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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相隔幾世代》阿祈爾x希維爾(上)
2017/09/23 02:57:34瀏覽66|回應0|推薦0

閃爍著金光的太陽正在把沙漠像個美味的鮮肉一般烤熟,籠罩著極度的炎熱、惱人的缺水問題,依然有一坐大城市豎立於沙漠之中。
蘇瑞瑪。烈日巨環在城市的中心點上空環繞著,強烈的法術力量讓蘇瑞瑪得以繁榮,在經過一層法術的阻擋之下,蘇瑞瑪在整個沙漠之中顯得更加的柔和的像隻小貓。

我用手梳了梳自己烏黑亮麗的長髮,煩躁的哼著一些連自己都不懂的古老歌曲。我不喜歡蘇瑞瑪,雖然我依稀記得自己出生在這裡,但無論如何,少了沙漠漫天的土礫、炙熱的天候,蘇瑞瑪還能算的上沙漠中的大國嗎?
噢,但是,剛剛描述的一切不過是以前,現在蘇瑞瑪已經被徹底的摧毀了。
沒錯,徹底的摧毀。具體的原因我也不知道,但是聽說蘇瑞瑪被埋藏於砂礫底下,就連烈日巨環也從空中消失的無影無蹤。
現在取代古蘇瑞瑪的,是一個叫做勒比努的國家,這裡少了烈日巨環的保護,其實和沙漠中的其他地方沒什麼分別,甚至更糟!我是在這裡出生的,這樣說才對。

但是來到這裡並不是出於對家鄉的懷念,我也不是一直住在這兒,我今天是來執行任務取得報酬的。一如往常,我為了工作而四處奔波。
要在蘇瑞瑪好好的生存,一定要找到一份好工作。而好工作的定義有太多了,對於某些人來說,穩定又安全的工作就是好工作。但對我來說,我追求的是高風險高報酬的工作,我喜歡錢,也喜歡自己比別人更有錢。
我的工作聽起來不太風光,是個雇傭兵。沒錯,糟糕透的職業,只不過我靠著自己一流的技術還有那冷酷的個性贏得了好的名聲,要是你有一個困難又危險的工作,那麼找我就是最有保障的,但你得先確認你付得起那超高額的費用。

我這次來到勒比努,為的是替一個皮爾托福的貴族除掉一個抓住了皮爾托福眾多弱點的男人,這個任務聽起來再簡單不過了,但卻也浪費我的時間,也浪費我的團隊的時間。
沒聽錯,團隊。畢竟雇傭兵通常都會有一團人,而我很榮幸的擔任那團人的領導者,雖然我還是比較喜歡單獨行動。

酷熱又含風沙的暖流直直的打在我身上,令我翡翠綠的大眼瞇了起來。我把斗篷拉起來,讓自己的全身被暗灰色的斗篷包覆,並刻意的把帽子往前拉,讓自己的臉隱藏在陰影之下。
我快步在凌亂吵囃的街道上行走,我辦事只求效率,我一點都不想在這裡多逗留一秒。
這裡不是我的家鄉嗎?有的人認為我應該拜訪一下自己的親戚或父母,但老實說我並沒有擁有那種東西。我是個孤兒

我瞬間停下來,躲到白色的大理石柱子旁,偷偷的像外頭張望。就是目標了...克里托。
我露出自信的淺笑,望向又圓又大的烈日,暗自慶幸這刺目的陽光對我的幫助。
我悄悄的拔出腰腹上的匕首,然後緩慢又優雅的隨著人群的腳步慢慢接近目標。勒比努在蘇瑞瑪沙漠已經算是一個繁榮的國家,所以來往的人自然也多,但老實說,大部分的人都是來這裡避難又或者是打算來這裡犯罪之類的,對這樣的地方來說,犯罪早已司空見慣。

順著陽光的光束直射進目標的雙眼,他伸起手試著擋住外地人無法適應的烈日,我趁機踏著快步經過對方,並在毫無任何人察覺之下把匕首插進目標的肚子裡,接著硬是拖著克里托進到一處狹窄且幽暗的巷子。
身為一個終日在沙漠裡行走的人來說,我當然的不喜歡到陰涼狹窄幽暗的巷子,只不過要說處理屍體最好的地點,無非就是這種只有罪犯才會進到的暗巷。

我勾起一抹迷人的燦笑,將斗篷下的真面目揭露給這個正抱著腹部倒在地上哀嚎的男子。「克里托先生,準備好離開世界了?」我的聲音很低沉又有點沙啞,絕對不適合住在都市裡的那種女孩,也跟我的面孔有一點不搭。
男人面露猙獰的看著我,「你是誰...?」他的聲音如同細小的砂礫般毫無影響力。
我拿起匕首,決定不再浪費時間。割破他的頸子,我的任務又是這麼的完美又快速的結束了。
我把屍體更往裡面移動一些,不屬於這張臉蛋的歪扭笑容浮現在臉上,我古銅色的肌膚在斗篷脫落的那一刻展現出來,我用斗篷蓋住屍體,轉身瀟灑的走入陽光的曝曬之下。
我的膚色是不是從以前就這樣我並不知道,但至少我有記憶以來我就是這副模樣了。一頭黑色的長髮、似藍又似綠的朦朧大眼、古銅色的肌膚以及高挑纖瘦的身材。

 

又來了。我的腳步很輕、很慢,我不喜歡這裡的氣氛,但我很快就會走。
冷的不像話的涼風從一台白色的機器中不斷湧出,奢華大方的裝潢讓一般人都會目不轉睛,但此刻的我只覺得自己身處監獄,而且還在接受酷刑。

房子的男主人,一身貴氣的服裝,但模樣卻是矮矮胖胖的,標準的貴族。我心想。
他的老婆正在替他們的孩子打理服裝,於是我讓自己待在暗處,等著這一家人準備好見我。我向來擅長的是與敵人戰鬥而不是偷偷摸摸的,所以我很快的就被男主人給發現了。
「希維爾,你怎麼進來的?」男人語氣裡沒有憤怒,只有好奇。「任務達成了?」
「當然達成了。」我冷淡的忽視他打招呼般的問話,從陰影底下現身。「我的報酬呢?忘了告訴你,要漲。」
漲?為什麼?」男人不屑的哼了一聲,把短短的肥手指身近西裝褲的口袋裡掏了掏。
我只是冷笑一聲,我並不意外這個自視甚高的男人會認為自己有多了不起,而且多數人本來就對傭兵感到不屑一顧。
「漲一萬,先生。我在途中還遇到了幾個無聊的人。」我抬起手,看著自己修長又亮白的指甲。
「隨便,那點小錢。」男人粗聲粗氣的笑了,然後把錢從口袋裡掏出來,輕藐的丟在地上,接著轉身走開。

我工作,並不是為了得到尊重、得到榮耀,我只是為了這些錢在打拼而已,別人對我的態度我並不在意,只要他能夠把錢交出來,誰在乎他怎麼想?

在蘇瑞瑪這個資源比起其他國家要多的地方,他們理應各個都是億萬富翁,享受著凌駕於別人之上的感覺才對,但是蘇瑞瑪低下的技術以及尚未開發的國土都使的他們只算是眾多大國之中的弱勢,有錢的人們只需要花錢,而所有的體力活就交給他們了...廉價的勞工們。
我走出這間大豪宅,皮爾托福的街道永遠都有川流不息的人群,他們看起來健康又充滿活力,也很容易能看見在蘇瑞瑪算是奇景的東西:戀人
在蘇瑞瑪那樣的地方,相愛與廝守當然也是件正常事,但是幾乎沒什麼機會看到戀人大喇喇的在街上牽手、擁抱甚至是接吻。而對於我來說,雖然我有著美麗的容貌,只不過至今為止我並沒有有過一段所謂的愛情。

我從來沒有閒暇時間想這個,也沒有任何的感覺自己愛了誰。除了我本身是個孤兒之外,我更是得為錢所奔波,完全沒有一刻空閒可以問自己:愛是什麼?而我有體會過嗎?
有幾次我的任務中,難免會有一些好色的傢伙妄想我撩人的美色,只是我從來就沒有過動搖,要是一直煩我的,也常常換到死這種結果,但是事情總會發生變化的。

 

那年的夏天?還是秋天?反正在沙漠來說都一樣。我被賦予了一個特別又危險的任務,而這是我近年來第一次帶上自己的團隊。
烈日當空,身材苗條長相美艷的諾克薩斯貴族走在我的身前,她微翹的豐臀以及魅惑人心的舉止絕對比蘇瑞瑪的任何一個女人要有魅力,她是諾克薩斯的將軍,杜.克卡奧的二女兒,也是負責著交際的交際花。
至於她為何找上我,是因為她是個非常喜歡寶物及貪婪的人,蘇瑞瑪是個古城,理所當然的把她吸引了過來。而她輝煌的野心絕對不容小覷,她一眼就看上了古蘇瑞瑪的地底遺跡,想在陵墓中拿到一些值錢的神奇東西。

卡莎碧雅突然停步,包著頭巾並沒有使這張粉嫩的臉蛋失去光輝,她轉過頭,表情冷淡,絲毫不打算在這裡用上她的交際手法。
「喂,我對這裡不熟,還有多久到蘇瑞瑪?」
「小姐,這裡就是蘇瑞瑪。」我故意強調,然後拍了拍沾上沙塵的斗篷。「如果你是說勒比努的話,那前面的那坐城市就是了。」我指著前方不遠處,幾乎難以看見的一些隆高的房屋。
卡莎碧雅翻了一個微微的白眼,轉身大步的在沙土上前進,過程中她不斷的發出受不了的嘖嘖聲,讓我在後頭都想笑出來了。
外地人就是沒辦法在這裡待太久,而且還是個千金大小姊。但我欣賞她的膽識,也對她慷慨的態度非常讚賞,她怎麼樣其實不太重要,能夠給予我和團隊足夠的錢就行了。

太陽已經快要落下了,我只能看著自己最後一位夥伴的屍體被一半的橘紅色陽光遮蓋,另外一半則埋沒在地底遺跡裡的陰影。
這裡既潮濕又陰涼,剛剛一路上的陷阱、猛獸或是等等的危險已經把我的傭兵團給解散了,真感謝他們讓我能大賺一筆,前提是要出的去

現在只剩下我和卡莎碧雅了,深入蘇瑞瑪古遺跡當中,頭頂上的裂衡讓陽光偷偷的溜進來,至少讓我確定了時間點。這個夥伴的屍體非常扭曲,手被陷阱給折斷,脖子則被某種鋒利的金屬刺穿,要說蘇瑞瑪沒有高技術嘛...好像也不能這麼說。
卡莎碧雅如同青草般翠綠色的骨碌碌雙眼閃閃發光,她的舉止比起我都太優雅一點了,而我更確定自己絕對不會想要住在產生這種人的地方。
「希維爾,我們是不是到了?」她的頭往旁邊撇,指著前方巨大的石牆。他們走到盡頭了。
石牆上砌著許多具有歷史意義的圖樣,不論是遠古的戰神雷尼克頓、智慧之神納瑟斯、抑或是掌管古蘇瑞瑪走向滅亡一路的帝王都被刻印在上面。
石牆旁邊有兩隻有點逼真的蛇雕像,兩隻石灰色的蛇半埋在陰影中,張大的嘴嶄露著敵意。我伸手摸過石牆,背對石牆開始在四周試圖找出能夠開啟石牆的辦法。

而這大概是我這輩子第一次被背叛吧,也是第一次我無從反擊。我蹲到地上,開始研究地上的古老文字,背部卻在這時爆出劇烈的疼痛,鮮血濺到我的臉上、浸濕我的衣服,我馬上理解卡莎碧雅理所當然的背叛我了。
我回頭,想要反擊,但對方眼裡沒有半點猶豫或是憐憫,她拿起尖銳的匕首,毫不留情的在我身上刺出一個個又深又長的傷疤,鮮血不斷湧出,我的意識正悄悄的逃離我。
最後的一幕,我看見卡莎碧雅拿走我自出生就帶著的武器,轉身離去。

 

鳥語花香,這裡不像蘇瑞瑪。
我轉頭看著四周,綠意盎然、我正躺在泉水邊,全身被浸濕。
我試著讓自己的腦袋清楚一些,我被誰用變態的方式占便宜了嗎?我疑惑著,同時看著自己的身子。記憶慢慢浮現。
傷口呢?在一片湛藍清澈的天空之下,白雲慢慢的自我的頭頂飄過,令人醒神的芬多精讓我感到不解,我應該在蘇瑞瑪的地底的,還是這裡是天堂?

我還沒能多做思考,一個身穿全金黃色盔甲,頭上甚至罩著鷲的面罩的人緩緩的上前,朝我蹲下來。
我下意識伸手想拿武器,才猛然想起卡莎碧雅。「你是誰?」我試著讓聲音很有權威。
阿祈爾...姑娘。」他的聲音很低,在空盪盪的頭盔中迴盪著。
我停在原地,沒辦法反應過來。阿祈爾...不是古蘇瑞瑪的帝王嗎?只是撞名?不對,這個人怎麼可能穿著這樣輝煌的鎧甲卻不再蘇瑞瑪有任何名聲呢?
見我沒有回應,阿祈爾輕輕的悶哼一聲,「姑娘,這裡是綠洲之泉,我在我的陵墓旁遇見了你。」
我顫抖著吞吞口水,這段對話太令人匪夷所思了,我還是不知道怎麼回答。
阿祈爾歪著頭,看不見他的眼神,但他的聲音充滿了威嚴和嚴厲。「姑娘,你的名字?」
出於敬重與畏懼,我平時那種粗魯又驕傲的態度已經化為烏有了。「希維爾...你的意思是,你是那個...那個帝王阿祈爾?」我笨拙的重覆對方的話。
「是,」阿祈爾站起來了。「你是我的子嗣,你的鮮血讓我重新復活,而我也帶你到這裡復元你的致命傷。」
我看著自己的身體,的確毫髮無傷,一點疼痛都沒有,只有某些地方流下了淺淺的疤痕。「綠洲之泉?」我不記得自己聽說過。

再次看了看周遭,赫然發現一片清脆草地之外,不遠處雜草蔓生,再往遠方看一些,整片大地又成了一片我最愛的金黃色。這裡還是蘇瑞瑪。
「有治癒能量的泉水,蘇瑞瑪中唯一的綠洲,而他原本已經枯竭了。」他的聲音很低沉,我還是看不到面罩底下的臉或是表情。「希維爾,我們拯救了彼此,也意味著是時候拯救蘇瑞瑪了。」
「蛤?」我提出疑問,他講的意正嚴詞,彷彿一切都在計畫當中。
「回到蘇瑞瑪吧,重現蘇瑞瑪的繁榮。」阿祈爾彷彿皇上一般說著,他的每一個動作都顯示出他過去的地位曾經多麼的高。
但是我不這麼想,這是個蠢斃的想法,蘇瑞瑪不可能回到以前,更不可能被阿祈爾給專制統治。「不,阿祈爾,人們不可能接受專制還有霸權。」
阿祈爾慎怒了,他的權杖輕敲地板,腳下的土地隨即如老的不能在老的瓦片,脆弱的裂開來。
「希維爾,我的時代降臨了,蘇瑞瑪的時代也來臨了,你要是不跟著我,只有死路一條。」
他語氣凶狠迫切,讓我不敢相信他是個跋涉千里試著救我的恩人。但我也馬上提醒自己,他是個帝王,理所當然的認為誰都得聽他的。

我站起來,露出輕藐的微笑。「現代,沒有任何人能夠逼迫誰,即便是你。」我冷淡的說著,一邊把凌亂的頭髮抓整齊。
「希維爾,我救了你。」阿祈爾怒聲說著,「而且我也不再掌握霸權了,我要用民主的方式治理新帝國。」
「那裡被勒比努占領了,」我聳聳肩,對於從古代穿越而來的帝王的執著不以為然。「而且不管怎樣都回不去以前,我要回去做我的工作。」我伸出手,像他討他拿在另一隻手上的我的武器。
阿祈爾沉默了一下,然後將武器甩給我,粗魯的轉過身,開始往古蘇瑞瑪的地方走去。「你可不能為你做的決定後悔,而當蘇瑞瑪恢復繁榮之時,也無你的容身之地。」他停下腳步,彷彿最後一次確認我的心意。然而我並沒有動搖,對方搖了搖碩大的頭顱,步入漫天塵土中。

 

日子如同流水般不斷的經過長長的河道,偶爾因為一些岩石而水花噴濺,偶爾頓入混濁的汙水中緩慢迂迴,但從來沒有想過,遇到瀑布的情景。

我坐在家門外的木樁上,這次返家距離上次已經幾個月了,我不常回家的,因為我的工作常常導致我身處外地。
我的家並非在勒比努,而是位在蘇瑞瑪邊疆的某個寧靜小鎮上,這裡原先是我的傭兵團的聚集地,只可惜人已經少了一半。

我在木樁上踢著腳,無聊的看著逐漸轉紅的天空,這陣子沒什麼工作,於是我將自己的重心擺在除掉我的敵人上面。
沒錯,我有很多的敵人,當然大多數人都是因為忌妒我卓越的能力而想除掉我。我是所有的傭兵之中最為出名的...之一?也許那個神秘的賈克斯能跟我並駕齊驅吧?但無論如何,我的名氣是遠超過其他的傭兵的,因此他們失去工作,也失去了存活的機會。
正因如此,除掉我變成一項重要的任務,我每天的生活都非常危險,而我知道,最近有一個團隊密切的注意著我。

帶著風塵的晚風把我的髮絲吹亂,長長的睫毛將風沙阻擋在外。我起身,望向地平線的另一端,那是古蘇瑞瑪,也就是勒比努...又或者叫蘇瑞瑪。
短短的幾個月,蘇瑞瑪重振威風,烈日巨環漂浮於城市上空,讓那裡成了最明顯的指標。我不知道阿祈爾是怎麼讓古蘇瑞瑪再次復甦,但我知道的是,無論如何我都不會加入。
我不認識阿祈爾,也只有在幼年時聽過一些怪力亂神的故事,他就是殞落的帝王,讓古蘇瑞瑪埋藏在沙土下的王者,同時也是讓蘇瑞瑪再次重現在現代文明的帝王。

夜晚的風特別的寒冷,在沙漠日夜溫差非常大,任誰都不會選擇在夜裡行動,但不包含我。
說來奇怪,在這次的行動出發前,我不僅沒有喝水,甚至沒帶上半滴水!在沙漠中這是個致命又愚蠢的錯誤,儘管在夜裡,我依然因為口渴而疲憊。

乾裂的嘴唇隱隱作痛,我試著忽視那種感受,快速的在冰冷的沙地上前進。微風不斷的吹在我的臉上,我覺得自己已經快要乾死了,然而大家都知道,蘇瑞瑪沙漠唯一的水源,就在蘇瑞瑪帝國之上。
不論是古代還是現代,在烈日巨環完美的保護下,蘇瑞瑪帝國擁有著其他國家都稱羨的水源,而諷刺的是勒比努就沒有。無論如何,冒險走入蘇瑞瑪取得水源都很危險,但是如果不這麼做,我可能真的會因為缺水而虛脫。

我把斗篷徹底的罩上,小心的越過屏障,讓自己身在蘇瑞瑪之中。
暖風、安靜、平和,和蘇瑞瑪的形象不太一樣,但是很正常的,古蘇瑞瑪帝國就是如此的不一樣。我漫步於之中,夜晚的街道一如往常的靜謐,蘇瑞瑪看起來比起勒比努還要更加的墮落。
這裡四處都是沉積的淤沙,有些老舊的建築甚至殘破不堪,很顯然蘇瑞瑪的興起造成了勒比努的消失,但他們都去哪了?這裡的建築全部轉回古蘇瑞瑪的模樣,勒比努的街景完全的消失了。如同一個老虎在你面前消失一樣讓人一頭霧水。

我亦步亦趨的在殘破不堪的街道中穿梭,試著回想那些幼年時的故事片段,哪裡才有水源?這就像個有趣的猜謎,只是猜錯了就得
我沒有半點的畏懼,但同時也知道自己已經走入了陷阱之中。我真是徹底的愚蠢,外出不帶水,我的思緒到底飄去哪了?
果然,我被幾名魁梧的衛兵襲擊,他們把我擊倒在地,並發出了讓人厭惡的笑聲。

「馬上逮到一個絕世美女!」其中一名士兵得意洋洋的說,「我們要不要先獨佔一下在押去給阿祈爾殿下?」
「聽起來很棒...」另一個聲音笑著附和,然後走上前輕踩住我的手。「美女,你想去哪啊?」
接著,身上的重量消失了,我想也不用想,回頭就見到一身金裝的阿祈爾,他喝令屬下們放手。
「呵呵,希維爾,改變心意了?」阿祈爾發出輕輕的笑聲,在這殘破的建築中造成了回音。
「並沒有,我只是來找水。」我爬起來,拍掉身上的塵土,哀怨的瞪著那群意圖不軌的士兵。要是有個機會,他們全都該死
「找水?在我的地方?一個你拒絕前往的地方?」阿祈爾笑著說了一堆,接著搖搖頭。「不行,你也沒辦法在逃走了。到地牢裡如何?幫我想一下怎麼重振蘇瑞瑪。」阿祈爾自顧自的說著,他的話語中參雜著一些古代的用語,難以理解。

這是瀑布嗎?但在可怕的瀑布也有到達底部的一天,屆時世界再度恢復平靜。

( 創作連載小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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