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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雄聯盟21(莫名)
2017/09/09 00:05:05瀏覽37|回應0|推薦0

凱特琳仔細的審閱著桌上的文件,這是菲艾替她整理好,給吉茵珂絲的定罪。
她看一看才發現菲艾可說是完全不手軟,她所定下的每一條罪都挺重的,絲毫沒有因為私人的情感而影響她的決策,只不過凱特琳此刻卻覺得有些的不忍心和不知如何是好,她真的要就這樣讓這件事發生嗎?也許吉茵珂絲有機會變的更好,就像菲艾一樣。

這樣的想法在外人眼中如同小孩幻想自己會飛一樣的虛幻,吉茵珂絲除了是所有國家都鎖定的罪犯之外,所犯下的罪更是包羅萬象,襲擊警察、謀殺、殺人未遂、破壞公物、妨害善良風俗等等,全都是些挺嚴重的罪,要說她能夠改進的話,恐怕不會有人相信。

「蛋糕?要開始判決了。」菲艾探頭進來,有點兒不耐煩的說著。
凱特琳點點頭,接著抱著文件走出她的辦公室,她希望自己等下能夠有個好口條,因為她大概知道自己要做什麼瘋狂的事了。
吉茵珂絲身旁圍著幾個警官,顯然他們非常擔心這個國際罪犯會脫逃,只不過在她看來吉茵珂絲完全沒有想要逃跑的意思。

他們進入法庭,讓吉茵珂絲坐在場地中央,那是皮爾托福審判的傳統,吉茵珂絲周圍圍著四名警察,手上都拿著電擊槍,隨時準備在場面失控時用上那會令人麻痺的武器。
法官下午留著一把鬍子,年邁但帶有智慧的面孔沒有表情,只是緩慢的拿起手上的文件,細細的閱讀起來。
「所以..」法官稍微清了清痰。「我想她的罪行也不用再重複了,我們直接定罪是吧?凱特琳警長。」法官手上的文件是菲艾所整理出來的,上面的判刑挺合理的,法官當然能省力氣就省,更何況她的判斷力是無可挑剔的。
「不,我倒是有別的想法。」凱特琳深吸一口氣才說著,看到身旁菲艾震驚的表情,還有吉茵珂絲好奇的目光,她暗自祈禱自己的決定是對的。
「凱特琳,你好像沒說過關於其他的想法...」菲艾小小聲的靠到她耳朵旁邊,看起來有些不滿和好奇。
「安靜。凱特琳警長,說吧?」法官喝斥打斷了菲艾,接著有些漫不經心的再次拿起文件翻閱。
「我覺得...嗯,其實犯人們好像不是真的都那麼糟糕,我認為她還是有挽回的機會。」凱特琳小心的說著。
「你覺得?要是以你覺得來辦事的話,到時候出狀況是誰要擔?」法官笑了笑,看起來他並不是特意找她麻煩,只是想跟她做確認。
「也許吧,但有時候要是太快下定論也可能埋沒了一個社會菁英,讓她被迫永遠都是個罪犯,」她思考著自己的說詞。「看看菲艾吧,這就可以當做一個例子。」
「你最好別把我跟她扯在一起。」菲艾不以為然的嘀咕,不滿的情緒顯而易見。
「嗯...菲艾警官現在也挺愛找麻煩的,只是辦案能力的確很好,但皮爾托福容不下太多愛搗亂的人。」法官繼續說著,菲艾對於這句話氣的想站起來,她趕緊壓住她的肩膀。

在經歷一場彷彿是用口水來打世界戰爭的爭論之後,凱特琳終於說服在場所有的人,只不過看得出來菲艾還有部分的警察對她的想法不以為然。
當她疲憊的拖著步伐走出審判大廳,吉茵珂絲就緊緊的黏在她身旁,開心的勾住她的手。而她也被法官下達一個命令,她必須承擔這個精神狀況不太好的少女所可能惹出的任何麻煩,她必須無時無刻盯著她,且對方在表現良好的一年內都不能擅自離開她,也不能離開皮爾托福。

菲艾正走在他們的身後,她的表情有點僵硬,她感覺的到菲艾似乎還是沒有打算接納吉茵珂絲,菲艾顯然認定了她的罪有多深重,而且應該受到責罰。其實她的想法絕對是大眾的想法,只不過凱特琳不免還是覺得有些太過苛責了一點,對於一個缺乏關懷、知識不足的少女來說,儘管她犯下的都是難以彌補的罪過,只不過要是真的有心悔改,那從前的一切也應該放下。
凱特琳知道自己做的這個決定有多危險,她必須擔下所有的風險,甚至可能因為她這個決定而導致皮爾托福陷入永遠的混亂,法官也講明了,吉茵珂絲等同於她的責任,只要對方出了一點差錯,她花費大半輩子服務的這個地方將會降低她的職位,或甚至取消她在警局裡的工作。

他們回到家後,菲艾有些不滿的再次出門,並說著她會買吃的回來,只是現在離晚餐時間其實還要幾個小時的,只不過她沒辦法同時關照兩個像是小孩一般的人,她覺得晚點應該和菲艾談一談,最近她有點兒轉變,不太常鬧她了,而且心情好像變差了。

「高帽子,我想睡一會兒。」吉茵珂絲坐到沙發上,看起來有些疲憊,經過一整天的官司,就算她只是坐在那兒也會感到挺累的。
「到房間去。」她把吉茵珂絲隨意亂丟的外套掛好,這件皮外套是她怕她著涼才特意買給她的,帶著一些的龐克風格,在凱特琳眼裡有點土,只不過這似乎是佐恩的街頭風格。
「不要,你過來。」吉茵珂絲反抗的喊,她帶著祈盼的望著她,凱特琳有些疑惑,只不過還是走到她身旁坐下來。

她一坐定,吉茵珂絲就撲上來,像個動物般的癱倒在她的懷中,然後滿足的閉上眼睛。她的行為彷彿像個小動物一樣,凱特琳無法忽視這種想要保護人的感覺,她看起來是那麼的嬌小,雖然說她有時候的精神狀況真的讓人很頭疼,只不過多數時候她也只不過像個需要關懷的少女一樣。
看著吉茵珂絲蜷伏在她的腿上,她總覺得她好像很依賴她,而且很喜歡對著她撒嬌,比起菲艾的執傲和嘴硬,吉茵珂絲似乎是個比較像是女孩的傢伙。

菲艾漫無目的的在皮爾托福的街道上亂晃,她覺得有些不滿,然而這陣子已經不是第一次這樣了,每次她的心情有波動時,為了不要讓自己像個不成熟的傢伙,菲艾多半選擇逃離那個地方,讓自己在外頭慢慢的冷靜下來。
第一次發脾氣時,她還希望凱特琳能夠注意到她的脾氣,只不過那個高帽子警長太專注在吉茵珂絲身上,根本沒有發現她的異狀,就算發現了,也沒有多做表示。自從那次之後,她只要脾氣一來,就習慣性的離開家裡,到外頭晃一晃。
該怎麼說呢?她並不是不喜歡吉茵珂絲,對方其實也有她的優點,而且其實他們調皮的個性挺相像的,只不過她就是有點容易發脾氣,凱特琳最近連瞄她一眼都很少,他們談話的時間也變少了,吉茵珂絲就像個磁鐵一樣黏在凱特琳的身上,好不容易等到她要判刑的這一天,凱特琳居然又收留了對方,說真的,她絕對適合去開個流浪動物中心,雖然皮爾托福沒有流浪動物就是了。

菲艾在時間差不多以後就買了晚飯回去,當然她在外頭就已經先吃飽了,現在她的情緒有點不太好,她希望自己回到家後趕快去洗澡,然後回到房間裡好好的休息。
她回到家時,看到凱特琳以一種容易扭到的姿勢側倒在沙發上,而吉茵珂絲則壓在她的腿上,他們都正睡得香甜,於是菲艾不打算吵醒他們,只是默默的把食物放下。這幅景象對她來說幾乎已經是司空見慣,她每次回到家幾乎都看到吉茵珂絲靠在凱特琳身上睡覺,不得不說吉茵珂絲好向挺喜歡凱特琳的,她有記憶以來沒有印象吉茵珂絲有對誰撒嬌過,對誰惡作劇倒是正常的景像。

當晚,菲艾正準備入眠時,她的房門卻被敲著,無奈的她只好不甘願的打開門,看著比她還要矮一些,散發著他們永遠無法觸及的女人味的凱特琳站在前頭。
「怎麼啦?我準備要睡了。」她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想要盡快打發對方。
「你要不要先說你在鬧什麼脾氣?」她問著,那藍色的眼眸似乎透露著一絲笑意,不過語氣很認真。
「我沒有。」雖然被猜中是遲早的事,但面對這樣像對小孩般的說話方式還是令她感到有點丟臉。
「你最好沒有,快說。」凱特琳直接走進房間,然後坐到旁邊的椅子上。
「我要睡了,你趕快出去。」她倔強的說著,然後站在房門前等著對方離開。
「別再鬧脾氣了,菲艾,不然你也要告訴我怎麼了。」凱特琳繼續說著,她看起來很是認真。
「沒怎麼了。」她繼續說著,不可否認凱特琳對她的關心還是讓她的心情好一些了,只不過這樣的心情她自己也覺得嗤之以鼻,這可不是像個愛忌妒的小孩在爭寵一樣嗎?
「那就恢復正常,」她命令似的說,然後步向她,踮起腳尖摸亂她粉紅色的頭髮。「不要在自閉了,以前的你到哪兒去啦?」
「好啦,蛋糕,」她閃開對方的手,總覺得心裡好多了。「晚安。」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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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特蓮娜無奈的趴在塔隆的背上,好不容易祭典的那幾天她的腳好多了,偏偏剛剛又遇上一群傭兵,重點是好死不死又打到她受傷的那支腳,真不知道伊瑞莉雅要有多無聊,那群蠢傭兵怎麼可能能夠與他們的實力媲美呢?
比較讓她驚訝的是有著放逐浪人稱號的艾歐尼亞劍術大師犽宿盡然出面幫助他們,剛剛他的現身讓他們都嚇了一跳,對方毫不猶豫的把所有的雇傭兵都打死,然後還禮貌的朝他們垂頭。當時她不禁有點懷疑他的目的,於是忘卻腳痛也想衝上前去跟對方打一架,只不過被制止了。
他們正打算繼續走之時,雷玟卻說要暫時停一下,她匆忙的轉頭離開,要他們稍微等她一會兒。

「姊,你不打算放我下來嗎?」她嘲諷著塔隆,現在在等雷玟,實在沒必要繼續把她放在肩上。叫久了她好像也習慣叫他姊了,這好像蠻糟糕的,要是不小心在別人面前脫口而出...
「還要重新來很麻煩。」他淡淡的回答,塔隆每次的回話都很冷淡,除此之外好像都思考過所有的事一樣。
卡莎碧雅無聊的刮著樹皮,準備把這顆生意盎然的大樹給摧毀掉,要是雷玟的速度再不快一點,卡特蓮娜也要不耐煩了。

終於,就在卡特蓮娜發火之前,雷玟氣喘吁吁的出現了,她的表情好樣在隱藏什麼一樣,不過她平常大概就是那個表情。
「抱歉耽誤了,快走吧。」她冷靜的說,紅色的雙眼掃視四周,接著走了起來。
跟塔隆近距離的接觸她已經大概習慣了,她無聊的閉上眼睛,她真希望自己的腳能夠趕快好,要是她動不動就需要別人保護的話那她還有什麼用?

回到船上之後,他們在甲板上稍做歇息,她不滿的看著自己扭傷的腳踝,暗自咒罵當初害她的那個瘋狂姑娘,並默默的發誓只要她的傷一好,她就要試著找出那個女孩的下落,絕對要給她一點好看才行。
「卡特蓮娜,用這個把腳包起來。」塔隆遞給她紗布,同時處理著自己身上的傷口。
卡莎碧雅已經回去休息了,她不喜歡在外面待太久,只因為那些目光;雷玟則是靠在船邊,靜靜的欣賞著外面的景色。

她於是開始替自己包紮起來,但不得不說她的動作實在非常笨拙,搞了半天也沒能包緊,塔隆一邊嘆氣一邊拿走紗布,不到幾秒就幫她包紮起來。
「如果你連照顧自己都不會,你大概活不了多久吧。」他冷冷的說著,銳利的雙眼檢查著船上的情況。
卡特蓮娜對於他這種說話方式其實蠻生氣的,只不過他一直以來都這樣,她也不好多說些什麼,只不過那種似乎是刻意帶來的疏遠感總令她忍不住不爽,聽說塔隆在街道時曾經有個朋友,在被背叛之後他就成了獨行俠,顯然他不想信任別人,不過他明明說過他把她當做自己人的。
「把帽子摘掉吧?我覺得很久沒看到你那一成不變的臉了。」她為了轉移自己的憤怒而扯開話題,這話倒是真的,塔隆這幾天都保守的拉低帽兜,她都快要看不見他的眼睛了。
「這裡是甲板上。」塔隆回答她。
「所以...只有我,能看你的臉嗎?」她問到,然後慢慢的湊上前,打探這個含蓄又謹慎的傢伙。
「是只有你無聊到想看。」塔隆往後移動一些,用手指抵住她的額頭。
這個舉動令她的心莫名的抽動了一下,這種令人討厭的感受很快的被壓抑下來,她慢慢站了起來,想要趕緊回到房間,有時候這種感受會突然的出現,卡特蓮娜無法理解這種感受,而她也不想了解

「喂,你的腳。」塔隆皺起眉頭,在她有任何回應之前就把她扛了起來,那股熱流又在身體裡流淌,身上發燙的感覺其實讓她挺心煩的,最近有這種感覺的時候越來越多了,還有那種莫名的...想更接近塔隆的心情。
他扛著她到她的房間前停下,在敲門之前卡莎碧雅就率先打開了門,她朝他們點點頭,然後轉身往甲板上走去。
塔隆帶著她進到房間,動作很輕的把她放到床上。「你最好不要擅自亂走。」
「你會不會管太多啦?」獨處在密閉空間使她莫名的感到緊張,這些感覺不應該出現的,以前也從來沒有出現過。
「要是過度使用,它就會越來越嚴重,到時候我就得背著你更久。」塔隆哼了一聲,接著轉身準備走出去。

他離開之後,那些複雜的感受才慢慢退去,卡特蓮娜不耐煩的嘖了一聲,對自己慌張的樣子覺得有點好笑,她再想什麼?塔隆不過就是個技藝高超、特別細心卻總是面無表情的一個夥伴罷了,為什麼會有多餘的想法出現?

他們回到諾克薩斯後,她拒絕讓塔隆再背著她走,雷玟本來應該要扶著她的,只不過她太著急自己的文件有沒有好好的被處理,所以一到諾克薩斯就消失的無影無蹤,卡莎碧雅不用說,她根本不喜歡在人群面前露面,所以早在別人能夠發現她之前,她就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穿梭在各個大街小巷之間。

「你確定你要自己走?」塔隆像個嘮叨的母親一樣跟在她旁邊,同時不斷的伸手想攙扶她。
「不然呢?」她呸了一口,忍著右腳的疼痛繼續走著。她原先優雅如貓的輕盈步伐已經消失了,現在走起路來速度有點慢,看起來又有點不協調。
塔隆再次把手伸過來,硬是抓住她的左手,讓她比較好施力一些。只不過一被關心和觸碰就襲捲而來的那股感覺又讓她很不爽,於是她再次試圖甩開對方。
「你在幹嘛?認真走路就好了。」塔隆不耐煩的抓緊她,讓她無法甩開對方。
她繼續走著,至少有個施力點讓她的速度快多了,雖然身旁這個不可忽視的存在讓她感到困擾,只不過值得慶幸的是她很快的就回到城堡了。

對方終於肯在她的房門前放開她,她忍不住轉向塔隆,摘掉他的帽子,希望能在他的眼裡看到一些別的情緒,只不過他依然擺著那張撲克臉,好像什麼也無法動搖他一樣。
「我找時間拿有效一點的藥來給你,然後一定要記得我說什麼時候該換。」塔隆依然一派正經的說著他要說的,接著他停頓一下,快速的摸了摸她的頭,接著轉身走開。
他突如其來的舉動讓她的心幾乎停止了一秒,接著全身發燙、快速上升的心跳都讓她非常的惱怒,她到底怎麼了?她不該這樣的,塔隆也是,他為什麼這麼關心她?是出於他那雞婆的本性嗎?還是也有別的想法..?
這些惱人的思緒令卡特蓮娜忍不住罵了幾個髒話,然後不安的捲縮在被褥裡。

在她小睡一會兒之後,塔隆又再次現身,他帶了一些藥草過來,然後細心的替她敷上。
「這些是今天的份,幾個小時就換一次。」塔隆吩咐著。「如果你弄不好,就叫雷玟幫你。」
「知道啦,你真嘮叨。」她抱怨著,同時卻發現到自己蠻喜歡跟這個人相處在一塊的,但他到底在想什麼呢?「不過雷玟的房間有多遠你沒忘記吧?」
塔隆沉默了一會兒,然後聳聳肩。「那麼叫我也行。」
卡特蓮娜目送他離開,心裡頭癢癢的感覺雖然很值得享受,同時卻又讓人感到有些痛苦,這種很親近但卻無法在跨出下一步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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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玟稍微洗了一把臉,讓自己看起來有精神一些。很開心在她外出的期間莎特都有把她的工作辦好,她辦事的速度聽說挺快的,而且處理起來讓人很滿意,聽說這件讓她最放不下心的事之後她就覺得輕鬆多了。這幾天的旅行和放鬆已經讓她看起來神清氣爽多了,從前的疲憊煙消雲散。

雷玟已經準備好讓自己脫離現在這個情況,她對斯溫對他們的謀略感到憤怒和不可原諒,也對現在諾克薩斯慢慢變溫和的氣氛難以忍受。
在外人眼裡當然沒有變溫和,只是對於境內的每一個高官而言,諾克薩斯不論是戰力還是勢力都比以往還要弱,當然也和克卡奧將軍失蹤有很大的關聯,雷玟想盡快重振諾克薩斯的士氣,並且在戰場上取得勝利。
雖然她不喜歡屠殺,也不喜歡傷及無辜,只不過在面對國與國之間、政治的問題,雷玟絕對會讓諾克薩斯保有最高的能力和地位,戰爭的目的不是屠殺,而是國與國的競爭

雷玟走出房間,派了個人請塔隆還有那兩個姊妹花到會議廳去,自己則冒著險走進斯溫平時待著的那個昏暗的房間。
斯溫正坐在椅子上,一如往常的露出那心懷不軌且令人心生恐懼的目光,他肩上的宛若石像的烏鴉動也不動,他拄著拐杖,緩緩的對她眨眨眼。
「雷玟,有事嗎?」
「我想有必要進行一場會議,在艾歐尼亞有太多情報了。」她裝做不知道斯溫的詭計,禮貌的說著。
斯溫當然不是笨蛋,只不過他有時候倒是挺笨的,他顯然高估自己在其他官員眼中的地位了,因為他居然毫不遲疑的點頭答應。
「沒問題,我很快就召集所有的官員。」
雷玟先行禮才轉身走開,她已經下定決心,也知道自己即將要做什麼,只不過卡特蓮娜他們全都不知情就是了。

當會議開始之際,他們先是淺談了一些無聊的瑣事,接著雷玟稍微觀察了現在的情況,該出手了。
「不好意思,我可以報告一件事吧?」她猛然的站起來,無視會議應該有的禮節。這種平時只有卡特蓮娜才會做出的粗俗舉動讓很多的官員露出震驚的表情。
坐在她身旁的卡特蓮娜也趕忙拉住她的衣角。「你要說什麼?」
「斯溫將軍,不對,是斯溫。」她故意修改自己的尊稱。「他密謀要殺掉我們所有的人,呃,我是說有去祭典的人。」

當她爆出這個料,連一向面無表情的塔隆都驚訝的瞪大眼睛,彷彿不敢相信她會就這樣爆料,這樣做非常的危險,只要沒有處理好,他們全都會被處死。
「怎麼說呢?雷玟?證據呢?」斯溫清淡的笑了笑,看起來對她的指控沒有半點的恐懼,就像是他根本沒有這麼做一樣。
「要證人的話在場幾位都是,這件消息也許被你封住了,只可惜你封不了我們的嘴。」她慢慢的聳聳肩,然後輪流跟每個大驚失色的官員對上眼睛。「我認為你這種行為根本不配做一國之主,你試圖滅掉會對你的地位構成威脅的我們。」
達瑞斯拍了一下桌子,看起來有些不耐煩。這個不會動腦的粗暴戰士很是質疑的瞥向斯溫,他肯定不會參與這項計畫的任何一部分,達瑞斯很討厭走旁門左道

「你們怎麼會對我的地位有任何的威脅呢?」他冷冷的笑著,然後也站了起來,用他那令人驚慌的雙眼威脅似的瞪視所有的官員。
「嗯..雖然全部說出來有點失禮,只不過我的話,本身身為克卡奧將軍的大女兒就足以對你造成威脅;塔隆的話更不用說,他聰明又比你們任何一個都強;雷玟也是從前就被所有人接納和和喜愛的大將,跟你比起來....」卡特蓮娜突然插嘴,她冷艷的綠色雙眼帶著那不屑一顧的神情。
斯溫似乎是被惹毛了,他緩慢的離開自己的位子,雖然看似冷靜但雙眼卻燃燒著怒火。「我覺得你們這群人有叛國嫌疑,懷疑首領之外還幻想篡位,來人,全都關起來吧。」斯溫撇下重話。
但在場的所有人都沒有動作,顯然沒有人知道下一步應該做什麼。

「斯溫將...,」達瑞斯稍為停頓了一下。「你到底有沒有派兵埋伏他們?」
「就算有又如何?我只想確定自己的部屬能夠隨時保持警戒。」斯溫冷笑著,他想理由總是比他做任何事要快,而且態度總是那麼的處變不驚,好像真的一樣。
「這毫無道理,也沒有和任何部隊討論。」達瑞斯反對,然後站了起來。他不太可能這樣做的,因為身為軍人的他非常注重禮節,在這樣嚴密的會議中起身是非常沒有禮貌的行為。
「你也知道,全軍叛亂的話,你只剩下走這條路。」達瑞斯吼著,然後指向門口,意味著要對方出去。「你該走了,你才是叛國罪,真該讓達瑞文教訓你才對。」

達瑞文是達瑞斯的弟弟,他是個古靈精怪、鬼點子多的劊子手,他把處刑當作是一種表演,而且從來沒有失誤過。

「但是他該走還是該判刑,都應該交由你來決定...雷玟將軍?」達瑞斯回過頭,這意味挺明顯的,他顯然認定了她就是他們的新將軍。
達瑞斯其實一直握有當將軍的權力,從以前他英勇的風範,他早就得到成為將軍的機會,只是這位狂野的戰士讓出了這個大位,他深知自己比較適合在前線作戰,將軍這種位子應該留給更加有謀略的人,所以當時他把這個大位讓給了斯溫,而現在他讓給了她。
她覺得有些暈眩,這樣的大位可能會讓她的身子吃不消,但為了她的國家她絕對願意奉獻,於是她稍微思索了一下。斯溫這樣危險的人物要是放出去,不知道下個遭殃的地方會在哪兒。

「把他關起來,關在特別的牢房,四周要派遣衛兵,然後明天公開表明。」雷玟說著。現場的氣氛看起來穩定多了,大家臉上的震驚雖然沒有退去,但他們都開始行動起來,想八卦的人快速的離場,某些軍官開始討論起來,而衛兵則押解著斯溫準備帶他去牢房。
「雷玟,不用做正式的判決嗎?」達瑞斯的雙手擺在胸前,從前傲慢的態度竟可以馬上轉為略帶敬畏的問話。
「我覺得不需要。」她冷冷的回答,接著開始擔心起來,接下來等著她的會是多麼多繁雜的事務?

當她離開會議室不久,她就被從後方緊緊的抓住,從這個氣味還有誰會這麼做判斷,大概只有卡特蓮娜了。
她嘆了口氣,小心的轉身,然後與對方拉開距離。雖然祭典讓她們的感情好得不得了,只不過她肯定自己還是不喜歡跟別人接觸。
「怎麼啦?你的腳還在痛不是嗎?」她端詳對方的腳,還是被紗布包覆著。
「沒辦法,你剛才太帥啦,我忍著腳痛也得來歡慶一下啊。」她看起來很是興奮,就像個孩子一樣說著,不過雷玟卻只想到接下來要面對的那些沉重的壓力。也許我應該像她一樣開心一些。
「好啦,但你還是叫塔隆扶你回去吧。」她說著,同時望著她的身後,等著塔隆現身。
「怎麼?要擺架子啊?我是不是要叫你將軍,然後不能離你太近呀?」她揶揄著,然後伸手抱住身子有些僵硬的她。
「當然不是啦,我又拖不動你。」就在她不知道該怎麼反應之時,塔隆就從後方現身。
「雷玟,我們可以找時間談談嗎?」塔隆伸手把卡特蓮娜攬過去,同時問道。卡特蓮娜好奇的輪流看看他們兩個。
「當然,隨時歡迎。」她說完之後就快速的離開那裡,以便讓那兩個都像是木頭一樣的傢伙好好的獨處。

她早就懷疑他們了,只不過在她偷偷觀察之下,他們好像根本就不知道自己都在依賴對方,而且他們根本比誰都還關照對方,這樣默默的看著其實也挺有趣的。
只不過現在那些輕鬆的想法不太能讓她放鬆,對未來的未知還有沉重的壓力才是她現在滿腦子所想的。

( 創作連載小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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