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路照片

老爹從一位長輩那聽過一個故事，至於這位長輩是誰，也請各位格友像對蘇家公佈的財產一樣，不要深究。以免......。

。。。。。

話說某一代系列的夜店老闆，三天兩頭的登報，高薪聘請會計，而且錄用的會計還頗具姿色。幾年來，卻從未登報找過小姐，好事者問之。

他回說：「其實每個來應徵的會計小姐，看到這麼優渥的待遇，多少會起疑心。在被告之錄取後，還都不忘再三強調說她們是專業的，有原則的，純作會計。

剛上班的幾天，這些會計小姐打扮的像是開赴伊拉克戰場的美國大兵，全身上下，包的密不透風，還把每個客人視為恐怖份子，生怕一不小心，被吃豆腐。慢慢地，會計看多了，聽多了，武裝解除了。鼻樑上深度近視眼鏡不見了，臉上出現了淡淡的妝扮。胸前開了個V，鞋跟墊高了，群子變短了，偶而還會和客戶打情罵俏。這時候，我就知道該再登報找人了。」

「會計小姐決定下海撈錢啦？！」好事者接著問到。

「通常這種事不會一步到位的。會計是先轉作公主，侍奉酒水，討客戶的歡心。一星期賺的小費就等於會計一個月的薪水。接著又發現坐檯小姐的工作性質和公主雷同，都是在包廂內服務客戶，但一個晚上的坐檯費加小費就等於公主一個星期的收入。於是會計變公主，公主變坐檯，坐檯變出場，出場變宵夜，宵夜變休息，休息的變過夜。從跪著到坐著，從坐著到躺著。工作越來越輕鬆，錢卻越賺越多。最後終於寬衣解帶永不悔。事畢伸手，那錢正在燈火闌珊處，一代香爐於焉誕生。」老闆作了總結。

。。。。。

長輩是個中高手，自然了解其中道理。老爹從沒“去過一次”酒店，聽了，半信半疑，直到這兩天看了宋林配的新聞畫面，才大徹大悟。

一個月前，宋杯杯找了公衛體系出身的知名學者林瑞雄搭檔，參選2012年正副總統。林先生，政壇新人，初現螢光幕。身著西裝外套，未打領帶，任由條紋襯衫自然垂過腰際，略顯生澀但絕對清純，因為他當場撂下豪語一句：「非百萬連署不選。」接著就人間蒸發了一個月。

這期間，連署站前車馬稀，宋杯杯對連署數已幾度改口，從一百萬，到五十萬，到過門檻就選。失意政客像過氣的酒女，信口開河，開價一百，五十也可，最後要個二十五，外加買一送一，不足為奇。倒是哪天過氣酒女，抹去胭脂，穿上衣服，繫緊褲帶，轉而從政參選，那才是新聞。因此各電視臺名嘴的焦點，都放在這位剛出道就消失的副手身上。多數的名嘴認為他是老一輩的專業學者，講原則，重然諾。最後終會因連署不足百萬而宣布退選。

這兩天，林先生重現螢光幕。西裝筆挺，打了領帶，繫了腰帶。當記者問他是否堅持百萬連署才參選時，他四兩撥千斤地回答道：「不回答假設性的問題。」看來連署雖未截止，但林先生的清純已悄然退色了。

送交連署書的記者會上，他又大爆內幕，說他消失的一個月期間，「處處被人跟蹤，生命受到威脅。」他描述的情景宛如三，五十年前國民黨時期的白色恐怖。此話一出，不只各電視臺的名嘴低頭找眼鏡，老爹我也一臉錯愕。

五十年前，我家巷口賣麺的何杯杯突然收攤，說他明兒個要北上當國大代表時，童年的我錯愕。錯愕的是，那碗大骨頭湯配上湖南豆鼓辣椒的麺里，藏著何杯杯對我的疼愛和承諾。第二天，他拎著皮箱，批上那沾滿豬油，打了補丁的西裝，搭車北上。

而今錯愕的是，在平民眼中，崇高的政治人物，半世紀來，依然如故。販夫走卒，農民學者，人人披上西裝，打上領帶，一夕得而為之。賣麺的何杯杯，當上國大代表，六年投一票，閉上眼睛都不會認錯主子。學者林瑞雄，參選不到一個月，竟然也會睜著眼睛，講著瞎話。假以時日，閉上眼睛，他也一定不會認錯主子。

三十年前，老爹在某大政治系，研讀歐威爾的“動物農莊”時，對班上不時出現，理著平頭的“旁聽生”，感到錯愕。三十年後，同樣感到錯愕的是，當時列在白色恐怖被告席的宋杯杯，今天竟然堂而皇之地坐上了原告席。

三十，五十年來，沒改變的到底是臺灣的政體，是墮落的人性，還是政客的嘴臉？

“動物農莊”一書中被欺壓的動物，在朦朧的燈光，分不清屋內飲酒作樂的是人和還是豬。長輩的故事里，酒店的會計，在晦暗的房間內，分不清公主和小姐有何不同。上了床的小姐，在闌珊燈火下，分不清出賣的是靈還是肉。

三十，五十年來，臺灣的人民在炎炎赤日下，又分得清誰是農民，誰是學者，誰是政客了嗎？！

長輩前兩天又來電，告訴我說他前一晚在金X豹酒店里的那位媽媽桑，竟然是十幾年前一代系列里的會計小姐，他一時沒認出來。

我淡淡的回了一句：「要不是看了旁白，不然我也認不出，那個電視里吵著要選總統的老杯杯就是十幾年前，我曾票投過的宋省長。」

酒店，終有打烊的時候。酒女，終有從良的一天。政客，臺灣的政客，卻始終見不到下臺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