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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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8/12/07 07:49:32瀏覽736｜回應6｜推薦27 | |
《草山雁》--- 順誌普氏擅假外出情事 鼉鼓休，征衣解，笙歌已近干戈遠。(註一） 一轉眼，角聲鳴，道道兵帖來如電。 炊未熟，別故里，金風催菊黃。 狼煙起，軍令嚴，快鞭促馬忙。 鄉酒將盡，此去千里無處沽。 草山野長，山仔后外皆羌胡。 銀鏡誰磨？空照相思，徒使兩地憂。 雁未銜枚，聲聲應著秋，細數著愁。 初稿: 12/06/2008 定稿: 12/07/2008 一輩子我不太做壞事，一方面是良心老叫我踩煞車，一方面是不知道什麼原因，旁人瞞天過海都沒事，我偷隻雞摸隻狗就馬上被抓。上面這闕詞，看起來好像是一個戰士趕赴邊關，悲壯的保國衛民。實際上是講我開小差被抓，無比狼狽的卑狀糗事。 我最早在近郊山裡當兵(註二)。開始的前幾個月，我的頂頭上司還沒指派。整個處裡就我一個小少尉軍官當家，有一個上尉還在東引，聽說要調過來。所以有一陣子我假條都自己批，可謂天官。 我當時在準備考托福，買了幾本自修書，都快讀爛了。一個星期六的下午，我百無聊賴，又不想念書。四處問了一下，幾個能K到我的主任級軍官都不在。我就想翹個班去台北找女朋友(現在的老婆哩)，反正離台北就一個鐘頭的計程車程，明天一早就再溜回來，神不知、鬼不覺‧‧‧謀略已定，嘿嘿兩聲，開始整裝開小差去也。 我和我的士官說要去台北拿幾本士官兵教材，但是萬一有人找我批假哩？因為所有人放假都得經過本處，我就授權給他批假條。現在想想真荒唐，竟然叫士官去批軍官的假，倒行逆施。 我就去了營門口，帶了兩疊免費電影票給戌守的幾個荷槍阿兵，看到阿兵呵呵的笑，我心中有喜滋滋的快慰。 遠遠看到一輛計程車擺渡而來，我就數了一下等車的人頭：一、二、三、四、五，嗯，有點擠，等運將停妥，我就問他能不能再塞一個。他多一個兩百塊的收入，當然迭迭說好。 那幾個真正叫車的作戰科、電子科的阿兵阿官，一方面和我私交不錯，一方面又景仰本處，也都沒啥異議。 我們就擠進了狹窄的計程車，前座擠兩個，後座連我擠四個。因為太擠，我得側坐，所以一路上只能和我一邊的人打屁，因為一但坐定就不可能轉身，我看左邊的人青春痘較少，就面向左邊坐定了。 於是一行官兵外帶技巧純熟的運將七個大漢，以最不可能的角度像化學的六方堆積一樣，延著彎曲的小山徑往公車總站開去。 現在想想，我可以改一下洛夫的詩來形容那時的情景(註三)： 假若你是台北 請把娛樂埋在霓虹中 等三十分鐘 我將以撇輪子的速度奔來 (待續) 註一：鼉鼓是鱷魚皮做的鼓，其音低沉，可為戰鼓。 註二：本員命運倥傯，後來還轉戰多處，無處落腳。部份內容或可參照戰管三俠記 --- 1 ~ 戰管三俠記 --- 7 (完) 註三：我不熟洛夫的詩，此篇由好友北橋客文章臺灣札記（七）：買書記（溶雪聲）因任務所需機調而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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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創作｜散文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