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伯就問小橋說：[這地方很熟我好像曾經來過？](11)

小橋說：[您是來過。]

老伯說：[讓我想一想。]

對了這就是火星人住的島。有一次耶米長官派賽德克巴萊去攻打火星人 ,就是從這裡進攻的。這是他小說中的一個景。

他就問：[小說的世界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小米說：[小說在您心裡 ,就會映現在夢裡。而這裡是地底世界的夢幻世界。]

老伯就很興奮的問：[火星人還住在島中嗎？]

小矮人說：[他們在研究可以預防地球的流行性感冒的菌。]

[喔？]

小矮人又說：[他們很容易感染病毒。]

[所以裡面充滿病毒？]老伯問。

[是呀！]

[地球最迷人的資源就是 ,有陽光可以殺菌 ,又有月光可以培養益菌。]小橋說。

A蔻就罵 :[小橋你太理性了。]

又問：[阿你要帶我們去哪裡？]

[我們要去見森林的女王。]小米說。

[可是我的小說裡沒有森林的女王？]老伯說。

[是來到嶺南的 ,當年惠能待過的森林。]小矮人說。

[躲在獵人堆中的惠能？]老伯問。

[在那個森林裡住著神獸。即是青春之泉的女王 ,她白天是一棵巨木,到了滿月的晚上就變成一隻鹿。再怎麼變還是離不開自性的？]

小橋又說：[當一個獵人是很辛苦的。雙手沾滿了鮮血 ,在生死的業海中輪迴 ,你奪走山林裡野獸的生命？有一天,一不小心,也會被野獸奪走你的性命。而獵人與獵人之間是敵視 ,不合作 ,不互相支援的。]

小米說：[獵人們曾經想離開森林到市集去作小生意？可是有的人一連100天賣不出去一樣東西？老本吃完咯 ,只好又回到山林去。這就是業力的可怕。]

老伯說：[佛教我們不可以有宿命觀？其實一個人一生下來就被宿命之所束縛的？是要用內心的力量去對抗它。]

小橋說：[森林的女王說：人應該離開森林 ,下山去。

惠能說：山下沒有生存的地方。

森林的女王說：那你們就死吧。

惠能說：我把衣缽交給您 ,我已經準備死了。

森林的女王說：那你又活過來了。

要在森林稱王是不容易的。

要在森林活下來 ,好像也不困難？簡單的活著總是容易的。只要你的野心不要那麼的大？摘個野菜 ,吃個野果 ,你還是會活下來的。]

老伯說：[那些老兵誰不想離開軍隊？可是一離開軍隊？怎麼活？抗戰勝利的時候。]

A蔻說：[掌握經濟比掌握軍隊更重要！不要看不清楚自己的實力？而為外表所蒙蔽。]

老伯說：[我只是一個敗犬！依附女人而活 ,女王是找錯人了！我連自己的生活都改變不了？怎能改變這個世界？]

小矮人說：[應該這麼說：森林裡需要非生死場的東西！]

A蔻說：[不就是永生的真裡？活在當下的東西。]

老伯說：[森林不必憂慮了嗎？]

小矮人說：[有誰為森林憂慮過？森林本身可曾憂慮過？]

老伯說：[好像沒有？]

又說：[一隻山鳥就是如此。]

小矮人說：[人類糾纏著深厚的業力。精靈們是沒有的！一隻山鳥恐怕也沒有？]

A蔻說：[就是嘛！]就當眾抱住老伯親個夠。可是老伯還是放不下？

他們終於在月光下 ,找到那個虛幻的青春之泉。

躲在一片矮叢林間。就在水的對岸。

小矮人說：[上次來 ,就是找不到這個青春之泉？]

老伯說：[這應該是超越時空的 ,會漂走的一個情境？]

又說：[就好像明明把金子藏在家裡的土地中,隔了一段時間 ,金子自己飛走了。]

小矮人問：[怎麼有這種事？]

小米說：[任何寶物都有這個自性！像人蔘王就是！她自己會漂走。]

小橋補充說：[她自己有靈性！]

[聽起來是有點迷信？]老伯說。

青春之泉在月光下。

一個森林中,的天窗一般的地方。月亮就在正上方。是一輪圓月 ,十三的初月。

靈靈美美的 ,少女之月。

就這樣的灑在湖中。風輕輕的吹,微波輕輕的盪漾。

好像有鈴聲？

又好像寂然無聲？

在一片吵雜的蟲叫聲中,突然靜了下來。

風飄了。

葉子落了。一陣飄花。

白雲來了。

升起了霧。

只見水面上站著無數的水精靈。轉動著白白的頭。手牽手 ,然後低低的笑。

他們在說：[女王要來了！]

[女王要來了！]

[女王要來了！]

有一個精靈在水面上滑行 ,然後唱著：[何期自性本不生滅？]

就有精靈接 :[何期自性本來俱足！]

[何期自性 ,本不動搖！]

[何期自性能生萬法！]

[何期自性本自清淨！咯咯咯個個！]

又有一個精靈唱著：[不識本心,學法無益！]

[若識自本心？]

[見自本性！]

[即名丈夫.天人師.佛！]

老伯低聲說：[這是五祖肯定六祖的話！]

就在這時候 ,剎那間 ,湖畔的小丘上出現了一隻鹿。白色的鹿 ,放出七彩的光色。是柔美無比的光,並不逼人？角的後面有一輪圓月。

她看向老伯他們躲著的方向來。

[是有情是無情？明月來相照 ,因緣已具足 ,你們就出來吧。]

[阿！]

老伯他們就走了出來。

排成一列。

[女王出來了！女王出來了！女王出來了！]水精靈歡呼起來。

[安靜！]白母鹿說：[我要問老伯幾個問題？]

[阿！]可是老伯一點心理準備也沒有？

[明了心,見了性以後呢？]白鹿王問。

[當下解脫。]老伯又說：[激動的自問前三三是誰？後三三又是誰？只見時空快速的流轉 ,展現不同的相 ,最後停止下來。一心不亂 ,當下是佛。]

白鹿王說：[這是權變 ,我問的是心的力量 ,自心自現的力量是什麼？。]

老伯答：[般若波羅蜜。大般若波羅蜜。]

[那是什麼？]

[跟佛一樣的定中產生的智慧的力量。]

[三昧展現出來的智慧？]

[智慧到彼岸的旋動力量。]老伯說。

[這個力量是怎麼來的？]

[就像青春之泉的力量 ?您曾經懷疑過嗎？]老伯問。

[它本來如此。]白鹿王說。

又說：[無所從來 ?非淨非垢！不增不減！亦不生不滅！]

老伯說：[一般的修行人會迷戀開悟之後的墜過去心的力量？是前三三 ,過去三百年的相一時湧現 ,然後倒帶完畢。後参参則是未來心的推徹 ,是未來心！最後又回到當下。自心現量 ,又回到當下。開物後 ,心是自星心,當然要把過去心.未來心處理好！因為將有新的眼界！新的開始！]

白鹿王說：[不去理它,就沒事 ,對不對？]

老伯說：[凡所有相皆是虛妄！指的就是這個。]

又說：[倒帶完了。即見如來！與如來心心相印了！]

白鹿王說：[這是密語？]

老伯說：[心開,則不是密 ,心不開則是：如來密語 ,甚深難解。]

白鹿王的眼睛放出犀利的光芒。

照亮了整個湖水 ,整個湖畔。

白色的水上精靈紛紛躲到水理去。

不知道她為什麼生氣了？

白鹿王說：[我當年問惠能說：您不要跟我談生死？不要跟我談有無？不要跟我談價值？不要跟我談是非？不要跟我談無常？不要跟我談佛？您除了禪語？您還會什麼？ ]

又問：[我且問您您除了耍嘴皮子？您還會什麼？]

老伯說：[我知道您痛恨自己為什麼不死？]

又說：[您從來就看不起人類 ,因為您是天上來的神獸。上帝的傳人。不死！尊貴！您現在就想顯神通,嚇嚇這個卑鎖 ,骯髒,不起眼 ,又老不羞的老人？對不對！

惠能大師是一個單純的老實人。

我老伯可不是？

我是一個滑頭的人。

神已經滅亡了 ,上帝經過漫長歲月的折磨已經死了。

慢慢的地球上所有的神獸 ,神話通通會消失。

可是我會記得您的樣子的！

您就隨我生生世世的活在我心裡吧？

我們並不需要青春之泉？

到了老年 ,我們只想平平靜靜的死去。

並不想長生不老？

順著自性而老死吧。]

[阿我為什麼不能死？常生智慧的智慧就好像波浪？有起有滅！心的入定也像心的五個作用？交替著色陰.受陰.想陰.行陰.識陰幻化不斷 ,奇妙清淨。跟佛心沒有兩樣。我也常常成佛！我為什麼不死？]白鹿王說。

老伯說：[神獸不死只是隱藏起來罷了。因為她迷戀自己的不死相。涅槃不相在！只不過回歸自然罷了？]

又說：[您有聽到水不死嗎？您有聽到空氣不死嗎？您有聽到雲不死嗎？還不是生生滅滅？

這就是不生不滅了。

當您成為一種幻影時？您的生是因為活在萬物的心裡。

您的死是因為干擾了萬物的自性。

其實您不生不滅。

只要不與我相應的話？您要哪一種？]

白鹿王躍到半空中,大顯神通。

突然下雪了。

百花凋零 ,萬木枯乾。

大地失去顏色！

一切在剎那間全都冰凍了。

[山河大地皆在我真心中。]老伯說。

[胡說！]白鹿王不見了。化成一棵巨樹。

老伯笑著說：[您也不例外？]

[才不要！]巨樹細細密密的顫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