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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02/19 16:17:44瀏覽2315|回應7|推薦138 | |
父親申請的宿舍終於有了著落,搬家那天,家父與房東再三話別,我們小孩子也依依不捨,期約要經常往來活動,不要就此斷了音訊。由於兩個地方實在相隔很近,傢俱委由搬家公司代勞,我們則是徒步前往新居,路上頻頻回顧,揮手致意,一直到貿協新村門口,還可聽見房東伯伯爽朗的呼喚聲。 從中山東路以北,勝利路到光遠路這段;屬於瑞竹里,以南則屬東門里。新村就在路南邊的一條巷子裏。當時,兩旁都是稻田,在休耕期間,農夫會輪流種上蕃薯、黃豆或研發成功不久的小玉西瓜,而農夫們多來自北邊的瑞竹里。 新村的正對面是縣議會的舊址,右邊是鳳山國中,左邊除了靠路邊的一座小教堂外,其餘的地方都是農家,尚保存早期的村落風貌。由於光復後!外公率家人從大甲至埔里鎮郊墾荒,母舅家;襁褓時曾暫待的農村,與此處頗為相似,所以對這個地方倍感親切。 整個村落藉由幾條小柏油路對外聯繫。路外之處,俱為平曠黃土地。沿路可見紅磚瓦厝,時而疏落,時而儼然。空地之處遍植綠竹,此為里名之所由來。屋前多有水泥地供曬穀之用,屋旁常散置板車、犁、軛等農具,茅草高堆,牛棚、豬圈在所常有。路旁設有木製路燈,不過相隔甚遠。夜闌時分,碟形燈罩竉住的那一團濛光,暈黃著鄰近的夜色,融合出一種說不出來的神秘的氛闈。不是當地住戶,多半繞道而行,但經由這些小徑出入鳳山市區,卻是可節省很多的時間。 我猶記得剛搬家後不久,一日夜裡,與父母親穿越小徑返家,途中腿甚酸心裡又怕,家父於是抱我而行,當時覺得父親的臂膀真是有力極了,隱約中可聞到他大衣內煙盒散發出葡萄干般香甜的紙煙味,躺臥在其懷中覺得無比的舒坦、安全,我竟不知不覺的睡著了,等母親喚醒我時,已然到家了,此為我記憶中最後一次為家父所懷抱。每想到這,不免悵然!「父兮生我,母兮鞠我。無父何怙?無母何恃?」,或 新村的南邊對著陸軍官校東北邊角,籬網葛叢內就是那令人懷念的泳池,中間隔著鳳林路,可通往大寮、林園。右邊則是仁愛路,仁愛路垂直經過鳳林路後易名為鳳東路,路左邊為官校背面,右邊則是以單邊魚骨狀的建築配置方式,形成的黃埔四、五、六及路底進去東邊的七村,而黃埔一、二、三村則在官校正門隔著維武路的對面(西邊),官校與黃埔各眷村均為日據時代的基地與官舍,戰後在美軍轟炸後的廢墟中,重新起造而成。 稅務新村為兩排二層連棟平頂透天厝所構成,每層約 屋子後築有磚牆與農田隔絕,因此空出了一個小後院,戶戶相通,未幾!前面臨路處、每戶間,也自行砌磚造牆,前院隨而形成。之前住戶於後院各種有一棵桑樹與木瓜樹,小小一株略高於人的桑樹,夏天產出的桑葚常能供一家人之食用,而本不結果的木瓜樹,在鄰居林伯伯的睿智建議下,植入鐵釘後不久,也長出果實。一日傍晚回家,一道竹片圍籬,在木工師父、林伯伯與家父的努力下,賞心悅目的出現在兩戶後院之間,真想不到,在眷村中已漸遭汰換的竹籬笆,竟然在這裡又重復出現! -------待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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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情隨筆|雜記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