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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09/09 05:24:27瀏覽533|回應0|推薦0 | |
945,Seeger退伍,成立音樂家聯盟「People’ Songs Inc. 」,希望將工運與民謠結合,顛峰期,會員高達三千人。只是冷戰開始後,工運人士對他們這種反對運動的音樂家不再有興趣了。1948年,Seeger轉為進步黨的Henry Wallace助選總統,卻一敗塗地。(便是在此助選期間,當Wallace受訪時,Seeger在旅館中有些自由時間,開始寫那本《How to Play the Five-String Banjo》)1949九月四日,Seeger在紐約Peekskill暴動中,車子受到攻擊,他的妻子與三歲兒子因為玻璃破碎而受到輕傷。但他毫無畏懼,繼續寫歌演唱,與Lee Hay所合作的〈If I had a Hammer〉是一首積極、樂觀的社會改革歌曲。Almanacs樂團解散前,曾錄製了好幾張頗有影響力的唱片。 1948年,Seeger又幫忙創立Weavers四重唱,除了Almanacs的舊團員Lee Hays外,另兩位是 Fred Hellerman, Ronnie Gilbert。一年後,〈Goodnight, Irene〉一鳴驚人,登上排行榜,他們的聲譽扶搖直上,享譽全國。其實〈Goodnight, Irene〉是彈十二弦吉他Leadbelly先開始唱的,可惜他在此歌成名六個月前去世了。Leadbelly一生坎坷,遭遇許多失望挫折,最後仍無緣見到此歌的成就。Seeger很喜歡唱Leadbelly的歌,說他的歌最能反映人生,充滿了真情。 五十年代,Weavers使得民歌大為風行,而他們的成名曲,除了那首1948-75蟬聯排行榜冠軍寶座最久的〈Goodnight, Irene〉外,還有〈Kisses Sweeter than wine〉、〈The Lion sleeps tonight〉……。因Weavers跟隨Almanacs腳步常在罷工示威處或勞工集會場所演唱,當他們正大受歡迎,聲譽日蒸月上時,Weavers被政府稱為政治反動份子,Seeger被列上黑名單。 1955年,Seeger因1942-50年加入共黨,又在政治集會演唱,被傳喚到國會聽證。他沒有像其他的人以Fifth Amendment自保,而在國會「Un-American Activities Committee」前,表示談論個人政治立場與或說出他與共黨的關係違反他的First Amendment, 1961年,被判藐視國會,與劇作家Arthur Miller以及其他六人,4月2日,判刑十年。(但隔年1962年,又被無罪釋放。) 因被列為黑名單,Weavers許多的演唱會都被取消,而且被阻擋在電視電台等大眾傳播媒體外。1959年,Weavers被迫解散, Seeger卻不曾一蹶不振。五十年代後期,他開始一人單飛,到處在各校園演唱。那首有名的〈花兒都到哪兒去了?〉便是在國會聽證會後,一次在前往校園演唱的飛機上所得到的靈感。六十年代,他在人權或和平反戰的集會演唱會上,更是大放異彩。 1961,Seeger是校園熱門民歌手以及年輕人的偶像。他說他很喜歡在校園演唱,在學生前獻唱是他人生最大的享受,因為學生很容易和音樂共鳴,而音樂正必須有群眾的參與。當聽眾能夠與歌者一起吟唱,那種和諧是無可言喻的。民歌起於一群好鄰居、好朋友的團體,當歌者與聽眾結合,歌者與聽眾合一,才能唱出民歌精髓,提煉出和諧氣氛,去除偏見、勢利眼、階層意識,讓人感受到「美國確實是一塊自由的土地」。 因為他經年不斷草根性的演唱,校園開始出現「民謠社」,許多調頻電台也開始播送民歌,使民歌這種基層音樂更加受到了大眾歡迎。民謠風起後,1962年,ABC推出民謠節目「Hootenanny」,卻抵制Seeger上節目,觀眾與其他民歌手知道後,開始杯葛,使其收視率大降。Seeger後來有了自己的節目,為新一代的民歌手Joan Baez、Bob Dylan鋪路 雖然被大眾傳播媒體所抵制,Seeger編寫的歌曲仍在全國四處流傳,甚至協助建立一些地方慶典的民謠風氣,連富人群集奢華的避暑勝地Newport ( Rhode Island)的Folk Festival也是其中之一;1963年,7月26-28日,Seeger、Bob Dylan 、Joan Baez於Newport Folk Festival同台獻唱,是民謠運動一個很重要的旅程碑。 從四、五十年代為農工問題,六十年代為人權、和平反戰,到七、八十年代的呼籲環保,六十多年來,Seeger一再支持各種社會運動,到美國各地獻唱,也去過35個國家,影響人無數。比如,光是音樂界,他在Palo Alto舉行演唱會,曾影響年輕的Joan Baez以及Kingston Trio的主唱Dave Guard。他所寫的民歌,也讓許多民歌手受惠,〈花兒都到哪裡去了?〉〈If I Had a Hammer〉使Peter, Paul & Mary更受歡迎,〈Turn Turn Turn〉〈Bells of Rhymney〉使the Byrds增色,〈We Shall Overcome〉這首Seeger 1963年在卡內基音樂廳實況錄影的專輯歌曲,銷售量超過五十萬張,當 Joan Baez為抗議ABC杯葛Seeger上「Hootenanny」時,她在華府25萬民權示威遊行的群眾中高唱〈We Shall Overcome〉之聲勢浩大,更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Seeger說〈We Shall Overcome〉其實原是一首宗教歌曲〈I Will Overcome〉。1946年,有300百個女人,大都是黑人,在南卡Charles鎮的美國煙草公司罷工示威遊行,合唱這首歌。南方人唱歌常會依照場合而把一首歌唱得或快或慢。其中一位叫Lucy O’Simmons的婦女,把這首歌唱得很慢、很慢,唱得很有感情。有些人把她的詮釋方式唱給Zilphia Horton聽。 Horton之妻是田納西州Highlander Folk School的創辦人,有很好聽的女低音歌喉,很喜歡這一首歌。1947年,她到紐約為學校籌募經費時,碰到Seeger,轉唱給他聽。Seeger將之改為〈We Will Overcome〉後,在全美各地演唱。1957年,Martin Luther King在民權集會中聽到他邊彈Banjo邊演唱這首歌後,隔天要到肯塔基演講,他向Seeger說:「你那首歌,很讓人聽後難忘啊?」從此,〈We Shall overcome〉便成為有名的民運代表歌,代表希望,傳到世界各地。 Seeger說,幾年前,他曾到印度演唱,去到一個小村落,房屋都是泥草建成,有個人因看過他的相片認出他,很快地走到他女兒身邊,父女倆開始以當地語言「班加拉語」(Bengali)唱起〈We Shall overcome〉。 儘管〈We Shall overcome〉非常暢銷,也傳到偏遠的東方角落, Seeger最有名的歌曲仍屬那首〈花兒都到哪裡去了?〉。Seeger說這首歌的歌詞源於蘇聯的民謠。一次,他讀到了Mikhail Sholokhov的小說《And Quiet Flows the Don》,文中提到一首烏克蘭民謠,只有三句:「花兒都到哪裡去?少女採摘了去。少女都到哪裡去?都有了良人了。男人都到哪裡去?都成為戰士了。」讓他深受震撼,在他隨身攜帶的小記事本上寫下了這三句歌詞,想留待以後應用。1956年,7月26日,眾議院以373票對9票裁定他藐視法庭,百感交集的他力圖振作,繼續到像Oberlin、Reed等自由派學院演唱。一回,他正前往一家自由學院演唱途中,飛機上,拿出他記錄靈感的小冊子,翻到一、兩年前所寫下的那三句歌詞,靈感乍臨,加上他一直很喜歡其語音旋律的兩句話:「很久了」(Long time passing),「很久以前了」(Long time ago),不到五分鐘,整首歌的歌詞與曲調便都有了。 因為只有三段歌詞,是一首短歌,他把這首歌與另外兩首短歌混和,當做medley唱,叫它們是他的《短褲》(short shorts),出了唱片後,就把它給忘了。一直到三年後,有人來問他:是否寫過〈花兒都到哪裡去了〉?原來,Kinston Trio以為這首歌是一首古老的民謠,灌注了唱片,把這首歌佔為己有。在 Seeger打電話表明立場後,Kinston Trio隨即致歉。 〈花兒都到哪裡去了?〉不只在美國境內流行,也曾在國外大大暢銷。在德國,美麗的德籍豔星Marlene Dietrich之女曾堅持她灌唱這首歌。(但Dietrich第一次演唱這首歌是在巴黎,用法文,也灌唱了法文版,隔年才在華府唱英文版。)愛爾蘭歌手Peggy Seeger與Dehan都告訴Seeger,稱譽這首歌是他的最佳作品! 只是,〈花兒都到哪裡去了?〉的曲子原來只有三段歌詞,後來又怎麼跑出另外兩段歌詞的呢?原來一位Camp Woodland的營地顧問Joe Hickerson從Seeger錄製的唱片聽到了這首歌,教給他營地裡的小孩。當那些小孩子把歌詞改為:「所有的顧問都到哪裡去了?每個人都打破宵禁去了。」。Hickerson覺得這樣的文字排列組合實在很有趣,而且容易琅琅上口,便為這首歌又添上了兩段歌詞:「戰士都到哪裡去了?都住到墳塚內了。墳塚都到哪裡去了?上面都長滿花了?」然後再回到原來的「花兒都到哪裡去了?都被少女摘去了……」。暑假結束後,營區的小孩把這首歌帶回家去,Peter, Paul & Mary便開始這樣唱起了這首歌! 因為Hickerson增添了後面兩段歌詞, Seeger把歌詞20%的版權費轉給Hickerson。但也說他幸好沒有給Hickerson50%,因為此乃烏克蘭的民謠(Koloda Duda),20%應給蘇聯才是,只是不曉得應給聖彼得堡或是莫斯科的民謠檔案管理處就是了?! 一向為弱勢團體爭取民權的Seeger自然非常尊重藝術創作權,即使作者已經過世或不詳了。他把他作曲的故事歌〈Abiyoyo〉50%的版權費送到了南非,因為〈Abiyoyo〉原為南非Xhosa 族的搖籃曲。他另有一首有名的曲子〈Turn Turn Turn〉,歌詞取自聖經的《傳道書》,而想把45%的版權費送到倫敦,因為聖經King James version是在那裡發行的。後來改變了心意,把版權費送給了歌詞的最原始出處以色列:Israeli Committee for Arab Defense,順便告訴阿拉伯人,以色列的猶太人並不都是那麼邪惡或自私自利的。(因為曲子是他自己寫的,歌詞部分他也寫了六個字,其中一個字又重複了三次,他把歌詞版權費留給了自己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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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散文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