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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馬克計畫 第二十章 日出
2010/09/24 21:21:42瀏覽296|回應0|推薦1

   夜,令人陶醉。張著嘴,傻呼呼,滿足的看著周遭一切。怎麼說呢?這麼有層次的黑,第一次見到。在霧中的黑,就是一塊塊的不透光物體,這裡的黑,看到萬物的深邃。一望無忌的是覺快感,享受啊。

    對於一切,我由衷感激。  

   走著走著,天漸漸的沒那麼暗。破曉,我的第一個破曉。

   身旁有一棵樹,跳上前,抓住樹幹。爪子深陷其中,停留於樹幹,雙腿奮力一蹬,右爪勾住離我最近的一根樹枝。斷裂聲隨即而來,不妙。在空中體驗了短暫的無重力,接著,面地的那側身體,好痛。反應實在是不夠快。  

   時間是不等人的,日出也是。令人心急如焚。第一次是不容許錯過的!

   我轉移目標至另一棵更高大的樹,在跳耀中我再次抓住了樹幹,接著緊握著一根分離主樹幹的枝幹。這次,沒問題。擺盪身軀,前後晃動,翻上那根枝幹。樹葉覆蓋著我的一切。微微的清涼味刺著鼻內黏膜。鼻子抽蓄了一下。攀上枝頭,更上層樓。

   在穿梭中,即使有枝葉打在我的身上,我也沒放慢我的速度,現在誰也沒辦法澆熄我對日出的熱情。衝樹頂。時間剛剛好。

   破曉,淺藍亮白。顫抖,渾身的雞皮疙瘩,當然,這是在指我。

   亮光從遠方的山頭冉冉的升起,亮卻不刺眼。這球體的一腳,是最偉大的藝術品,究竟是誰造的,如此的完美神聖,震撼人心,美,微妙的竄入各個感官之中,快樂在毛細孔間跳舞。一定是神,一切的原因只能這麼解釋,沒有任何事物能勝過這一切。關節肌肉鬆懈,就這樣,攤著。

    以前,我只能在霧中猜測光是如何在霧外發亮光?光從哪裡來?光的壯美?現在我明白了。由微亮著轉為象牙黃,像是一顆半熟蛋的蛋黃,接著轉為蛋白的柔白,漸漸的,不能直視。這能量太偉大了,令人無法接近。太強烈,令人學會後退。

   日出,生物的輪班交替點,夜行者該隱退,日巡者再現。第一次面臨,有點無所是從,有一點格格不入。在已有的模式中,我必須融入,找到一條屬於自己的路。

   樹上的風好大,放鬆,閉著眼,注重於風帶來的一切。狂風拂面而來,毛髮隨之瘋狂起舞。伴著風而來的,是嗅覺的饗宴,打動著我。時而清新,時而濃濁,些許腐爛,混雜花苞的香味,隨風像變換,陌生,但樣樣吸引著我。味道甚濃,打動我的胃。放眼望去,何處無食物?但少閑人如吾耳。

    舌頭在嘴中打轉,扁平的門齒,略尖的虎牙,耐磨的臼齒,我想我能吃的,一定可不少!與其幻想,不如實際行動。

    攀爬下樹,一蹬一蹬的,朝嗅覺羅盤所指的方向前去。
( 創作連載小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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