故事不同而有不同詮釋,印象最深刻的是第三首,他以我聽得懂的方式說,第一樂章彷彿是何教授初接觸長號的階段,理直氣壯,第二樂章,演奏者開始談戀愛,有了戀愛時的甜蜜和煩惱,第三樂章,人生漸入佳境,氣度寬廣。 隨著主持人簡單而貼切的引導,何教授一襲燕尾禮服,翩翩風度,彷彿長號王子,右手忙碌的指揮長號,訴說自己的音樂生命故事;而印象中彷彿沉穩化身的長號,在何教授的手裡,竟然也可以有輕巧俏皮的身段 ! 身旁廖年賦夫人熱情的鼓掌身影,讓我明白這是一場美好的音樂會! 而我,劉姥姥逛大觀園般,享受著星期五屬於自己的幸福時空。儘管陌生,卻因為不同形式介紹,這場長號獨奏音樂會,讓我的視覺和聽覺走進新的世界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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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情隨筆|心情日記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