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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外省權貴陳師孟」談起 -眷村經驗所向無敵?
2006/11/06 03:28:59瀏覽2828|回應0|推薦4

前言:本來想再談陳水扁,但發現還是陳師孟比較能夠引起我的興趣^^~

 

無意間闖進了台大經濟系副教授駱明慶與中山大學政經系副教授劉孟奇煮的意識型態咖啡 - Yam 樂多日誌http://blog.yam.com/lakatos,沒想到在下的一篇權貴陳師孟竟被拿出來討論(原文在『第二本咖啡館留言本』,http://blog.yam.com/lakatos/archives/2036200.html,併附於文末),令我頗感意外。由於我近來講話直的很,也欠缺耐性,請各位包含。

 

要先說明的是,我對駱明慶教授的某些研究有所批評,但既然針對我該文有最明確反駁的是「盤」先生,我就對你的言論稍微回應一下,算是對「意識型態咖啡」的尊重。不過,先聲明,由於時間不允許,我沒辦法時常上網來回應,請見諒!

 

首先,我看到意識型態咖啡有轉載盤立文律師的文章,又發現盤立文律師的blog與此blog有連繫,再看到駱明慶、劉孟奇教授與「盤」先生多所問答,我想,「盤」先生應是盤立文律師無疑。

 

基本上,任何人要猜測我寫作的動機都是個人的自由,我也不在意。不過,阿宏網友  August 30,2006 11:44回應說「覺得他寫如〈外省權貴陳師孟〉這類文章的動機無非是要強調不是只有省籍問題,還有階級問題,因此他很痛恨只談省籍問題,特別是外省人佔盡優勢那種談法的」算是完全抓到我寫作的「重要動機」。

 

因此,就這點來回應「盤」先生及其他網友。

 

根據盤先生在September 1,2006 19:23的回應中說:「…1980年,我住了15年的眷村和毗鄰的四個眷村開始執行重建工作。」,我可以推測,我與盤先生的年齡應該有一點差距,順便告訴盤先生一聲,blackjack從未住過「任何眷村」一天,與盤先生大不相同

 

如果「盤」先生是盤立文律師,盤立文律師出身台大法律系,若又是外省人,剛好就是駱明慶教授那篇「誰是台大學生」的優勢外省人,我沒說錯吧?

 

再根據「盤」先生在「從我自己的眷村經驗來談「外省人」」(August 31,2006 14:45)來看,他說「住在眷村裡的外省人,就算階級最低的士兵,也有更好的生活和收入。最起碼,國家配給了不必自己維修的住宅,配給了米糧、麵粉、油鹽,而且有穩定收入」、「1980年代前後還有一個重要的土地經濟活動,那就是「眷村改建國宅」政策的開始。這項活動當中,「田僑仔」就是我們這些眷村的外省人。」(September 1,2006 19:23

 

我有以下提問:

為什麼你有眷村住,而我沒有?為什麼你住台北市而我不是?

 

根據國防部長久以來對眷村的說帖,都是說「眷村」是為照顧弱勢外省人而存在,到底什麼「弱勢」?

 

住台北市的盤先生,花了一百多萬就可以在台北市得到眷村改建的國宅,他的鄰居當時還賣價得500萬,真令人羨慕啊!難怪盤先生會說『「田僑仔」就是我們這些眷村的外省人』!

 

然而,沒住到眷村的外省人呢?

 

告訴盤先生一聲我與你的差別在哪。

 

我前一陣子才去戶政事務所查了地籍資料,也打電話到國防部詢問過,又一再詢問過我父親,我百分之百確定我家住的「不是眷村」,也難怪,我父親每個月居然要為500多元的貸款拼死拼活。

 

盤先生,為什麼你可以有台北市的國宅?

 

盤先生比較「弱勢」嗎?

 

看來盤先生也不像啊!

 

根據盤先生在August 31,2006 14:45的回應來看,盤先生小時候:

小時候我讀的台北市內湖國小,因為附近眷村很多,所以每個班級裡大約有一半的小朋友是「外省人」。除了每學期老師問大家要申請「在學證明書」的小朋友舉手,這時舉手的都是外省人之外,其實平時從外觀上也幾乎可以分別出外省人出來。很簡單,就從制服的骯髒程度──幾乎只要是「本省人」,穿得就是舊舊破破髒髒的制服。根本不必開口講話,從口音上來分別,即使三年級的我就已經熟練地從同學穿的皮鞋來區別出身,因為本省人的皮鞋幾乎都很爛。

 

盤先生與我不同的是,我不住在台北市,我上的小學中,「外省人」可能只有23個,最多佔十分之一。從小我父母就給我買大好幾號的衣服,讓我可以穿好幾年。這些事,盤先生一定想不到吧!?

 

然而,盤先生卻有眷村住。

 

我一直不懂,像盤先生你這樣的「外省人」憑什麼有眷村住?

 

論經濟情況,你從小就有皮鞋穿,我倒是非要穿大一號的布鞋上學,直到合腳為止。論住宅,我家那棟20萬的房子要自己出錢,你們卻『一戶34的國宅,我們這些眷戶大約僅須再負擔140萬新台幣的費用。但是經過不斷的協調和抗爭,最後國防部同意將費用減至100萬左右,而且不必計算利息。更優惠的是,如果眷戶自認無法負擔每個月的繳款,可以停止繳款,等到有錢的時候再繳。幾乎可以這麼說,這筆欠款可以永遠免繳。所以,大家都沒再繳款。』!!

 

我要再問:盤先生,你憑什麼有眷村住?

 

我父親不是將軍,我父親不是校級軍官,我父親不是尉級軍官,我父親是士官。請問盤先生,你有眷村住是因為你父親軍階比我父親低嗎?

 

若再根據盤先生的個人經驗『其實我還有個觀察經驗就是,後來考進建中北一女的,通常來自中級以上軍官的家庭;連去當流氓的,大哥也都是高官子弟多,士兵區的子弟往往只是小混混階級。』,如果盤先生就是上台大的盤律師,我想盤先生父親應該是軍官吧!?

 

如果是這樣,盤先生,你憑什麼有眷村住?

 

如果盤先生就是上台大的盤律師,我必須說,我不能認同國民黨的「眷村政策」。政府怎麼可以根據階級給已經比較優越的人「房子」?

 

退萬步言,假設承認盤先生認為「外省人」沒資格講弱勢的言論(此非盤先生的言論,是我引申的),我完全不能理解盤先生根據什麼法理去承領「眷村」!

 

換句話說,如果我可以被稱為「既得利益者」,我就有資格質疑盤先生,你憑什麼有眷村住?

 

你憑什麼有台北市的眷村住?

 

盤先生若是法律人,我必須強烈質疑:你所謂「我不敢說那些不斷談論弱勢老兵的人有什麼特殊政治目的。不過這個題材是不恰當的。首先,一個社會本來就不免有貧富差距」是錯的!以人為法律對優勢的人差別待遇是錯的!如果盤先生認為外省人佔便宜很可惡,那佔底層外省人便宜的人更可惡!!

 

我不必說太多眷村改建後的差別待遇,但我必須向像盤先生這類「以眷村經驗看外省人的人」提出質疑:

 

你憑什麼有眷村住?

 

如果眷村的配發是因為階級,而且是越高階越有機會,除非像盤先生這樣的外省人能給我一個「合憲」的解釋,說『盤先生應該有眷村住,盤先生從小所獲得的居住利益皆為正當』,那我才能對我父親因為階級過低而無眷村住感到理解,我才能為盤先生與我被國民黨差別待遇而理解。

 

我懷疑,民主進步黨族群事務部所載趙慶華寫的『同樣的「外省」,不同的「第二代」-當代女作家朱天心和利格拉樂‧阿女烏的認同與書寫』(http://203.73.100.106/ethnic/modules/magazine/article.php?articleid=90)不知盤先生是否認同,我也不知道林勝偉所觀察:「退除役」與「退輔」制度其實是具有「高度階層性」的。由於對高階軍官與低階士兵官的待遇明顯不同,因而「形塑了兩種截然不同的生命歷程、進而在軍事人口中隱約分化出兩個人口群體。」,盤先生會不會否定。趙慶華認為低階士兵官的「老芋仔」是落魄流離的邊緣人,他們只能「蟄居社會底層,以勞力維生」,盤先生您會質疑嗎?!

 

不過,我歡迎您質疑我那當臨時工的父親!雖然,我想盤先生不會也不想知道我父母的背景的

 

至於台北市人盤先生從小生活的優渥,有空我會拿他與我比較一下。當然,如果盤先生認知到自己住的是「公有的眷村土地」,我非常誠懇的勸您,請您把你的住宅還給台灣,也把你過去所得居住利益還給台灣。您住在台北市,也上了台大,又當了律師,如駱明慶教授所說「今天我們可以站在這裡,其實占了很多人的便宜,不要因此以為自己很優秀。」,我非常希望所有的「外省既得利益者」把「占了很多人的便宜」還給台灣。

 

從盤先生的「眷村國宅」開始,盤先生您同意嗎?

 

Written by blackjack 2006/11/6

 

1

盤先生,如果您就是盤律師,您也願意歸還您的「眷村國宅」給台灣,但您不相信blackjack是一個無眷村外省人的後代,只要您願意並給我回應,我可以打電話到您的律師事務所證明這一切(要我帶地籍資料及所有文件都可以),我樂意見證您還房子給政府。就等盤先生的回覆了!!

 

2

現在要替老兵討公道是嫌遲了些,但要向既得利益者討公道還不晚

 

文末張貼舊文:

告別本省與外省既得利益者宣言

 

台灣學術界使用「外省人」一詞由來已久,不管這些學者的政治立場究竟是統一或獨立,他們都用的不亦樂乎。基本上,我認為這個詞彙有點問題,我之所以使用的原因是「透過這個約定俗成的詞彙討論比較能夠聚焦」,這也是台灣學術界無論藍綠都使用此一詞彙的原因。事實上,無論是台大教授駱明慶,或715聲明中的吳乃德(吳乃仁的弟弟),或民進黨立委管碧玲,在他她們的研究中都使用過此一詞彙。使用這個詞並不具有特殊意涵,台灣學術論文用此詞之例根本不勝枚舉,故我對絲柏客網友在外省人的原罪?一文中以此判斷是否是台灣人一事極反感。

 

因此,我對利用「外省人」一詞污名化的行為不能忍受,我在何必看到外省人就抓狂?對「外省人」一詞的辯證有批判,我早在「省籍情結」是一個心靈魔咒更有討論到:「我曾寫過一段話:

父親是外省人,你就是外省人。

母親是台灣人,你還是外省人。

父親是台灣人,你「才是」台灣人??

總而言之,言而總之,「愛台灣」還不一定是台灣人,還必須政治正確,當蔣經國說「我也是台灣人」時,我覺得奇怪,有必要特別強調嗎??

有必要!特別當你是「外省人」的時候! 』

真是奇怪啊!如果我血液中流著一半所謂「正港台灣人」的血還不夠的話,那我不知道這是什麼樣的國家了?

我為什麼是「客人」不是「主人」?只因為我的血統不夠「純正」?

 

我在該文對「外省人」一詞背後隱藏的父系思想有所批評,故Aquila 是別了? 還是有空的時候再別一次?對我的指控「再者,只承認父系的基因,那麼母系的基因呢? 要不要加一條他也很反對的罪名:歧視女性呀?」根本不能成立。

 

其次,我提所謂的「外省賤民」,Aquila認為是「不倫不類」,SCFtw(X)則扭曲為「國民黨每天給老士官老兵磕頭都免除不了國民黨欺騙他們的萬年罪惡」(別了!挺蔣介石的SCFtw(x)大爺!)。既然這些人不認同我的言論,我引用我最近看到的一篇文章成功大學台灣文學研究所趙慶華寫的『同樣的「外省」,不同的「第二代」-當代女作家朱天心和利格拉樂‧阿女烏的認同與書寫』(http://203.73.100.106/ethnic/modules/magazine/article.php?articleid=90),這篇文章出處在民主進步黨族群事務部,大家可以看看這批人會不會否定利格拉樂‧阿女烏與其他學者。

 

要說明的前提是,民進黨固然有許多種族優越主義者,也掌握著大權,但在他們之中仍有部份人不放棄族群對話的努力。在趙慶華這篇文章中,他提到:

然而,畢竟不是所有的外省族群都能與「既得利益者」、「外來政權」畫上等號,1949年渡海來台的中國大陸移民,雖然有不少位居權貴核心,但為數更多的恐怕是落魄流離的邊緣人。

二、統治者中的被統治者──「老芋仔」

當然,我們必須避免過於簡單地把外省族群「本質化」,也不能據此斷言所有的外省人都屬於「宰制、支配」本省人的「特權階級」,因為就在這個掌握黨政軍權力的「優勢少數」族群之中,還存在著一批經常為人所忽略、停留在社會底層的「弱勢少數」:我們通常習慣用「老芋仔」稱呼他們,他們則不無自豪地說自己是「榮民」──在抗日、剿匪等戰役中為國家流血流汗的「榮譽國民」。國共內戰末期,來自中國大陸的外省移民超過九十萬人,六成以上是軍事人口,為安置為數龐大、屬性特殊的「六十萬大軍」,國民政府實施了「退除役制度」和「退輔制度」,對其進行「安置」、「就養」與「就/轉業」等措施。表面看來,這是國家對「抗日戰士」的「政治恩庇」,但是林勝偉卻觀察到:「退除役」與「退輔」制度其實是具有「高度階層性」的。由於對高階軍官與低階士兵官的待遇明顯不同,因而「形塑了兩種截然不同的生命歷程、進而在軍事人口中隱約分化出兩個人口群體。

退除役的高階軍官,通常可以轉往學校、公民營事業及政府機關任終身職,甚至不乏領取「終身俸」的機會;但低階士官兵卻只有「三個月的薪俸及主副食代金約四、五百元」的退伍金,頂多外加「蚊帳一頂、蓆子一條、衣服二件」。或者「過渡性」地參與國民政府運用當時美援資金和技術顧問所進行的一連串「國土開發工程」,一待工程結束,便轉往民間「自謀生活」;或依「戰士授田條例」安置於台灣東部的農場,成為「場員」;至於傷殘疾病者,則被安置於各地的「榮民之家」、療養院等處所。

從經營豆腐店、經商失敗卻求助無門、到後來在菜市場做生意,阿女烏的父親既未曾享有不虞匱乏的生活條件,還遭受其所效忠的政府冷眼對待,由此可見老兵不但不屬於外省權力核心的一分子,甚至形同社會底層的邊緣人。至於所謂的「例行性小組會議」,是由「民眾服務站或是退輔會所主導的例行性聚會」,從某個角度來說,這個組織無疑是老兵心靈上的寄託,具有強化其身份認同的作用,脫離組織等於是一種對國家的背叛,儘管當時年輕的阿女烏還不能體會父親的選擇背後隱藏了多麼深切的痛楚,但是,「在數十年之後再回過頭來看父親的作法,我不難理解父親對於這個政權有著什麼樣的一種心灰意冷」。阿女烏的理解說明了她已經意識到國民黨不公不義的本質,此一認識當然也連帶地影響了她對國民政府、中國意識的認同。

「老芋仔」和台灣本省的弱勢族群最大不同在於,他們其實可以算得上是國民黨政軍權力核心的周邊環節,思想言行受其深刻影響和限制、物質與精神上對該權力核心也相當依賴;從其喜歡用「子弟兵」這個稱謂來拉近與「領袖和黨」的關係來看,其實不無藉此提高自身地位的用意。但是這群權小、人少的「族群」,離開社會之後,多數因為「混得不好」而只能蟄居社會底層,以勞力維生。正是這樣的際遇使得他們成為與「優勢少數」十分親近的「弱勢少數」,亦即「統治階層中的被統治者」 

 

在趙慶華的文章中,他認為低階士兵官的「老芋仔」是落魄流離的邊緣人,他們只能「蟄居社會底層,以勞力維生」。基本上,趙慶華對底層外省人是同情的,我與他所不同的是,我用的是詞是「外省賤民」,趙慶華用的是「社會邊緣人,孤苦伶仃或落魄一生」

 

我並不認同趙慶華以阿女烏的文章推論外省人對原住民的歧視,不過,我對他認知到有許多外省人不是「既得利益者」感到佩服。相對的,某些網友如Aquila認為我的說法是「不倫不類」,SCFtw(X)則全面否定,我也完全不感到意外。

 

我在Human angle中有略談一下這些人的心態,我在這些不被理解的外省人 更明確指出了所謂泛藍與泛綠的「本質」:

在階級複製、貧窮循環的影響,再加上社會歧視、外省老兵妻子個人問題重重交織下,這群人,成為台灣社會的邊緣人。

國民黨、親民黨的外省貴族們,就算看到這類新聞,心也不會痛一下,反正,民主嘛!這些人票一定會投我啦!而且,智能障礙者、精神病友不會幫我拉票,外省貴族又忙的要替台商服務,哪裡有空呢?

滿口「人權」的民進黨則是用「二二八」打翻所有的外省人,外省老兵與弱勢台灣人的後代在他們眼中「血統不夠純正」,屬於「雜種」,是他們汲汲營營要消滅的目標,死的乾乾淨淨最好!所以,他們就自生自滅好了!

於是,就算大家可以看到新聞中老兵拖老命的故事,就算國民黨對不起這些人,

( 時事評論社會萬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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