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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相隔幾世代》阿祈爾X希維爾(中)
2017/09/24 18:26:10瀏覽112|回應0|推薦0

又是一個令人安心的夜晚...本該是的。
我躺在冰冷的地上,這個小小的空間徹底的局限了我,門口站著四名士兵,他們都背對我,真是愚蠢。
雖然如此,口乾舌燥卻令我的頭很暈,根本沒辦法計畫逃跑。我被阿祈爾抓到了,想當然的,這個古怪的帝王把我關起來了,在這個冰冷又沒有飲食的地牢當中。
他時不時會走到地牢附近,但絕對不是來關心我就是了。他總是說著難以理解的古蘇瑞瑪語,同時參雜著一些正常的話語,問著我應該怎麼治理國家,又或者人們現在的運作方式又是什麼。
被迫得回答那些愚蠢又無聊的問題,甚至還得抑止著飢餓和口渴,只是我知道自己撐不久。而他們犯的另一個錯,就是讓我還拿著我的武器,該叫他迴旋標嗎?也許可以吧。

我虛弱的撐起身子,擦了擦冒出來的冷汗,觀察著這裡的地形還有那些人對付的方式。我臉上自信的笑容沒有出現,因為我並沒有把握自己在頭暈的情況下會有什麼表現。不管如何,要是不去試,我也只會死。
我把頭髮撥到耳後,然後緩慢的起身,握著武器,看著背對自己的四名士兵。他們在聊天,顯然已經認為我虛弱到完全沒辦法試圖逃脫了。
他們錯了。我心一振,不畏艱難的衝上前,用力的甩出武器,武器掃過四個敵人,接著重新飛回我的手上,我反覆的攻擊,直到四個人的頭都因為重擊而垂倒在地。

我的笑容再次浮現臉頰,我當然會成功。夜幕低垂,這是逃跑的絕佳時機。
我從士兵身上竊取了食物以及飲水,我想自己現在大概會百戰百勝吧。在夜晚的陪伴與保護之下,我迅速的離開了蘇瑞瑪,瀑布終究落地了,暫時性的生命危險已經解除,那條生命之河彷彿再次回到沉靜,慢慢的沿著彎曲的水道流著。

 

「希維爾,你真的不來?」
我一如往常的坐在木樁上,而我的夥伴此刻正靠在木樁上,微微皺著眉頭。
她是梅勒,親切善良富同情心又可愛,她大概是傭兵團裡的搶手貨吧,也是對於我來說一個比較好的朋友。

如同所有女人會面對的問題一樣,就算我可以合理的推托所有的感情,但我依然要面對朋友的壓力,尤其當部份的人都有了歸宿。
我的年齡其實還算輕,要求我一定要找個伴大概不合理。但在傭兵團裡的大多數人都有個伴,他們總是滿帶笑顏的述說著自己與另一伴的故事,但偶爾也能看到某些悲淒的場面。現在是個可怕的時刻,最近一個月傭兵團裡多出了幾對情侶,在這樣可怕的時節裡,身為好友的梅勒巴不得要我也趕快找個歸宿。

她正在替我介紹男人,說是找到了一個陽光帥氣的型男,還問我要不要跟對方見面。雖然連面都沒見就拒絕對方挺無禮的,但我不覺得自己有辦法感受愛,也不覺得自己會喜歡誰。也許這樣說太過肯定了,但至少目前為止我並沒有這些想法。
「不了,朋友。」我看著自己結實的腿,「我沒興趣。」
「你連看都沒看過。」梅勒翻著白眼再苦苦哀求。「來一次嘛,我好不容易找到的。」
我搖搖頭,接著跳下木樁,敲了梅勒的腦袋一下。「整天想無聊事,幹嘛不去幫我看看哪裡有工作?」
「工作是次要,當然有工作。」梅勒見跟我說這檔事等同對牛彈琴後,她將話題帶向正常。
「不。」我打斷正說到一半的她。「我不去蘇瑞瑪。」
任務內容是要去勒比努找個誰,但是勒比努不存在了,這個任務不該再出現,我也確定自己不想冒險再次踏入那個地方。
「噢好吧,也沒關係,還有別的。」
我從來沒有預料到...太多事了,一切的一切都是迅速又難以忘懷,但無論如何日子都得過,不論是好是壞,我從不強求。

 

一陣強風襲來,塵土漫天飛揚,清晨使的沙漠還在一片荒涼陰冷的氣氛中,尤其這樣寬廣又沒有建築物的地方更是。
我厭惡的把斗篷更加的拉緊,雖然我喜歡沙漠,但我不喜歡颳大風的沙漠。這次的任務大概有趣一點,我將要擔任某個村落的戰爭率領者,帶領他們占領另一個規模相等的部落,這種事在蘇瑞瑪很常發生...在帝國殞落之後,大概多出了一百個村落吧?

我所來到的村落是一片詭異的安靜,他們像訓練有素的士兵,整齊的訓練著,顯然他們早就有心占領別的部落了。而我在這樣的地方帶領他們實在太容易了。
不出幾天,這個部落就像身經百戰的士兵一般的強壯,現在是進攻的好機會,而部落的首領也準備好率領他看起來整齊有素的士兵了。

「希維爾,你先前說好的報酬,就是那麼多了。」部落首領沉重的說著,他眼底的擔心顯露了他對這次戰役的不安,他拿給我我應得的酬勞。
「我不保證不會漲,」我笑咪咪的收下錢,把頭歪向一邊。「如果戰爭太瘋狂的話。」
首領皺起眉頭,但也不敢說什麼。他悶哼一聲,接著轉身快步的遠離我。有很多男人會想遠離我的,我的殘忍以及孤傲理所當然的驅走了對我有好感的男士們,但我一點都不覺得可惜。

隨著如同海水一般不斷飛舞的塵土,我跟在隊伍的最後頭,緊握手中的武器,準備好為自己的金主大戰。
但沒有人能夠相信接下來發生的事,遠方有幾縷灰煙不斷的升上天空,我們快馬加鞭,直到敵方的陣營印入我們眼簾。

房子全都是焦黑或是崩塌的,恐懼的尖叫聲遠遠的傳來,燃燒的大火使周遭的空氣變的混濁。這不是火災,因為有幾個人騎在馬上,正在攻擊部落。
「你沒告訴我你有盟友。」我趕到前面,看著一臉錯愕的首領。
「不,向來只有我們兩個部落在競爭。」首領的眼裡燃燒著熊熊怒火,殲滅仇敵顯然是他的夢想,而這群不知道打哪兒來的士兵顯然破壞了他的夢想。

士兵們繼續在風沙中前進,而越是靠近部落,我的心裡越是抗拒。如同女人身來就有的第六感,我的內心發狂的像隻野獸,不斷的要求我後退。我確信自己不會退縮,我並不依賴自己的第六感,儘管那往往是準的。
有事發生了,我們進入部落的那一刻也被當成了敵人。大家四散奔逃,完全不像一支部隊,但無論如何,我依然挺著烈火在部落的四周試圖查出個所以然。
像是個偵探,但卻不太幸運。我們這一群人被追了,倉惶的逃跑當中,我身邊的部落戰士一個個被擊倒,我知道自己不可能跑贏騎著馬的士兵。

他們究竟從何而來?而又為什麼摧毀這樣微不足道的部落?我一邊急速奔逃一邊努力整理思緒,卻在這時一個沒注意,被地上凸起的石頭絆倒。這一刻我知道,我死定了
我轉身,看著身穿盔甲的騎兵們跳下馬,我知道他們有別的目的。其中一個高舉手上的長茅,接著往我這裡拋過來。
想當然的我閃開了,但是剛剛倒地時造成我的左手有個大大的傷口,刺痛的感覺讓我有點暈眩,我知道自己沒辦法支撐太久。
「來吧,反正村落也毀了。」其中一個男人開始退去身上的盔甲,露出醜陋的不像話的臉部。我咬緊牙關,發誓他只要靠近我就算得賠上命我也要他死。
帶著堅定的決心,醜陋的騎兵一步步走向我,眼裡的邪惡令人作嘔。我已經準備好了,右手拿迴旋標,準備奮力一搏。

這時我卻突然飄在空中,接著是一個重摔,我意識到自己在一匹棕色的駿馬身上。
我回頭,看著這個讓我的生命出現所有起伏的傢伙,阿祈爾,蘇瑞瑪的帝王。
他一成不變的金色鎧甲在陽光下閃耀,他罩著似鷹似隼的面罩,坐在我的身後。我承認當時我的內心產生一陣波瀾,但我反對這是感情。
「早就說過不加入蘇瑞瑪是個愚蠢的決定,但我還是不想看到我的子嗣被別人糟蹋。」他的聲音冰冷且不帶情感,他躍下馬,站到一臉不知所措的士兵身前。
「先不管她是誰,我應該都說過誰都不能在戰爭中對女性做事。」他刻意強調,手中的權杖顫抖著,好像有股力量會隨之噴發。
士兵面面相覷,不知該如何是好。阿祈爾揮舞權杖,幾乎只在一瞬間(沒有誇張!),他們被狂襲而來的沙土掩埋,就這樣被活埋在燒得焦黑的部落領土之下。

阿祈爾轉過頭,「你來這裡幹嘛?」他像是出於被迫般問我,好像不在意問題的答案。
「做任務而已,你呢?」我只能待在馬上,像個白癡一樣問他問題。
「占領國土。」阿祈爾哼聲回應,走過來停在馬前。「我把你送到荒漠,然後你就快點消失吧。」
「樂意之至。」我咕噥,看著對方腳步輕盈的跨上馬,坐在我的身後。

你說,誰會跟一個帶著鳥的面具的男人產生情愫呢?所以我當然沒有,但我很好奇面罩底下是什麼,也對他倨傲的態度感到某種...相連?我們很像,至少有一部份很像。
在他騎著馬帶我準備離開這個已經燒成灰的部落時,卻有一支弓箭猛的朝阿祈爾襲去,並害他摔下馬。當然我無可避免的跟著掉下去。
我狼狽的倒在沙漠上,左手的傷口現在肯定更嚴重了。阿祈爾的面罩因為撞擊力而掉到我身旁。好奇心馬上讓我忘卻疼痛,我快速的看向對方。

阿祈爾有一頭棕色的頭髮,幾縷髮絲垂掛在臉前,他的長相很俊美,和我的想像差了一點。海藍色的大眼、黑的像煤炭一樣的長睫毛、濃濃的眉毛、有點兒薄卻又透著紅的嘴唇。如果說他身在一個進步一點的城市,絕對可以成為以外貌出名的大明星!
我觀賞著眼前像是藝術品般的男子,我這輩子看的男人也夠多了,而他也許不是最順眼的,但卻長的特別的帥氣。

阿祈爾眼中射出怒意,他爬起來,瞪著弓箭的方向。什麼都沒有。
「把面罩給我。」阿祈爾轉向我,他的聲音低沉又帶著磁性,和戴著面罩時有一點不同。
我不自覺的聽命,把面罩交到他手上,看著他再次遮住自己的面孔。呦,這下他說話的時候我就可以猜想他的表情了對吧?
阿祈爾突然又轉向我,這回我可以想像面罩底下的表情了。「滾吧。」

對於這種驕傲的態度也不是第一次見了,但我居然莫名的感到不爽,我不應該感到不爽的,至少從以前開始我就不會因為這種小事而吹毛求疵。我當然不知道也不清楚,我的心裡好像指認了什麼。對,他就是那個人!我的心發瘋般的喊著,哪個人?什麼人?
一片混亂之中,我轉身離開,但我並不知道所謂的天註定是什麼,也許真的有天註定,有命中注定...註定,意味著沒辦法選擇的結局、過程。誰會知道愛情是那麼的痛苦又令人厭惡,所有的一切都不能由我來決定。

 

標準的炎熱的上午,我只是在街道上亂晃,卻又偶然碰見了他。
沒錯,帶著蠢蛋面具、穿著金色鎧甲、行事做風就像我一樣的傢伙。幾個月沒見?大概有兩個月吧,聽說最近蘇瑞瑪已經漸漸興盛。
我看到他的第一個反應是想迴避,偏偏又來個天註定,我所待的城市突然被一群士兵湧入,而從他們誇張的盔甲還有那自信的模樣,不難想像那是蘇瑞瑪的士兵。

現在蘇瑞瑪正致力的向外擴張勢力,他們到處製造紛亂,占領一些小國,藉此讓自己名聲遠播之外也越來越多盟友...或是戰俘?
當我正哀嚎自己有多倒楣,準備轉身逃跑時,卻又撞見這個古代帝王,他正掐住一個人的脖子,讓那個人懸在半空中。
我殺過的人多到難以計算,但我不曾用過這種方式。當然的,我的力量不夠,但親眼見證一個人斷氣的過程還是讓我嚇的跌坐在地上。

阿祈爾被我製造的噪音給嚇到,我確定自己看到他顫抖一下。他把屍體重重拋下地面,回過頭來看我。
像個久別重逢的情侶、又或者像個想看看自己兒子帥氣面容的媽媽,我竟然希望看到他那副冷漠卻俊俏的臉蛋。這樣說很怪,但我的確知道自己有那麼一點點!渴望看見面具底下那張臉。

「你為什麼又在這裡?」他的聲音帶著一絲無奈,而當時的我竟然覺得他有點兒可愛。
「你以為我想嗎?」我控制著顫抖的聲音,讓自己聽起來有力一點。
進展太快了,阿祈爾已經蹲在我旁邊,沒有人會知道他的語調裡可以有溫柔或帶一絲情感。至少我現在可以保證的是當時他只是因為某種血濃於水的連結而不忍心殺掉我。
「那不如趁你被其他士兵姦殺之前走吧?」就算他的聲音很溫和,但他說的話卻是帶著諷刺意味的。但我卻被這點給吸引了,我自己也覺得我很愚蠢。
「我以為你教過他們規矩。」就像在耗時間,或像兩個幼稚的人一般,我繼續回嘴。
「如果我可以完全控制他們,整個蘇瑞瑪我都能掌握了。」他冷冷的輕哼,但我心裡卻想著:你可以掌控我!其實你可以的。我抬高自己的綠色眼眸,想驅趕詭異的想法。

就像是某顆從天而降的蘋果,又像什麼從地底鑽出的老虎,所有的一切都發生的很突然且不可預期,我們都沉浸在愛情的幻想與初步的吸引之中,對彼此的相像更是歡喜。
阿祈爾突然俯身,拿下他的面具,露出那任誰都會為之癡迷的臉蛋。但不包含我吧,我只是覺得看了算順眼而已。
「你還賴在這裡幹嘛?」無從得知他為什麼摘下面具,他歪著頭問我,蔚藍的大眼眨了眨。很像有股魔力一樣吸引人。
「我出去就會遇到危險了。」我放鬆的往後靠在石牆上。這裡是一個算是隱密的暗巷,我走入這裡就是為了防止遇上士兵的侵擾。

 

天色昏暗又混濁,黃昏時分的寒冷總是讓人顫慄,而含沙的微風又總是令人憤怒的眨眼驅走眼裡的沙粒。
阿祈爾和我漫步在克奧托希里的城市邊緣,這是蘇瑞瑪的其中一個比較富裕的國家,我們正經過這裡準備回到我所在的地方。
變化太大了,是吧?我們的感情就像滾燙的水一樣激烈又不斷高升,但當時我並沒有想到的是總有一天滾燙的水將會被消耗殆盡,什麼都不剩。

阿祈爾把他的士兵召回去,並說著要帶著我安全的返家,而且他甚至不願意騎馬,我猜他當時想要跟我獨處更久一點。
露出靦腆的微笑,像是剛剛才開始變的溫熱的一鍋水,我們的戀情正緩慢的萌芽,阿祈爾的溫和卻固執,我的體貼卻兇狠,我們欣賞彼此也包容彼此,並產生獨屬我們的奇怪相處模式。

「你的家到底在哪裡?我還沒看到建築物。」阿祈爾似抱怨般的說著,夜晚正緩慢的靠近,屆時會變的非常寒冷。
我露出笑容,開心的捏捏他光滑的臉頰,覺得他可愛極了!「在一段路,你已經不行了?」
「當然不是。」阿祈爾也露出了振奮人心的害羞笑容,我們很速配,在目前為止。

我是第一次感覺自己墜入情網,對眼前這個從古代而來的帝王非常著迷,他的一舉一動都讓人心曠神怡,可愛的像是還在學說話的孩子一樣。人人都說戀情的開始永遠都那麼美好,而我們當然也是一樣,很快的認定對方就是那個徹底吸引且屬於自己的人,只不過當耐心慢慢被磨光,誰都不想忍受誰,也不對之前可愛的舉動有任何的歡喜。

 

我還記得我們第一次的接吻,是在他送我回家過後一個月。我們的會面總是那麼緊湊又稀少,自然的讓我們更加的珍惜與對方相處的時光。
在一個月後他主動來找我,摘下面罩的俏皮面容使我深深著迷,我們在蘇瑞瑪各地闖蕩,直到分開前一刻,我們都太投入這樣第一次襲來的感情了,我們深情的對望,然後在下一秒鐘熱烈的吻著對方。
對於我或是他來說,感受愛都是頭一次,我們毫無顧忌的投入一切,只希望對方過的好、活的開心,我們盡其所能的為對方製造驚喜,努力的在爭執當中做出妥協,我們的相處是那麼甜蜜又互相體貼,誰說感情一定會走向衰落?
抱著絕對的信心,我們在接吻後的一年,正式的展開了同居的生活,也正式的步入禮堂。而這時候,蘇瑞瑪也進入一個絕對的繁榮興盛,看起來像童話故事的美好結局,但是沒有事務是永恆的。

 

我輕輕的踏著穩重的步伐,在寬廣的廚房裡準備著佳餚。今天是個大日子,結婚第一周年,大家都說過這有多重要!
我特別的早起,並在懶惰的阿祈爾還在床上打呼的時候,快速的準備美味的佳餚做為我們的一天的開始,一個浪漫又絕美的午餐!
至少我是這麼想的,感情當中最難以忍受的大概是對方和自己想法上的差異吧。我以為我們很相像,我們確實是,但在很多時候我們的想法依舊背道而馳,而多數時候誰也不讓誰,但最後總是會塵埃落定,我依然愛他,也能夠忍受他的頑固。
但是就像又遇到瀑布一樣,今天也不是什麼好日子,自從結婚之後,我的"生命之水"常常經歷瀑布,而對我來說再怎麼深的瀑布都已經不會再讓我害怕,因為我知道瀑布就是會到底,還能怎麼樣呢?

鬧鐘發出令人不滿的吵鬧聲,中午已經到了,而美味豐盛的佳餚也已經準備好,就等著兩個主角現身了。我把圍裙脫下,接著好整以暇的坐在餐桌前,等著阿祈爾現身。
他穿著休閒的服裝,當他走下樓時的表情對當時的我來說太可愛了。他一臉懵懂,不解的搔了搔棕色的頭髮,再過了一陣子之後我才意識到,他壓根不記得今天是他們的結婚周年紀念日!

「希維爾?我...嗯..。」他支支吾吾的,好像意識到桌前的我表情有多僵硬。「呃...。」他說的話就像是個還在學話的小孩,完全說不出個所以然。
「寶貝,你是不是忘了什麼?」我露出可人的笑容,把手放在胸前。
阿祈爾的眼睛不斷的眨著,然後疑惑的試著解答。「你生日?不是啊...也不是情人節吧?我沒注意日期。」阿祈爾一臉歉意,尷尬的笑容浮現在那俊俏卻帶點風塵的臉上。
「寶貝,是結婚紀念日。」我嘆口氣,雖然他忘了,但這個行為在我看來也是挺可笑的,但我還是很生氣,因為我計畫了整整一個月,而且還寄望對方同樣在為我計畫著什麼。
看著我可怕的怒容,阿祈爾也只是聳聳肩,好像並不在意。他坐到餐桌前,還是不忘給我一個酷酷的笑。「謝啦,看起來很棒。」
「就這樣?」我沒有去吃我做出來的超棒料理,而是直直的瞪著他。
這會兒他不敢輕舉妄動了,他露出賠罪似的笑容,「寶貝,你也知道我不注意日期的習慣,而且這也不代表什麼嘛。」他像再撒嬌一樣說,但我完全不領情。

結婚一年,對許多人來說是個象徵地域的數字,聽說感情會慢慢的變淡或怎樣,但我也不是沒看過相守一輩子的人。我們在一起一年,結婚一年,加起來總共兩年。我自認是最了解他的人,我也肯定他比所有人都要了解我,但是當我漸漸了解他,我希望他能更了解我,更加的體貼細心或一些。而他也希望我配合他、理解他,如同所有的婚姻的走向,我們企圖讓對方順著自己的意思走。

而我現在正處於暴躁當中,為只有我一個人記得的甜蜜時刻感到憤怒。「不代表什麼?對你來說我不代表什麼嗎?」
阿祈爾似乎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他先是憎惡的皺皺眉頭,然後又裝出正常的模樣。「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們根本沒必要去解讀對方話裡的意思,你也知道你對我很重要。」
他滔滔不絕的說著,但我卻像是沒聽到一樣開始吃起變的乏味的午餐。建築於痛苦之上,埋沒於快樂之下,我們總是曲解對方的意思,而顯然兩個人都對這樣的相處感到不耐煩。
滾燙的水開始一點一滴的減少,什麼時候見底?沒人知道,看火燒的多旺,他就多快見底。

( 創作連載小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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