吊腳樓的悲歌

郎德上寨除了有魅力無窮的苗族歌舞、絢麗奪目的苗族銀飾，那幢幢匠工獨具的吊腳樓十分讓人好奇。

古況十足，郎德上寨依山修築的青石道與木造吊腳樓。

不按牌理出牌的街巷，忽而寬闊忽而狹窄，讓人迷糊經常亂了陣腳。

擁有一百多戶， 500 多人的郎德上寨，幾乎都是吊腳樓，整座村寨是靜悄悄的。

七零八落的石道，忽明忽暗的窄巷，沿著山勢修拓。

木屋外，石道旁，倚在門邊談天說地的老者，年輕人到田裡工作了。

郎德上寨年代久遠，古色古香的吊腳樓。

郎德上寨數百年歷史，已經老態龍鍾的木造吊腳樓。

突然又被一方滿溢的水池禁足，隱藏木樓夾道陡坡的一串石階又引導前進。

走在逐步高升的石街道上，看著披著厚重歷史幢幢木造吊腳樓。

二樓門側外凸的木靠背，苗人稱為『女兒靠』。農閒時，婦女們就坐在女兒靠上，邊繡花邊聊天。

歷盡滄桑的幢幢吊腳樓，從坡腳堆到山腰。

如今，已經破落不堪的郎德上寨的木造吊腳樓，看了讓人心酸。

苗族依山傍水生活，房屋就傍著山勢而建，因為多雨、多霧又潮溼，為了保持乾燥，有了通風良好吊腳樓的建築。

因為建在斜坡上，可利用的土地有限，才又有吊腳樓的出現。

隨著山勢修築，層層木造吊腳樓，在綠的掩映中。山坡上是梯田和菜園。

爬上山腰最高處，石道依然延伸，苗民依然努力工作。

山腰最高處，煙霧繚繞中的木造吊腳樓與石階上的苗族婦人。

那錯落有致，頂著片片烏黑青瓦，密聚懸掛在半空的村寨吊腳樓。

雨過天青，邁開腳步，隨著導遊往村寨高處上蹬。

滿身皺褶杉樹皮與青石鋪蓋的房頂，被青苔翠草占綴。

幢幢底部青石堆壘的老舊木樓，忽而挺立於街心，忽而阻擋在人的去路。

毫無章法雜亂矗立的吊腳樓，仍然能嗅覺到絲絲從前的古韻。

石道旁幢幢吊腳樓，雖然破敗，但是依然能看見許多自然的質樸。

凹凸不定的坡道，時而陡峭，時而平緩，寬窄不一的石舖階梯，是高低不齊貫穿全村。

吊腳樓衰老了，竟衰老得如此萎靡淒楚，蒼老得如此斑駁難堪。

底部用貴州盛產青石堆壘的老舊吊腳木樓。

郎德上寨的吊腳樓，沒有逼人的貴氣，沒有修飾的俗氣，只有天然的豪氣。

郎德上寨已經有了現代化的收訊設備，不過，有多少人經濟許可而能享用呢？！

郎德上寨的木造吊腳樓，屬於中國歇山式，木架杆欄建築，是苗族重要建築的歷史遺留。

郎德上寨當年領導反清抗暴『楊大六』練軍的大本營，此為楊大六居住遺址。

依山而建的郎德上寨，夾道陡坡是串串石階引導前進。

舉目四望，斜坡陡坎上的吊腳樓，依山勢次第升高，是鱗次櫛比。

人會嫌樓破，棄樓老，但是，與樓同歲的護寨樹林，不棄殘破的老樓，日夜不離固守著，代代苗民不嫌破落的祖宅，緊緊與它相依偎。綠林、吊腳樓、苗民不是過客的旅人，她們會永遠相繫到天老。

吊腳樓的悲歌

  郎德上寨表演結束了，蘆笙場上的舞者卸下取悅遊客的歡顏匿跡了，場空了，所有炫麗與喧騰消失了，山寨又不言不語靜默了。

曲終人散後的惆悵

  一場接一場從前與現代交融，民俗與商業結合的制式表演，週而復始的在人來人去間持續的演出，儼然已成了寨民生活的一部份，已成為苗人經濟的重要依賴。已經改變了，再也沒有回頭的餘地。喧鬧過後，綿綿細雨中濕漉漉廣場心，那 12 道白色光芒依舊四射，場邊那兩匹駿馬仍舊昂首欲躍。遊客離開了、寨民返家了、小販收攤了、歡聲消失了、表演男女不見了。空蕩蕩廣場竟是那麼孤單靜默，一股莫名的惆悵與失落被點燃了。若沒有先前超量的歡騰，就不會有熱鬧過後沉重的落寞；若沒有現代商業過度的參與躁進，就不會有難以接受的矛盾掙扎。寂靜的蘆笙場，剩下滴答滴答的雨打聲，老屋頂裊裊上昇的炊煙，很快的被烏雲吞噬而融成一體，雨的簾幕朦朧了整座村寨，厚重的霧氣糾結了整顆心房。

  曲終人散後，山谷裡的村寨恢復了原有的靜默，悄悄的蘆笙場，正等著下批遊人來到的回溫。『嗨！帶妳到村寨高處走走！看看！』導遊在我耳邊輕催。拋開思緒，導回現實，咦？！團友們呢？！哦！哦！所有的友伴早已四散自由行啦！獨留自己在場邊胡思亂想，我就是這樣經常被遺忘而漏接。此時，雨停了，心情也隨著導遊的輕喚放晴了。天空雖然還是被移不開的朵朵黑雲濃罩，不過，那飄忽不定，潤潤朦朧的山氣讓人歡喜。雨後的天際，讓出了些許空間給湛藍，陰廣的天地，容納著山寨所有山水草澤，心中陰霾一掃而空，邁開腳步，隨著導遊往村寨高處上蹬。寨內的道路、院壩、門庭全是青石鑲砌鋪造。凹凸不定的坡道，時而陡峭，時而平緩，寬窄不一的石舖階梯，是高低不齊貫穿全村。曲折彎繞狹窄巷道兩旁，擠靠著老敗而參差不齊的木樓，在一線的天際，相互爭奪一絲的微光。

吊腳樓見證苗族歷史

  那幢幢底部青石堆壘的老舊木樓，忽而挺立於街心，忽而阻擋在人的去路，雖然毫無章法雜亂矗立，不過，仍然能嗅覺到絲絲從前的古韻，看見許多自然的質樸。那一根根未經修飾，渾圓挺直的杉木，頂空幢幢木頭屋宇，那寬窄不一杉木板釘貼的屋牆，有著大小不一讓人偷窺的縫隙，那滿身皺褶杉樹皮與烏黑青石鋪蓋的房頂，被青苔翠草占綴。沒有逼人的貴氣，沒有修飾的俗氣，只有天然的豪氣。那七零八落的石道，那忽明忽暗的窄巷，完全不按牌理出牌的修拓，讓人一路都在錯愕驚詫中。走著，走著，前方突然被畸零屋舍擋住，疑似走投無路陷入絕境，一條幽暗小徑又從破落屋簷下冒出持續延伸向前，突然又被一方滿溢的大水池禁足，隱藏木樓夾道陡坡，又見一串石階引導前進。人一直在混亂迷離中輾轉遊兜。緩緩行進間，偶見木屋外，倚著談天說地的老者、石階上，幾個寨民挑著綠秧賣力往上、陡坡中，幾名村婦擁著蔬菜工具匆匆穿越、路口拐彎角，幾張好奇的臉龐探出查看、…………，整個村寨是靜悄悄的。

  逐步高升的眼前，是披著厚重歷史的幢幢木造吊腳樓，被寂靜、孤獨、寂寞纏繞，人也不知不覺跟著吊腳樓跌入古早古早歷史的煙霧裡。 1855 到 1872 年間，苗族反清抗暴失敗後，逃到雷山，郎德上寨成了領導反清抗暴『楊大六』練軍的大本營，與清軍對抗 18 年才被平定。談起歷史的滄桑，心又開始沉重啦！原來郎德上寨也有這麼一段歷史當背景，這並不重要，只要大略知道就行啦！貴州雷山的苗族，都是依山傍水生活，房屋就沿著山勢而建，因為多雨、多霧又潮溼，為了保持乾燥，就有了通風良好吊腳樓的建築；又因為建在斜坡上，可利用的土地有限，更有吊腳樓修築的必要。據稱吊腳樓始建於元末明初，分有兩層或三層不同的格局。不過大多數吊腳樓都是三層，各層以木製樓梯相通。最底的一層被架空，是存放農具和圈養禽畜的地方；第二層是家人居住和活動的地方，有廳堂、有餐室、有神龕、…………，特別的是二樓門側，有一長條外凸的木靠背，苗人稱為『女兒靠』。農閒時，婦女們就坐在女兒靠上，邊繡花邊聊天，因為視野遼闊，能清楚看見客人或陌生人的出入。第三層因為低矮，用來儲藏糧食，若空間夠大，也當作兒女的臥房或客房。吊腳樓是沒有衛生設備和廁所，大戶人家若有土地，則會在距離住屋較遠另外搭蓋廁所，窮人家只好利用共用的廁所了！想不到，如此樓上住人，一樓放空不住人，簡陋的苗寨吊腳樓，卻成為現代最佳的生態建築。

疲憊老態的吊腳樓

  郎德上寨的木造吊腳樓，屬於中國歇山式，木架杆欄建築，是苗族重要建築的歷史遺留。舉目四望，斜坡陡坎上的吊腳樓，依山勢次第升高，是鱗次櫛比，一會兒二樓與路面並肩同行、一會兒三樓躲到石階底、一會兒屋頂又跌在行人腳底下、一會兒豬圈又升到路人頭頂上；他家一樓在你家二樓頂、你家的儲藏室對著他家美人靠、…………，沿途讓人一直在錯亂迷糊中。聚居在叢山峻嶺中的苗人，為了適應環境，懂得順應自然，善用零碎的土地和複雜的地形，因地制宜，將較為平坦的土地闢為梯田， 30 到 70 度陡斜坡地就修屋居住。從修建的吊腳樓、營造的梯田及植種的保寨綠林，就能看出苗人的智慧與強韌的求生毅力。青山環繞屋舍，綠水長抱田園，苗人早早就懂得與自然和諧共處，明白與永恆的天地共生。

  未走進郎德上寨前，經常從疾駛巴士遠眺，那錯落有致，頂著片片黑瓦，密聚懸掛在半空的村寨，心中有著許多幻想：『是何等的奇特！何等詩意！何等的與眾不同！』老有跳下車瞧仔細，老有車子快拋錨，停車拍個夠的狂想。遠觀是那麼神奇美妙被誘惑，想像是那麼愛戀癡迷要親近。現在，走入村寨，靠近它、感受它、輕撫它，才發現，雖然木築的牆壁不用一釘一鈕，雖然木屋蘊藏著精雕細琢的工藝，但是，卻敵不過歲月的摧殘，熬不過了風霜的凌虐，吊腳樓衰老了，竟衰老得如此萎靡淒楚，蒼老得如此斑駁難堪，想像中所有的經典，所有的雅緻，被眼前所見的不堪瞬間破滅了。歷盡滄桑的幢幢吊腳樓，從坡腳堆到山腰，與我擦身而過，此時，對它所有的愛戀化成了苦情。人會嫌樓破，棄樓老，但是，那勃勃盎然伸向藍天與樓同歲的護寨樹林，不棄殘破的老樓，日夜不離固守著，那代代苗民更不嫌腐朽破落的祖宅，緊緊與它相依偎。連向雲天的綠林、吊腳樓、苗民不是浮光掠影過客的旅人，她們會永遠相繫到天荒地老。

靠自己過漫漫長日

  只能遠觀，不可近看，郎德上寨的吊腳樓，雖然是錯亂頹敗，可是曲終人散後的靜謐與安詳讓人難分難忘。居民全是苗族的郎德上寨，群聚著 118 戶人家，約 500 多人。奇怪！表演才結束，整座村寨怎麼只剩路上寥寥幾個村民，全村的人呢？！忙完表演後，到底又躲到哪兒去啦？！與導遊登上村寨最高處，片片雲霧掠過，冰冷濕潤了僅露的雙頰，往上飄，腰間木屋被半掩了，掠過山頭，樹林被遮蓋了、…………。走到山腰高點蒼翠林木間，沿途所有的破落，全被大自然的綠意掩蔽了，遺忘了窘境，拋開了凌亂，多麼優閒自在呀！

  俯瞰，層層梯田裡，四散挽著褲管埋在田裡工作村民，是不是剛剛在廣場上歡舞的男舞者？！山坡上菜園中，散佈著忙碌的婦女，是不是迅速換上了粗衣的女舞者？！匆匆的遊客、喧鬧的歌舞，帶給郎德上寨苗民，只是短暫的歡笑，只是微薄的收入，她們的生活還是沉重的！她們知道，漫漫長日，沒有始終可以相挺的依賴，還是得延祖先傳承的勤奮，得靠自己不懈的雙手，得憑自己堅硬的雙肩扛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