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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02/28 03:41:46瀏覽10047|回應6|推薦27 | |
. *圖引自http://www.phoenixtv.com/phoenixtv/74596512717340672/20050926/646718.shtml 雖然我不是認同李敖每一個想法與做法,但我對他言人所不敢言的「勇氣」佩服不已,特別是在這個沉重的日子-二二八。 我無意再談二二八的意義與歷史,我寫的也夠多了,其次,雖然「廢統」的新聞炒的震天高,但說實在,不管我說什麼都無法改變,還不如談點切身的。 我要談的是「李敖精神」。 「李敖精神」與我相關嗎? 還記得有一個外省作家朱天心,曾於報端寫到「原罪」,她把外省族群與二二八掛鉤,我想不透,她是根據什麼?街談巷議還是鄉野奇談?民進黨那套「原罪」理論,根本是入人於罪的歪理,但是深入人心,不少人被其蠱惑就算了,居然還有人對號入座,我真服了他們。 為了「破解」這個「原罪理論」,我寫了超過20篇以上的文來詳述,我首先表示我的「出身」,父親是1949年跟國民黨來台的「老兵」,士官長退伍,我母親是本省底層的台灣女性,然後,我們家連「眷村」都沒有享受過,60歲退伍的老爸還要做臨時工才能養活我們,這樣夠底層了吧!這樣夠「根正苗紅」了吧!就差沒有把我面對那些狗官遇到的差別待遇貼出來了! 接著,我搬出彭明敏、魏廷朝、謝聰敏三人起草的「台灣人民自救運動宣言」,我搬出國民黨制定的「戡亂時期陸海空軍軍人婚姻條例」與「軍人戶口查記辦法」,以證明這些「老兵」是被層層剝削的底層,是台獨「曾經發願」要拯救的對象。 再來,我引用了學者論文及二二八受難家屬自己的說法,終於「證明」了外省人的原罪理論其實是民進黨利用族群仇恨來推動台灣獨立,但說實在,根本也不是台獨,是民進黨為了長久執政的「妙計」。 這些外省人,莫名其妙的自我入罪就算了;還有一些外省台獨,最喜歡挑撥族群仇恨,外省台獨的做法是拿他個人的經驗「證明」外省人歧視本省人,比本省人有特權,但實際上,是他們自己的貴族爸爸及他們那一掛歧視本省人、有特權,外省老兵不要被歧視就要跪著偷笑了!我從來不知道眷村長什麼樣子! 在這批人左右夾攻下,外省人抬不起頭,有些人聽到二二八就像看到鬼一樣,幹嘛?人是你殺的嗎?或者是蔣介石的共犯結構?民進黨炒作族群仇恨,外省人何必趕忙配合演出?那些外省人避之唯恐不及怕聽怕看,到底怎麼回事?
很可惜我本省籍的母親給我遺傳的「台灣精神」很強,民進黨最喜歡吹牛的「台灣人第一勇」我好像鬼上身,我很「勇敢」的談、看二二八,沒有那麼禁忌嘛!為什麼不敢談!面對二二八只需要同理心及公平的觀點,不必避諱! 就讓該負責的去負責!不要讓那些族群仇恨炒作者得逞! 李敖的二二八研究是我的啟蒙,但我未必認同他的每一種說法,看我寫的6篇二二八文章就可以證明,那我提他做什麼?? 因為,李敖在我看來,真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有哪個外省人像他這樣談二二八的? 也許有人會說,誰誰誰敢談,但我指的是那些外省大作家、大寫手、大政論家他們根本不敢談!他們影響力這麼大卻不敢談? 舉個例子,有聽過龍應台談二二八嗎?有聽過唐湘龍談二二八嗎?有聽過范立達談二二八嗎?有聽過趙少康談二二八嗎?有聽過2100全民開講談二二八嗎?族繁不及備載… 真是奇怪了,有些外省政論家整天翻遍報紙,雞毛蒜皮的小事都可以炒的像什麼一樣,碰到二二八卻噤若寒蟬了? 一個問題是:談二二八就是割裂族群嗎? 答案是:也許是,也許不是,看你怎麼談。 如果是像民進黨素來那種煽動族群仇恨的談法,當然是割裂族群,好好談怎麼會?結果,這批舌燦蓮花的人通通閉嘴,換來的結果就是「黃鐘毀棄,瓦斧雷鳴」! 我舉個例,很多偏綠學者甚至於是深綠學者,喜歡在自己的「專長」上說自己是「族群研究的專家」,結果,看他們的文章根本充滿刻板印象,我敢說他們從來沒有做過田野調查,這樣每天投稿報端,根本只是為政治服務!法國人高格孚的「風和日暖:台灣外省人與國家認同的轉變」在我看來有很多問題,我在風和日暖下的台灣外省人有批判,但他還老實的去做問卷調查,這批台灣學者到底是根據什麼?TVBS的出口民調嗎?那怎麼不說連宋贏陳水扁了?? 再舉個例,徐永明,中央研究院社會科學研究所助研究員,最喜歡談族群、統獨,也很喜歡在報紙上投稿,我每次看到報紙上他貌似中立的談族群我就納悶,你真的懂嗎?結果,前陣子沈富雄與徐永明有些爭議,徐永明還在縣市長選舉大喇喇的支持民進黨的林佳龍,中央研究院院長李遠哲在他的院長專欄說「有關競選或助選的言論,特別具有較強的排他性,更容易使大眾把發言者與中研院連起來,而傷害到本院公正中立的地位。」(見 院長專欄),徐永明根本不甩,他對三合一選舉的預測與事實也差很多,我實在很質疑他! 但是,這些平時話很多的外省人「不敢」談二二八,結果變成二二八的解釋權完全由特定人掌握,泛藍也只有一個馬英九敢談,難怪有人會因為二二八向馬英九吐口水! 我在「龍應台的文明,或野蠻?」提到,前中晚編輯楊渡寫的檢驗龍應台說「龍應台並不是徹底的批判者。她未曾直指國民黨、威權體制、文字控制、蔣家等…迄今為止,龍應台仍是這個不徹底的批判者。她說兩岸和平,卻對軍購問題迴避。她從未在本土問題與台獨法西斯問題上表態。雖然在德國生活多年的她,明知台灣在選舉中的種族主義與法西斯氣氛,是多麼接近納粹當年的德國…」,這些人喜歡高談闊論人權,卻連反駁民進黨那些原罪謬論都不敢,眼睜睜的看老兵被歧視也不在乎嗎?我親眼看到我的鄰居被莫名其妙被罵,找老伯伯出氣很爽快是嗎? 我的感覺好像是:這些大明星身處在納粹德國卻還在關懷黑奴,拜託!猶太人都快死光了,還在那邊逍遙!好吧!也許他們真的很「中立」,好歹對二二八與白色恐怖表示點意見吧!有什麼不敢談的? 又或許有人會說,blackjack你不是很愛談嗎?你談很多了…,抱歉,我並沒有那麼喜歡談,只是對二二八與白色恐怖表達我的立場,何況,我算哪根蔥啊! 當然,台灣人絕情的很, 有人說李敖人品如何如何,有人說李敖是文化流氓,有人覺得他「老了」,在我看來,他們都有他們的理由,但是,歲寒然後知松柏之後凋也,我看著他的書,看到他講一段話就拿出個證據出來,看到他在「李敖快意恩仇錄」中替可憐的老兵說話,看到他70歲還親赴前線打二二八論戰… 我真是悲哀,泛藍那些大明星一到二月就去度假了是吧!? 李敖在復旦演講引用了陸遊的詩的一句「我死 我希望下一個李敖趕快出現,他存在的意義是敢於給社會帶來不同的思考,不做一個沉默的懦夫!不過,看來台灣要再有個李敖是很難的,李敖,您可要長命百歲啊! Written by blackjack 註1:我對二二八的看法與李敖、泛藍史觀不同,有興趣的請看以下連結。 註2:身為一個小人物,在網路上所寫的也不過是「吶喊」、「控訴」,希望有一天會有一個有良心的人看到我寫的關於老兵的「真實故事」,然後改變他們的刻板印象,以下就再打個廣告,把我這陣子對省籍情結及二二八等(hard cases)的文做個連結,希望有哪個人用google做報告時,能參考一下,千萬不要被那些學者騙了! 註3:去睡了,有空會回來。 二二八相關主題: 1. 道歉,不止為了二二八! 6. 睜眼看二二八,並走下去 老兵相關主題: 11.從文學作品看外省第二代 12.台灣吊頸嶺 13.請別為十八趴哭泣 16.唉!外省人 17.老兵為什麼那麼挺泛藍 18.台灣的外省賤民階級 以下引自人民網 http://tw.people.com.cn/BIG5/43948/3739302.html 2005年09月30日08:30 去台灣駐點多次后,有位朋友突然說起:“你應該去看看老榮民。” “榮民”是台灣對服役多年的退伍軍人的稱呼,所謂“榮譽國民”,老榮民則已成為1948年、1949年隨蔣介石退居台灣的那批軍人的特定稱呼。從高階職位退下來的榮民退休金不算少,可以頤養天年。這位朋友讓我去看的低階老兵。 最糟的不是遺忘,而是污名。民進黨執政后,島內一度談大陸色變,對大陸懷有感情的老榮民,也不能幸免,被指“通共賣台”,還有甚者攻擊他們是“台灣寄生虫”。台灣的媒體對老榮民鮮有報道。很少的報道中,也絕大多數是參與詐騙、被人欺騙,或者自殺、事故等黑色新聞。這也難怪,這群年紀至少70歲的老兵,每月退休金隻有1.3萬元新台幣(合3000多元人民幣)左右,而在台北,街頭小店的一碗面也要100元新台幣,老榮民生活都難以為繼,甚至幾年前,“退輔會”也從人道出發,建議允許老榮民回大陸安度晚年,以他們的收入,在大陸的農村生活還是綽綽有余的。又老又窮,再加上少小離家,沒讀過什麼書,老榮民自然成為台灣社會的最底層。 被人左右的人生 一次駐點,我們來到台北縣北投林裡,傍山有一片違章建筑,數十間簡陋板房裡住著一批老兵。我們去時,幾位老榮民正坐在路邊的破椅子上聊天、晒太陽。聽說我們從大陸來,一位姓劉的老伯笑了,說:“我是湖南人。”劉老伯說,他18歲時是被抽丁當了兵,“我抽到了第二個,以為當兵很好玩,其實一點不好玩。”就這樣一路打仗,南京、唐山、北京都去過。有一次打著打著,一搭話,原來是老鄉,“自己打自己干什麼嘛?”劉老伯說到這裡,長嘆一聲。后來,他就一路走,也沒明白怎麼回事就到了台灣。 從1948年、1949年開始,100多萬人隨國民黨遷移台灣,其中有60多萬是軍人。大多數老兵都有著類似劉老伯的經歷,十幾歲的年紀糊裡糊涂當了兵,渡海赴台的時候也不知道這一去將幾十年都不能再回故鄉。 當時的台灣從自然環境到人民生活都比久經戰亂的大陸要優越,20歲不到的年紀重新開始生活也不是難事,但是各種復雜的原因 ,他們仍然沒有進入正常生活軌道。 1952年,台灣當局一方面實施“精兵政策”,讓老弱殘兵從軍中退下來﹔另一方面,為了反攻大陸的需要,設法使軍中有過戰斗經歷的年輕士兵留下來。因此規定,青壯士兵無論當年在大陸是志願或被迫從軍,都被晉升為“士官”,服務年限也相應延長,士兵須年滿40歲、士官50歲、士官長則要58歲才能退役。 而為了便於管理,這些士兵還被各種條件限制不能正常成家立業。當年的理由簡直有幾分可笑,為了防止女匪諜假借結婚之名滲透軍中,也為了避免軍人因為結婚而分心,國民黨當局制定了所謂“戡亂時期陸海空軍軍人婚姻條例”和“軍人戶口查記辦法”,規定隻有年滿28歲的軍官或技術士官才可以結婚,且以“軍人身份補給証”作為軍人唯一的身份認証和管理依據,而現役軍人除非在軍營以外的地方仍擁有家庭,擁有棲身之所,才能申請身份証。簡單地說,一個低階的士兵不能結婚,而沒有家庭,也不能領取身份証。 這些限制使得本來已經語言不通、習慣不同的老兵根本無法融入台灣社會。1959年,執政當局才將婚姻限制放寬到年滿25歲的所有士官都可以結婚、現役士兵服役滿三年也可以結婚﹔1968年又修正“軍人戶口查記辦法”,讓大多數的軍人可以擁有身份証。但此時,那些低階士官兵都已差不多40歲。 最低層的兵日子都不好過。開始不讓退役,劉老伯指著背后的綠樹成蔭的山坡說,“這山上以前都是石頭,都是我們種的樹。”不過,他還是想盡辦法退了。“當兵不自由啊。”退役后,不懂技術,找不到什麼好工作,什麼雜活都干過。 86歲的黃傳金老人終身未娶。他出身在湖北孝感的農村,1946年被抽壯丁來到台灣。他由於有輕度中風,靠從大陸過來的女兒照顧,女兒也60歲了。我們走進了黃傳金老人的家。屋子裡非常的簡陋。房間成一字型排列,臥室裡放著兩張單人床、一個衣櫥和一張桌子,空余的地方僅容一人站立。中間是一個能放下一張長沙發的過道,放著一張飯桌,既是吃飯地方也是休息的地方。過道連著廁所和廚房。房頂距離地面也就2米,顯得很壓抑。 當時,作為當局“安置計劃”的一部分,退役的老兵也成為台灣基礎建設的主力軍,從1961年起,有將近4500個沒有達到退休年齡而想退役的士官,組成兩個“開發總隊”,沿著台灣花東縱谷進行墾荒工作。開發隊的成員,要至少勞動兩年以上,否則隻有身體較差、無法負荷墾荒工作的人才能提前退伍。台灣從南到北都留下了這些退役老兵的足跡,島內最著名的中橫公路就是老兵們當年修筑的,很多老兵有爆破經驗,修路時的爆破工程自然不在話下。這些道路至今也是島內的主干道之一,不過,走路的人向來是不會記著真正修路的人。有人叫老榮民“台灣寄生虫”也就不奇怪了。 痛苦一生的婚姻 一位從小在眷村長大的欒先生說:“語言不通,又不識字,當時什麼樣的人才肯嫁這些低層老兵呢?不是殘疾就是智障。常常看見他們娶的媳婦,一瘸一拐地來了,或者嘴斜眼歪,都不少見。” 七十年代,在后裡馬場,一位老兵娶了一位全身萎縮的媳婦,一動也不能動,每天躺在床上,吃飯喝水都要喂。老兵當時在馬場工作,每天喂馬、放馬,還要回家照顧她,平時還要找時間上街撿垃圾,好多賺一點錢。 年輕的欒先生不理解,問他:你這是何苦?他說:你們年輕人不懂,這樣我就可以不用花錢出去找妓女了,也不會染上什麼病。 即使如此,根據“退輔會”統計,有超過5萬以上的老榮民始終未婚。 大陸新娘在台灣是弱勢群體,“老榮民”卻被大陸新娘騙得最多,有的甚至被騙的很慘。 77歲的高老伯就是如此,他說,之前娶的一位大陸新娘把他迷昏,拿走了他的全部積蓄就跑回家去了。另一位老先生,也被老婆騙走200多萬元新台幣,但他表現出很無悔的樣子,說反正是給大陸做貢獻了。 盡管如此,不少人還在前仆后繼地迎娶大陸新娘。理由很簡單,孤獨,想念家鄉,他們回不了家,但對家鄉的一山一水還是記憶猶新,而且年紀越大,越是懷念老家。但現在回去,又不能適應了,不要說環境,連天氣都有點過不慣了,因為畢竟在台灣過了大半生。大陸新娘成為他們的感情慰藉。66歲的陳宜奮說,這麼大年紀了,娶老婆干什麼啊,因為孤獨。兩個人說說家鄉的話,做點家鄉的菜,回憶起小時候的光屁股生活,晚上有人睡在旁邊,感到安慰和溫暖。 當然,騙老榮民的也不僅是大陸新娘。欒先生的表哥也是老榮民,由於他在大陸有不愉快的遭遇,一度想娶個印尼太太,欒先生勸他:“你六十多歲,娶一個二十幾歲的,別的不說,身體就對付不了。”他聽從了。第二次他又要娶,也是個印尼女人,比他小幾歲,年齡還相當。但是現在的情景是,他每半年領一次退休金,拿到錢后,他的印尼太太就會按時回來和他住上一個月,然后帶走他的一半退休金離台回鄉,因為這是結婚時說好的。平時,表哥仍然一個人孤獨地過著日子。 歸鄉路如此曲折 1987年台灣開放回大陸探親,很多老兵喜極而泣。然而歸鄉也並不是沒有尷尬和傷痛。 77歲的朱有福是上海人,1949年從上海坐船來台灣。當過海軍。1955年退伍,成家,老伴1978年去世。 朱有福說,1949年有一個口號是:“一年准備,二年反攻,三年掃蕩,五年成功”,我們堅信是能成功的,誰也不會去懷疑這個口號,誰懷疑誰的思想就有問題,思想有問題是一件不得了的事情,誰都相信這句話,因為蔣介石是神。可是一喊就是幾十年,就再也沒有回家過。那時回家的決心不隻刻在心上,還刻在身上。說著,他伸出左手,往上撂起袖口,我們赫然看到了刻在他手上的“反共抗俄,民國40年1月1日”的藍色字跡。皮膚已經失去光澤,但印跡卻難以去除。他說他當時所在的裝甲兵隊1000人身上都刻下了這樣的印跡,他們也就是在這樣的決心下,日思夜想地反攻大陸成功,想打回老家。 “剛開放,我就回去了。”劉老伯開心地說,那時,媽媽已經去世了,沒見到,老父親還在。“父親還認得我呢,現在他已經過世了。沒趕上見面,他們三天后,打電報給我。”說到這兒,劉老伯混濁的眼睛泛起一層淚光。第一次回大陸,劉老伯說,看到家裡屋子正中挂著一個毛澤東的畫像,便立刻遮上眼睛說:“這是誰啊,挂這裡?我不想看。”果然,第二天,畫像就被取走了。說起這件事,劉老伯表情很得意。 欒先生的表哥也是老榮民,來台灣之前,曾在大陸娶過一個媳婦,還生了一個女兒。 兩岸解禁后,他立刻回到家鄉尋親。妻子是已經過世了,當地幫他找到了女兒。 他給女兒一家蓋了房、買了三大件,還買了一輛摩托車。十幾年前,摩托車在家鄉的那個小地方,還很轟動,平時有什麼活動,甚至由他們騎著摩托車在前開路。可是女兒還是不滿足,找各種名義向他要錢。 表哥隻是從上士退伍,沒有太多退休金,不久,他就開始感到經濟壓力了。台灣的家人出主意,讓他和女兒談談,告訴她們其實他自己也沒什麼錢。一深談,表哥越來越覺得不對勁,這才發現,此人根本不是他的女兒,是當地的某人找來的自己親友。 表哥從此再沒回過家鄉。 快要離開的時候,我終於忍不住問劉老伯最后一句話:“你這樣過一輩子,恨不恨誰?” 劉老伯嘴角顫動了半天,看不出似哭似笑,隻是混濁的眼睛盈出了淚光,“誰也不恨哪,要恨隻恨自己命不好,打仗沒被打死,活著受罪啊。” 說著,站起來,拿起拐杖,一跛一拐准備回家。不過,他轉而還是開心地說,“過幾天,我就要回老家了。” 我們走時,80多歲的周瑞老人揣著手仍在村裡游蕩,他說他會落葉歸根,死后埋在湖北的家鄉。 要不了多少年,“老榮民”在整個台灣就將絕跡,“老榮民”也將成為歷史名詞。實際上,也許歷史根本不會記錄他們這群渺小而卑下的小人物,隻是,小人物的慘淡一生就可以被輕易抹滅嗎? 來源:人民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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