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turday, September 04, 2010

時間飛逝，聽到珊珊的聲音感到很高興。或是天生柔美的嗓子，還是感情因素作祟，始終感受到，每回招呼，友善如待家人一般，放下電話，縈迴心中許久，憶起，時間已久遠，好感情如絲緞般柔軟光亮。然而，筆卻褪色了，拙於再寫東西，只把感情放在心上。

應該說在深夜恣意打電話給朋友，哇，醉酒，把埋在深度思想底事，浮淺起來。三年前買的 HTC9100 觸控手機，植入的舊程式，反應慢又不靈敏，小筆慢慢點，不如手觸，粗糙地碰錯一、二個號碼，打到天外去了，手機的儲值用完，無法再發話，家裡的電話一百次都還不太會用，搞不清楚怎麼撥對 15 個數字，早上問珊珊打手機還是去電家裡？那樣的醉，滾動了思念情緒，在凌晨接近深夜之際，悄悄地到隔壁臥房接電話的你，清醒、和善，耐心聽著言語反覆，也不簡單。

昨天跟同學開車到大園海邊散步，一起帶著她的妞妞狗女兒和我的 wawa 狗兒子在沙灘上追逐嬉戲，再走去吃海產，瘋了一晚，回到家為狗兒子拌的飼料，完好未食，它緊捱著我睡著了，可能玩累了，而，今天我也累了，清晨即醒，想著朋友們改變太多，一種深度的傷感浮現，早上得知上海的好朋友，血壓高達 190 ，他與我的感情深厚，無話不談又深度瞭解彼此，思想條理分明，是我永遠的護身符，有事跟他抱怨時，他極速反應的快捷思想與豪邁性格，經常令我心生開懷，也是一年多沒聯絡，這近半年才去看醫生，勇敢不信邪的個性，對病情漠視如故，他，不愛錢、愛玩工作， 騰蛟起鳳 ，這回也似駝鳥般地，心情在突然間低落，令我萬分憂心。逗他跟我約會，吃飯，不爽氣出來，十多年的交往中，未曾拒絕過我的任何要求，幾經追問下，原來活力無窮的他，意興也闌珊了，淺淺低沉的聲音，聽起來凝重，不能接受好友逐漸失去健康又任性的固執，可以不跟我碰面吃飯，但不可以不在意治療。我的心，隨著掛線，再也收不起來了。

2002年10月，邀他同遊麗江，他忙工作。

2004年06月，在去浦東機場途中，打電話給他告知要回台灣，他口氣中對我有懊惱。

2007 年 02 年，遊佛山。

2007 年 11 月，在上海犯重感冒要回台灣，傳簡訊，他沒有回音。

2008 年 08 月，自束河返台，未抵上海，沒有告知。

好朋友，來來返返，情感淡到退縮了。我們性格太像，友情和摯愛逐漸模糊褪色，評估人生和生活方式，沒想要修補關係。有他在，天涯海角，仍感幸福。

移居廈門多年的同學阿珠，自八月間回台，做例行乳房檢查，驚傳得了乳癌第三期，哭得冤屈傷心至極，有家族病史的她每半年檢查一次，

我以為是大陸醫師搞烏龍，原來是到裝潢雅緻的壢新醫院做定期檢查，離我家十五分車程，我媽中風剛出院的三個月，每月定期去掛號，取降血壓藥，藥價貴其他醫院 1/2 ，後因劑量太重，時常頭昏噁心，才改換至診所開藥，除此，還有更烏龍的事發生，我大姊陪診時順便在二樓量血壓，測高血壓偏低到 8 、 90 ，去長庚檢查，一切正常，主因是壢新的血壓計出了問題。不能明瞭，現在醫師的醫德如此淪喪敗壞，只要錢，不在乎人命，做違反良心事業，令人痛心。阿珠的姊姊十年前罹患乳癌，在零期即被發現，她的醫師年近七十，一天只看十位病人，這次阿珠隨姊姊前往，經情商掛號，檢查罹癌，需再做穿刺確認，早上得知消息，中午的菜飯了無胃口，昨夜大吃喝，與十年不見，在月前才碰第二次面的國中交心死黨阿霞，喝好暢快，好酒量的她，被款待的盛情，心情好 High ，在這些訊息出現後突然地令意志消沉下來。

若遇我這樣要求完美的性格，肯定不會去做切除的，與上海好友的信念一致，順其自然共生，活著，肉體，戰勝不了精神，沒有共鳴的日子，意志與身體皆不重要了。

謐謐厭晨光，遲暮獨如何？徬徨人的善變，鍾情的人在大西洋彼端，昨夜誤觸手機，嬈一圈，聲音熟悉，卻早已陌生。撫時感事，我媽中風惴懼之際，他，人靜默地又行遠去了，不禁波瀾起伏，獨留我，戰戰慄栗，因時光消逝而顛離了堅信不變的承諾，親親所愛，習慣有你在，一年年地過了，心、大腦和靈魂在拉扯，因而崩解了。人不改一輩子的情義，卻輕忽了經營情感的脆弱特質，同如向老闆辭去工作一般，乘著順風而來，逆風而去，心永遠在飄流，也多年下來，孤獨 伶俜 ，若問寵愛在那裡？只為一朝甜言蜜語？學不會也做不來。自己跟自己對立衝突的日子，過久了，乏味又無趣。

“ 我只為的是如你所謂靈魂上的驕傲，也要始終保留著那點自信！”

透過大自然傳達感情，一年多了，或許在你熟悉的長風公園，一天，碰了面，又擦身而去。清清淡淡，涼、寒，即將到來，自秋到冬，在這似夜深的初始， 01 ： 37a m 睡意全無，前 24 小時才與你通話胡鬧，新的一天，悄然靠近，狗狗兒子在徐徐涼風裡安然入睡，我們陪它在社區往山邊的樓梯，帶它一步接一步學爬階梯的樣子，記憶猶新，陪了六年多一點的感情，令人看著心痛。告訴自己，可能讀讀詩，時間就過了。

獨立號的精神，好像我們的友誼一樣，堅定、卓越。

寫的都是心情事，感觸生活的變化在每一個人身上發生著，這幾年下來，看淡了物質，仍念念你手作的獨立號，沒有趁便在上海搬家時運回台，其實想看到的是：你親自介紹的那一幕，共享時光帶來的禮讚，未意料，這樣，失之交臂了，七、八年的時間，仍耿耿於懷，那時珊珊說著，在你極限時間內完成作品的心意，表達著堅定的情誼，這一分珍貴，並未隨時間而消逝，默默地感受著，一別，又過了二、三年，心身不由己，聽到你的聲音，仍透露中氣十足地自信，甚感欣慰。想著，你和珊珊邀我去玩大模型加裝馬達潛進水裡面，讓它去玩耍，被催促著在九月底前往，不能忘記。

今天心情好低落，謝謝你，一路的支持與友愛。 正和上次碰面臨走的時候一樣完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