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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05/19 09:34:43瀏覽2901|回應3|推薦8 | |
配合民進黨蔡英文新南向,教育部兩年「新南向產學合作國際專班」被國民黨立委柯志恩踢爆6所學校違法透過仲介招生變「黑工」,但國民黨擬總統參選人郭台銘在大陸各地富士康也讓大量學生變超級剝削的「黑工」!若對比兩岸,柯志恩批康寧留學生變屠宰工、醒吾科大安排30位印尼學生到隱形眼鏡包裝工廠打工,每天站10小時包裝3萬片隱形眼鏡,「血淚斑斑」,根本將這些學生當「學工」。富士康則是協同各地政府學校把大量學生給富士康用: 不管你學的是什麼專業,富士康需要什麼你就得做什麼, 工作跟你在學校裡學的一點關係都沒有。我們在富士康學 不到任何技能,每天只是在不斷地重複一到兩個簡單的動 作,就像機器人一樣。 聲音記錄館長說 著名的「十三連跳」事件,讓跳樓和富士康緊緊聯繫在一起。從此之後,富士康的頂樓築起圍欄,富士康也從解決過剩勞動力的一流工廠變成了壓榨工人的絕望之地。富士康的廠區像是一座小型城市,不同的是居住在這裡的人每天都整齊劃一的重複同一件事。他們為了更好的生活來到富士康,而富士康教會他們的道理卻是,生活不值得。 今天我們的記錄對象是李狗嗨,他被學校強制去富士康實習,在流水線上的那兩個月,永遠的改變了他的生活。
製作 | 阿輕 主播 | 阿輕 講述 | 李狗嗨 聲音設計 | 似水 排版 | 阿輕 圖片 | 錢豪 大家好,我是知乎的李狗嗨,今年26歲,現在是一名在讀博士生,專業是機械工程,主要研究方向是數控工具機的高速器械加工。 我想在這裡談談自己五年前在富士康的一段經歷。雖然我在富士康工作的時間並不長,只有兩個月時間,但這兩個月對我而言非常重要,因為這兩個月在某種程度上改變了我的人生軌跡。 我本科是雙非學校(不是985也不是211),我趕巧進了叫做「試點班」的班級,這也是當時學校設立的第一個試點班。試點班的學生要求有至少三個月的實習經歷,但是實習的企業由學校決定.我們當時被安排去了煙臺富士康。這其實也是有原因的,因為我們學校下屬還有一個三本院校,該三本院校里的學生不論學什麼專業,在大二或大三的時候都會被安排到煙臺富士康實習。所以學校為了圖方便,把我們也安排到了煙臺的富士康,學校可以從富士康那裡按人頭收取提成,至於多少錢我們並不清楚,但肯定是有的。 剛去煙臺富士康的時候感覺很新奇,因為我去的時候正好是2013年的暑假,在2010年前後出了很多負面新聞,我想大家都是家喻戶曉的,所以總會好奇在這個工廠里工作和生活到底是什麼樣的。但是沒想到一個月不到,我就有點堅持不住了,倒不是吃不了苦,主要是看不到希望。 所謂的生產其實就是組裝我到煙臺富士康的第一天上午,先去他們人事辦理了入廠手續,然後簽了一些我們都沒來得及看的合同。大家都在催著說下午還有參觀培訓等計劃,讓我們趕緊簽字。現在想想其實當時也是年輕,簽合同都沒有細看就簽了。一開始學校說我們有帶隊的老師帶領我們去實習,但我們第一次見到所謂的帶隊老師,是在我們已經實習了一個月之後,而且來了兩天,就再也沒見過。我們第一天去的時候,其實是被廠里的員工帶著去參觀富士康的生活區和廠區,並將我們劃分到了各個不同的片區。 廠區的各個製造車間是按字母劃分的,各個樓房全都是灰色,樓頂一般都有一圈防護網圍著,我不說你們也可以猜到,這其實就是為了防止跳樓。看著有一種非常壓抑的感覺。生活區和廠區中間隔著一條很寬的馬路,唯一連接兩個區域的通道就是一個天橋。 上班的時候,你可以發現浩浩蕩蕩的人群,從生活區跨過天橋到達廠區,廠區每一百米都會有保安維持秩序。進入廠區之後,人群就像被分餾一般,被分成數條,大家都到各自的廠房開始一天的工作。 在進入車間前需要換靜電服(一層很薄很薄的外套)。手機,鑰匙等需要存到樓下的儲物櫃,每個人都會分配一個柜子。過電子門的時候, 要摘眼鏡,取腰帶,有人會專門用金屬探測儀去掃一下(就和我們坐地鐵坐火車一樣)。手機是絕對帶不進去的,因為絕對禁止在廠區內進行拍照等行為。下班的時候,人群就像小溪一般,在到達天橋之前會匯聚成一股,並從廠區遷回到生活區。 平時一天工作的時間大概是十個小時左右(正常工作時間),早上7點去接班,晚上6點下班,中間有一個小時吃飯的時間。午飯一般在食堂里解決,大概花7到10塊錢的樣子,直接刷員工卡,吃飯並不是免費的,刷卡的錢從下個月的工資里扣。一般我們會在半個小時內吃完,然後趕緊去工廠里休息一下。中間是沒有時間回宿舍的,因為回宿舍跨過天橋再到達生活區,至少得20分鐘時間,但我們總共只剩半個小時時間休息。 因為生產線上的椅子有固定數目,有的活需要一直坐著干,有的活這必須要站著,所以一到中午午休的時候就會出現人多椅子少的情況。所以我們一般在休息的時候都是就地而坐或者躺下。當時是夏天,工廠里會把空調開得非常大,所以其實感覺挺冷的。我們一般會到處去找包裝袋或者硬紙板,鋪到地上,然後裹緊薄薄的靜電服躺著。當時感覺還挺愜意的,可能是平時工作太累了。 當時我在富士康里的崗位叫做檢測員,「暴走大事件」火了之後,我後來常常在同學當中戲稱自己是「三號流水線質檢員李全蛋」。 其實檢測員和質檢員是兩個不一樣的工種,檢測員在生產線上或線下進行工裝夾具及產線的維護,一般身著淺藍色工作服;質檢員則更多地關注於流水線上的產品在發生故障後的評價與報備,一般身著淡黃色工作服。 我工作的流水線主要任務是生產索尼PS4遊戲機,一台PS4的各個零部件從電路板到外殼的組裝,再到功能測試,最後下線裝箱,總共只需要10到20分鐘。雖然在那之前我都不知道PS4是什麼東西,但最後我們也竟成了當時最先看到索尼 PS4成品實體的一批人。 線上所謂的「生產」,實質就是組裝,在我看來,這很難體現出技術含量。生產線整條都是從日本引進的,而我們僅僅是提供廉價的勞動力。有多廉價呢?當時一個月的基本工資只有1650元,夜班1.5倍工資,周末兩倍工資,小長假一般是3倍工資。不過一般像「十一」這種情況,工廠放假,但加不加班並不是員工說了算,生產線如果有一半的人想加班,你就必須得上,否則那個生產線就會因為少部分人不加班,而耽誤更多的人去掙加班費,所以你如果不上班,還得扣工資。 每月的10、11或12日是發工資的日子,因為會有時間上的差異,如果發工資的日期是星期六或星期天,那麼工資會在禮拜五發,正常情況下是在12號發。如果你想離職,還得把這個月至少前十天都幹完,否則拿不到上個月的工資。富士康相當於壓了你12天的工資。我還記得當時每到12日晚上的時候,在富士康生活區ATM機前面就會排很長的隊伍,因為當時的移動支付遠沒有現在這麼方便,大家都只相信銀行卡和現金。看到取錢出來的人們臉上的表情,你能感覺到那種因為上個月的錢拿到手上而長舒了一口氣後的片刻安心與幸福。 沒有生活只有生存說起具體工作,難度其實不大,都是些擰螺絲、拔插頭的活(沒有絲毫誇張的成分,因為真的是擰螺絲、拔插頭)。比如PS4遊戲機,我們檢測員在流水線上等流水線前端組裝完畢後,會進行電路和功能的檢測,其實就是將PS4放在一個工裝上,台灣話稱為「治具」, 工裝上的氣動缸會自動將電源線、USB線、HDMI線同時插到PS4上,然後進行信號的檢測。但是這個過程經常會出現插頭對不準的情況,也就是那些線並不是自動插就一定能插准。所以我們檢測員就必須得拿個螺絲刀,看到哪個插頭對不上,或者插不進去的時候就去擰一擰、調一調。聽起來這個工作簡單,但並不輕鬆,因為治具的可靠性很差,加上治具很多,前後20台治具排成兩排,不間斷地會有PS4運過來也有PS4運出,期間又不停會有插頭插不上去的情況,所以現場一刻都離不開檢測員。 除了我們這些實習生充當的檢測員,線上還有富士康的正式員工,他們都是20歲左右的小伙子、小姑娘,來自山東省的各個職業學校,他們大二或者大三會有一整年的時間在富士康實習,富士康會給學校提成。學生畢業後有很多也會直接來這邊上班,他們正式員工的工資比我們高一些,在3000元左右。和我合作的幾個小伙子的工作是在所有插頭都插上去之後,按順序往PS4遊戲機里塞光碟。每一張光碟都完成特定的檢測程序,如果發現其中有問題,因為有數據線通過USB口和電腦連接(每台治具對應一台電腦),電腦上會顯示報錯,然後質檢員會根據這些報錯將PS4送到下一程序,進行拆解、維修等。 他們每人一天可以塞上萬張光碟,橡膠手套每天都得換一次,因為光碟塞多了特別割手。當時每一條線一天組裝幾千台PS4不在話下,有的產線為了績效會刻意提高生產線的運行速度。我見過最高的紀錄是一個白班組裝5000台PS4,每台PS4的光碟檢測至少都得4張,也就是說每個塞光碟的工人在一個白班十個小時需要塞兩萬張光碟。有時候我看他們忙不過來的時候,也會幫他們去塞一些光碟。這個過程確實是非常痛苦的。 其實塞光碟相比於夜班來說可能還好一些,夜班是真的受不了。學校一開始承諾不讓學生上夜班,但是到了第三周的時候,我們還是按他們的要求倒夜班。上了夜班之後,確實可以理解經常上夜班的人的艱辛。 我們學校下屬的三本學院當時強制安排幾千名學生,到煙臺富士康實習。學校還定了一個非常噁心的規定:不參加實習者將不予發放學位證。所有的學生相當於被強制安排到富士康流水線做高強度的廉價勞動力,很多女學生在上夜班後出現生理期紊亂的問題,也有很多男生有生病的情況發生。如果一個宿舍的舍友正好和自己分別上白、夜班,可能一個月都見不上面,儘管兩個人是住在同一個宿舍。 兩個月後學校被央視曝光了,校方稱:「主要讓學生認知社會、體驗生活。」。而我有幸親眼目睹,真是讓人大開眼界。不過說真的,我確實是「體會到了真實的生活」。 我最開始在知乎上看到了一個叫「富士康普通工人的真實工作狀態如何?」的問題,當時我覺得應該把自己的經歷記錄一下,雖然這事已經過去五年了,但依然記得很清楚。 回答了這個問題後的大概三天後,我的回答上了知乎的熱榜,也被《知乎日報》收錄了。很多人在我的回答上評論,包括很多在富士康工作過的人,他們都說感同身受;也有人會說富士康算不錯的了,至少制度完善,按時發工資,不然很多人都沒飯吃;還有人說我要感謝學校,感謝富士康,其實我覺得我沒有理由感謝學校,也沒有理由感謝富士康,它們都有自己的利益和目的。所以我僅僅感謝這段經歷或者體驗而已,也不涉及具體的組織機構。 除了工作,還想說說富士康的生活狀態。我是檢測員,平時工作都是站著,站得實在太累了,所以一有時間基本上就是睡覺。我們最期盼每天下班的時候能夠躺在宿舍的床上。實習學生也沒有什麼其它的娛樂活動,頂多就是去煙臺的海邊走走,吹吹風。 剛入職的小夫妻為了攢錢,一般周末他們都不休息,為了多賺些錢。但是他們也說天天加班,就算錢賺夠了,也沒時間花。一個很想買的東西,錢早就攢夠了,卻沒有時間陪對象去市里逛個街。廠里年紀稍微大一點,結了婚有孩子的都在操心孩子吃飯,上學等問題。年紀再大一點, 40來歲的都在擔心後面公司會不會裁員,把自己給辭退了。感覺他們也挺難的。 當時每周最開心地可能就是大家一起去旁邊的超市去購物了。感覺去超市購物就是改善生活了,對生活的要求就這麼低。我也是在那裡第一次看到了生活與生存的區別,而那段時間應該就只是在生存而已。 好好學習不是一句廢話雖然生活區和廠區中間只隔了一條街,但生活區的治安狀況實在堪憂。儘管生活區有很多警察保安,但是打架鬥毆是時有發生的。晚上我們都不敢在外面逗留,經常會看到一幫人拿著鋼管,不知道要找誰麻煩。後面事實是確實發生了打架鬥毆致多人死亡事件(好像是山東人和貴州人兩幫發生的非常嚴重的鬥毆事件),當時我們剛剛實習結束回校,具體死亡數目到現在都是個迷。 生活區有警察廳,有醫院。我記得有一次上夜班的時候上吐下瀉,被兩位富士康的同仁帶到醫院,把醫生從睡夢中搖醒,給我開藥。兩個同仁的一個名字叫文超,另一位叫偉鵬。文超在富士康工作了3年,而偉鵬則是在富士康工作了6年的員工,當時他們是「師二」。 富士康有很明確的等級劃分。員一、員二、員三,師一、師二......一直到師十幾。普通員工社招進來是員一,專科畢業進來是師一,本科是師二,研究生是師三,後面就看本事慢慢往上升。 文超是專科畢業,所以進來就是師一,而偉鵬沒有讀過大學,所以是從員一級做起的。他們和我年紀相仿,加上同為5號產線的檢測員,沒多久我們成了好朋友。他們對我的經歷比較感興趣,後面我準備考研,他們會問我考研都考些啥玩意,他們能不能考之類的。我說要考數學,英語,政治和專業課,他們都說其他它的太難了,就政治還湊合。所以在沒事的時候,他們就喜歡拉著我給他們講政治。 我為了讓他們在沒有任何基礎的情況下把這些「馬哲原理」背下來,我會儘量去找現場實例,也花了一些心思。比如,我會跟他們說,資本主義里的剩餘價值,資本家對工人的剝削。告訴他們「剩餘價值是指剝削勞動者所生產的新價值中的利潤(勞動創造的價值和工資之間的差異),即『勞動者創造的被資產階級無償占有的勞動』。」這些概念對於他們雖然比較拗口難懂,但他們非常感興趣,因為他們就覺得自己就是那個天天被人剝削的勞動者,去創造本應該屬於他們卻被資本家奪走的剩餘價值。 除此之外,他們還學到了很多,甚至還會用裡面東西來「教訓」我。比如,我說我想看看其他流水線生產了多少PS4,但是現在走不開,他們會說:「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你去看,我幫你盯著。」每當想起這樣的對話,就覺得很有意思,值得回味。最後他們也懂得了比如物質第一性原理,質量互變規律等。 他們也非常好學,但是因為生活所迫,沒辦法去改變自己的現狀,只能去做這樣的工作,每思及此,倍感惋惜。因為沒有留下他們的電話,後來我們也就失去了聯繫。這是我覺得比較遺憾的一點。 在富士康工作了一個月之後,我堅定了考研的目標。因為當時覺得如果一直這樣下去,自己鐵定廢了。我害怕等我到40歲,上有老下有小,那時候被富士康這類的勞動力廉價且密集型的企業辭退,而那個時候,我只會在生產線上擰螺絲,身無長物,我不知道怎麼面對那時的自己和家人。所以我也理解為什麼富士康會有那麼多負面新聞,因為那種絕望感我當時能深切體會到。對於那些選擇輕生的富士康員工,有人會說:「心理太脆弱」、「對自己和家人不負責」之類的話,但是在我看來,說這些話都是「站著說話不腰疼」,因為說這話的人肯定沒有體會過那種靈魂被抽空的絕望感。 不過還好我及時認識到了這一點,知道要去改變現狀,而當時我能想到的改變自己的方式就是考研。雖然本科成績還行,但本科學校沒有保研資格,所有學生都只能靠考的方式去讀研究生。 一個月之後,我抓住工作的間隙,背考研政治和英語。有一次還被我們生產線的線長發現了,結果被他奚落了一番,他說我這是「吃飽了飯沒事幹」,還說「學習要有用,幹嘛還來富士康」之類的話。我當時並沒有反駁他,只是笑了笑,合起了筆記本,不過他說這些話確實激發了我的鬥志。 從富士康回去的時候,已經9月14號了。 我記得考研的時間是第二年的1月4號和5號,已經剩下不到四個月的時間了。中途想過放棄,但是每當我想放棄,想緩一下的時候,我就會回想起富士康工廠里冰涼刺骨的地面,那個往PS4里塞光碟的20歲小伙子無奈的眼神,會想到嘲笑我背政治背英語的產線長的笑。我一想到這些我就又煥發了精神,這種刺激是持續性的,所以那不到4個月的時間裡效率特別高,光數學全書就前前後後做了三遍。 後來我考上了西安交通大學的機械專業碩士,再然後碩博連讀,現在公派留學到加拿大UBC(University of British Columbia)進行博士聯合培養。富士康的那兩個月就這樣決定了後來我這五年的路,我大概是被富士康逼成了現在的模樣。 我在知乎上寫下了這個回答之後,很多「槓精」就說我吃不了苦一類的,我覺得挺有意思。我敢肯定他們沒有在流水線崗位上干過,他們並不知道中國底層勞動人民的生活狀態是怎樣的,或者生存狀態是怎樣的。 我在加拿大也見到了許多所謂的上流社會家庭和他們的生活狀態。他們大多是在中國賺了很多錢,然後在加拿大定居。他們與富士康工人的生活水平之間的差異之大,確實讓我震撼。看到這些不公平之後,我現在也有點偏向於左傾主義,變得更加嚮往共產主義,嚮往平等,一點都不誇張。 對於普通人而言,讀書真是打破階級壁壘的唯一方式。富人永遠都不會告訴窮人讀書是多麼重要,他們永遠都想讓窮人相信讀那麼多書也賺不了多少錢。如果窮人被富人這套以「金錢論英雄」的價值觀所引導,而忽略了學習的重要性,將很難翻身。 富士康流水線上需要工人沒錯,但工人並不需安於流水線。有的事並不是重複1萬次就是能成大師的,機器終將取代人的機械性重複勞動。一個人要想體現自身的價值,就要努力將自己變成一個不可替代的人,或者不那麼容易被替代的人。不安於做流水線上的事,並不是自覺得高人一等。如果說人人都安於機械式勞動,社會必然是一灘死水,不僅個人不能享受到僅有一次的生活,文明也無法得到進步。 「好好學習」這四個字真的不是說教,有機會學習是一件非常幸運而且幸福的事情,因為並不是所有人都有通過學習來提升自己的機會。 說了這麼多,如果能對迷茫的學生有些啟示,我也就心滿意足了。 ▼寫在後面 對於生活,我們都是學生,如果不好好學習,我們也隨時可能掉進叫做其他名字的富士康,在重複中耗盡生命。 永遠要警惕企圖將你變為一台機器的工作。 即便現在不知道想要什麼,但一定要清楚不想要什麼。靠著這種躲避危險的本能,一邊逃跑一邊前進吧。 不管等在明天的是什麼,至少不要在日復一日的重複中,失去作為人類的樂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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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事評論|公共議題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