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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07/14 18:17:37瀏覽109|回應0|推薦5 | |
[不會!]老伯安慰她說:[你的小說還沒動筆呢?](11) 朱喬是為一個小女生自殺的。 楊喚則是過鐵軌腳陷在鐵軌中,被火車撞死。都年輕輕的就死了! 兩個人帶他們到森林站的候車線去等火車。 而另外一站則是海洋站! 然後兩個人頭也不回的一前一後的走入月台的陰暗處去 ,消失不見了! 紀紀感慨說:[在偉大的時代 ,它的背後 ,總有說不完的憂傷的一面!每一個英勇的戰士 ,到了夜晚 ,尤其是滿月的晚上 ,人就走了樣!露出一種可怕的鄉愁 ,與亢奮來! 楊衛也是! 我在台北待了三年 ,他向我求婚,我莫名其妙的就答應了! 實在是不忍心他的苦?我要保護他走過一生! 可是台北實在是太壞了!充滿了虛無的誘惑! 因此我才說:我回雲林去工作 ,你留在台北工作!你有空才回來看我們。 ,那時我懷孕了! 我在斗六買了一塊農地。 蓋了房子 ,住下來。 我種菜 ,種番薯 ,養了一群羊。還有一群雞,而我喜歡羊!每個星期天等他回來! 因為台北的夜隱藏著可怕的蒼白與軟弱。 向朱喬 ,楊喚 ,千辛萬苦的來到台北 ,魂幾乎都沒了?] 紀紀說了一段話 ,聽起來是很辛酸的! [而這種情懷 ,悲苦憂傷的一面是不容許被寫出來的!當然也找不到發表的園地? 因此所謂的大時代的文學是空白的!楊衛曾寫到這種情懷 ,這些東西,放在抽屜裏 ,又怕出事!乾脆就把它給燒了!]紀紀說。 老伯說:[亂世無文學!] 紀紀說:[總要有人寫出來還他們一個公道!] [阿!] 老伯不知怎麼接?因為這一句話是很沉痛的! 月台上都是些老人 ,老兵,看來看去 ,佝著背 ,寂寞的走進來 ,寂寞的等火車。 小女生眼尖,她偷偷的跟紀紀說:[那一個人好像是孫伯伯 ,老爸的老同鄉!] [喔?] 紀紀看過去。 卻不吭聲。 不久火車來了。 他們上了車,坐下來是一個空曠的火車廂,只有他們四個人!冷冷清清的! [能平平靜靜的寫作是福氣!]紀紀說:[他們那些人根本就抑壓不住內心的傷痛?無法好好的觀察台灣,也無法平靜的寫出來? 也就是說:他們的心靈有一半是被毀掉的了?成為廢墟,又有一半才開始萌芽!] 老伯說:[反而戰後出生的我們才是健康的一代!] 紀紀回憶著說:[是呀!他就喜歡悲歡離合?他,一個星期回來一次!待幾天,又回台北 ,好像我的齊瓦哥醫生?還蠻美的! 我種菜 ,養雞養羊 ,鄰居幫我拿到市場去賣!有了收入 ,根本就不必去找工作?而且很省!] 小女生真的無法阻止她繼續說下去?就隨她去說,愛怎麼說,就怎麼說! 第六章:美麗的草原 火車先在海洋站停下來。 很多老兵下了車。 火車便又開走了。(68) 老伯說:[當時有很多人寫武俠小說,也有人寫抗日小說:長江一號!牛哥用費蒙作筆名寫情報販子!] 紀紀說:[文學寫不出來是因為傷太痛!太深,當然也有可以輕寫的一面 ?不過怕寫出毛病 ,不敢亂寫?所以戰後的一代 ,反而常有佳作!才不會被譏笑台灣是文學的沙漠?] 在談話中,火車停了。 [阿嬤!到了!]小女生說。 他們走出車廂。 只見神獸綠靈前來迎接,滑行著綠色的肉翅 ,薄薄的光華的 ,就有一種虛幻的超現實的童話感覺?帶他們走上天橋 ,又走下火車站屋。一走出站屋,才發現 ,已在一座高山上。視野很遼闊! [楊衛曾經帶我回他的山東老家!也是個高山上!一看都是草原!沒幾間房子?相當貧窮的模樣!根本不是美麗的草原?]她這麼說,就被小女生瞪!老伯只能陪她傻笑了?其實楊衛高高壯壯的是很英俊的! 一走出車站 ,就有人來招待他們。 是一位上尉軍官帶著小兵。小兵為他們量身高,送給他們每人一套軍服!請他們去更衣室換上!行李編了號 ,放在車站。就被軍隊接管 ,然後等軍車,上了軍車,一共有六台軍車,直往更高的山上開去。 路是無限的深遠 ,然後來到深山裏的一個軍營。 抬頭一看,那是用枯枝札成的一個拱門。 左邊寫著:一心反攻大陸收復河山 右邊寫著:不畏風寒凌厲身體強壯 中艱寫著:武衛大營 四周都是寒冷的感覺。 衛兵一翻盤察 ,就放行。 軍車駛了進去 ,來到一個營區。分配好寢室之後。 值星官大喊說:[十分鐘 ,外面連集合場集合 ,準備用餐!] 男女有別 ,老伯被分到另外一個寢室。 然後他們被帶進餐廳用餐。 值星官說:[吃飽一點 ,等一下要到天池那裏 ,夜宿在那裏!] 六菜一湯.糙米飯! 有一盤紅燒肉 ,一條魚 ,沙茶羊肉 ,竹筍 ,炒高麗菜 ,滷豆皮和白蘿蔔。湯是貢丸湯。 天氣很冷 ,所以飯桶就見底了!趕快送來一桶大饅頭。 老伯不客氣 ,又吃了一個 ,揣了一個放在衣服裏面。 吃完飯 ,部隊帶出營區,往山上帶 ,走了不久 ,一片空曠 ,就看到一片大草原!天低低的 ,好像要掉下來似的 ,可以摘到雲! 到處留下杉木的根和樹幹。而且已經腐朽 ,乾掉了!有些奇形怪狀的矮杉樹被留下來。像形 ,很多的動物!正式天然的雕鑄品! 軍官到了大草原就不再整隊 ,隊伍開始蛇行起來。像一群逃難的老百姓?綠色的軍服布滿黃色的草原 。左一堆,右一堆,中間空白 ,大家在欣賞這些大自然的藝術作品。風有一陣沒一陣的 ,就像小雨大在蔔油路面 ,蒸散出乾燥的味道!這些木頭 ,有的像鹿 ,有的像熊 ,有的像小白象 ,有的像尖塔。 可是天氣是出奇的冷 ,好像只有12.C ? 他們經過了一個小丘,又走下一個小丘,終於來到一片大營區。營區沒有房子 ,卻搭滿了帳篷。 值星官宣布:[172團的到那邊去!按照編號 ,五個人一個帳篷 ,聽從班長的命令行動!其他的人則四個人一個帳篷 ,自行找人添滿!] 這樣老伯找到她們四個人住進一個帳篷。 紀紀說:[不會下雨吧?] 老伯說:[應該不會?] 小女生說:[會不會回不去?我的報告還沒有寫?] [不會!]天珠兒說:[軍隊的生活是很好玩的!] 不久軍隊就開始出操。那是172團的士兵。他們這一區,不用出操? [這是怎麼一回事 ,這應該叫楊衛來 ,他比較懂!]紀紀跟小女生低聲的說。 大家開始神秘兮兮的。 沒多久 ,卡車運送武器和彈藥過來 。172團的開始分發武器 ,彈藥。 [打仗了?]老伯問。 沒人回答? 真的到了晚上,一陣吵雜。有一架運輸機,老母雞,把軍隊統統裝進去!然後飛走了! 草原上是滿天的星星,有點寒意 ,冷風開始亂吹。四月天,草叢裏還是充滿蟲叫聲,叫的心更寂寞。值星官向他們走來說:[你們可以自由活動 ,但 ,不可以離開營區!明天早上來領早餐,派一個人出來!] [要不要晚點名?] [不要!] 紀紀半坐著說:[我聽楊衛說:他父親被送到大陸 ,空投的!一個人。就沒有回來了?他是一個中校營長!] 老伯說:[在那個時代 ,很多事 ,我們都不知道?] 紀紀說:[他們空頭到他們的老陣地去策反,結果沒有一個是成功的?](69) [泰半 ,還沒有著陸就被殲滅在半空中!] 又說:[這些故事為什麼沒有人寫?] 老伯說:[對呀!像楊念辭的廢園舊事 ,司馬中原的狂風沙,都沒有寫到這一段?抗戰勝利 ,為什麼一下子就把大好河山給丟了?] 紀紀說:[這還是一個迷?不過就是失去了民心!] 老伯:[妳要怎麼寫這一段?] 紀紀說:[我也不知道?我只是有這麼一個衝動?] 老伯笑著說:[這樣就可以寫了!] [試試看!]紀紀會心一笑! 又說:[軍人服從是天職!為國犧牲是軍人本色!] 老伯說:[總要有人為他們寫上一筆吧?] [也對!] 他們談了很多話 ,夜深了 ,才躺平。 只聽風呼呼得吹著 ,好像狼嚎?又好像白馬湖的冬天! 一夜沒事 ,到了第二天早上。救有無數的鳥在叫起床!早上五點多!不知從何而來?停在枯枝上。嘰嘰喳喳的!好不熱鬧? 七點不到 ,就有軍車送早餐來。 大家排隊領早餐。找個地方享用! 天氣還是很冷 ,尤其在這高山上?雖出太陽 ,還是冷!所以熱熱的豆漿真是極品! 他們在山上的營區待了三天,才被通知可以下山了!後來聽說那一架飛機通通犧牲了! 他們走過森林的墳場 ,回到衛武營。然後軍車載他們回火車站!把軍服換下來!綠靈又出現 ,帶他們上天橋 ,下來月台等火車。 [這麼少的資料 ,可以寫一本小說嗎?]老伯問紀紀。 [應該還要去收集更多的資料!]紀紀說。 [我們一同來寫這個事吧?]老伯興奮的說。 [比寫恐龍更有意思!] 紀紀眨了眨眼睛調皮的說。 當他們回到二樓的門前 ,才花掉凡間半個小時!紀紀下樓去 ,就在庭園玩賞。 經過這麼多年 ,有些往事 ,應該可以寫了! 這些抗戰的兵又去打內戰 ,並沒有回來? 要寫什麼? 寫他們的忠貞愛國?寫他們的迷妄?寫他們內心的沉痛!為什麼一下子敗得這麼慘?不是有很多東西可以寫嗎? 這樣去寫顯得故事單薄? 慢慢想添加入其他的故事 ,紀紀最後作了這個結論! 小女生說:[你去問阿公,他一定有資料!] 又說:[不然可以去問一些老兵!先收集資料 ,整理 ,分類 ,再定大綱,一頁一頁的寫出來 ,我幫您打電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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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連載小說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