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今天怎麼沒去菜市場？]阿差問。(19)

[今天公休。]

[妳帶小姐去樓上休息。]許媽說：[我去買菜。]

[好哇！]

阿差就把李玉帶上樓去。

樓上有兩間房。

[請進！這是我的房間。]是左邊比較小的房間。

只有一張小床。也是簡簡陋陋的？

[晚上妳睡這裏還是跟媽媽睡都可以。]阿差說。

[我剛才有沒有說錯話？]李玉從後面緊緊的抱住他說。

[媽媽是新派的人。也被嚇到了？通常是妳不說話？由媽來問的。妳卻搶風頭？]阿差說。

李玉說：[我媽都這樣呀？]外省女人比較強勢。

又問：[你媽一直沒改嫁？]

阿差說：[她有男朋友了！]

[誰？]李玉好奇的問。

[是菜市場賣滷味的 ,老婆死了 ,孩子又到台北工作？也是一個人守著樓屋。等一下他會來！]阿差說。

[他來幹嗎？]李玉問。

[看妳呀！]阿差驕傲的說。

又說：[他很會炒菜！]

[難怪她不想跟我們住？]李玉說。

阿差說：[喂！我還沒準備娶妳呢？]

李玉說：[有差嗎？都睡在一起了？]

又在他耳邊戲謔的說：[我們來做愛？]

[誰怕誰？]阿差說。

就被按倒在小床上。

李玉嚇得花容失色。

房間常常被整理過？也沒什麼缺氧的味道？

連棉被都是乾淨的。

阿差在適當的時候停止攻擊。

許媽切來一盤水果就下樓去。好在沒做那事？

[你爸從來也沒回來過？]李玉問。

[沒有？他樂不思蜀了！]

[你說你在地下室的停車場看見你爸？]李玉問。

[是一個很像我的阿飄！]阿差說。

[你又聽到一個聲音說：快回去看妳母親。]

阿差說：[對。]

[母親精神很好沒怎樣呀？]李玉說。

阿差說：[剛才母親說了一句很奇怪的話？]

李玉問：[說什麼？]

[她說：你怎麼知道回來？]

李玉問：[阿你說什麼？]

[我說：我突然很想您。]阿差。

又說：[她本來很興奮？後來笑了笑 ,恢復了平靜。]

李玉問：[到底有什麼事？]

[應該是好事。她沒說下去？]阿差。

[她想再婚？]李玉猜。

[不是。他們會維持現狀！]

[你爸要回來了？]李玉問。

[這不是好事？]

[她中獎了？]

[對呀？幾個人合資買樂透！是有可能。]阿差說。

李玉說：[不要肖想她的錢？我們又不缺錢？]

阿差說：[我又沒錢了？]

李玉跳起來說：[給你三千！]就拿錢給他。又數了五張。

[五千給媽媽。]

[我不一定會嫁給妳？]阿差調皮的說。

李玉學許媽的口氣：[不都上床了？]

阿差說：[來看我的小時候的照片！]

[好！]李玉從後面摟著他。

第九章：回到心靈的故鄉

許媽去買了菜回來 ,又帶回一個初老的男人。

兩人開始做飯。

不免有一些不同的意見？

男人黑臉 ,健壯 ,不像是壞人？也很有個性的樣子？

[妳跟阿差說了嗎？]他低聲的問。

[不想說。]許媽。

[為什麼？]

[他帶一個比他大六歲的外省婆子回來。我不想讓她知道？]許媽說。

[好吧！]

應該真的是中了樂透。

[金仔等一下您仔細看看她。]許媽說。

[不是搞在一起了？]老男笑著說。

[我怕阿差會被欺負。]許媽說。

[不會？不是說是小學老師嗎？]金仔說。

[很厲害。]

[是精神赤耶！]金仔說。精神赤的意思是：很有理性的兇巴巴的。

[您又沒看到人？]許媽撒嬌的說。

六月23日。星期六。端午節。

中午 ,老伯一直想把蛋立起來？

奇怪一直立不起來。

淑麗說：[換我來。]

就趴在客廳的地板上。朝著有陽光的地方立起蛋來！

總共立了九顆蛋。

老伯自嘆不如。

人家說：每逢佳節倍思親。

先民從大陸來台會不會思念家鄉呀？

老伯在年輕的時候 ,在金門當兵 ,他發現 ,他的心靈另有一個故鄉。

並不是那個家鄉？

老組長一到佳節就喝酒 思念故鄉的人 ,大聲哭嚎著。

他感覺靈靈覺覺的真心深處 ,另外有一個故鄉。

有一條小溪潺潺的流著 ,流入大海。

在那裏激盪。

充滿了智慧 ,並且超越解脫？

那才是心靈的故鄉。

好像長江的源頭？

本然的一個本來的地方。

後來才知道那就是明心見性的真性之地。

後來退伍了。

從五月底找工作找到十一月底。

差點沒瘋掉。

然後工作結婚。

不再修行了？直到五十歲以後才接觸佛法。心靈蒙塵呀！

只為了一個女人的影子？哈！敗犬！

鼠輩！自己真的很糟！

四點以後 ,陽光篩進來。晶亮耀眼！不同凡響？

獅角又來到老伯的溫馨屋。

獅角說：[天人是怎麼來的？天人有心靈的故鄉嗎？]

老伯說：[開創天地時天人是贊成有空花的一個集團。那時神識在智慧海激浪 ,世界是平面的！一切是無形的 ,無相在的！只有智慧與法妙 ,而且這些,也是空的？在過度的疲勞中,有一神識看見空花,便引起爭議 ,產生鬥爭 ,而形成黑洞 ,進而產生了有形的世界。業力開始輪迴。生天上有兩條路 ,一是修行 ,一是對人類有特殊的功勞。天人心靈的故鄉在智慧海！天人的原始罪業在 ,贊成有空花。因此在雲端建他的宮殿。天有好生之德。喜歡擁有與變化！]

獅角問：[那人呢？]

老伯說：[世界初創 ,動物都是無形的 ,依地水火風四德而幻變。你看大自然的雲就知道了。因為無形是主流！神鬼.阿修羅.地獄.以及地底魔君的世界都是無形的。]

獅角說：[無形的世界應該存在了很久很久？]

老伯說：[後來就有菩薩在禪天成佛。光音天的天人來到地表 ,他們希望在地表上造人 ,成佛。也就展開了造人的工程。仿造植物生出動物 ,開始進化！因為心想要做人。]

獅角說：[地球就是那個第一個星球嗎？]

老伯說：[不是！那個時代已經很久遠了！地球是毀滅的一個星球下墜時碰到月亮造成月亮的死亡 ,而其碎片在月亮附近進形重整組合燃燒熔化 ,形成一個新的火球 ,然後冷卻成形。也經過了很長的無形統治大自然的世代。之後才有生物出現。]

獅角說：[那麼心靈的第一個故鄉來是無形的智慧海。第二個故鄉來自業力的糾纏！]

老伯說：[對！]又說：[只有領悟照見空像 ,才能從業海中解脫出來！]

心靈的門窗。

做在客廳,聽到阿差開著她的車子 ,發出熟悉的引擎聲,逐漸遠去,李玉才開始害怕。

心虛,無所依倚？

而後悔留下來。這是一個陌生的環境。阿差的家,雖叫人感覺清涼有序 ？還是怕怕的？

他們坐在客廳裏。金仔在包著肉粽。許媽在講解油飯的作法。

而她拿著筆和便條紙作筆記。

金仔的動作很快！竹葉子 ,米.料 ,繩子。肉粽不大！料卻很多。蝦米.赤肉.紅蔥.花生,加上一塊煮爛的肥肉。萬一金仔半夜強姦自己怎麼辦？看他十分的健壯 ,比阿差更雄武有力。而他不時的在研究自己

,尤其他那雙手背的力量是驚人的。

晚餐很豐富。

都是金仔的傑作。

是台灣的家常便飯。古早味！

她在彭城堂曾吃到過。

許媽說：[油飯有三種作法！

一種是煮好米 ,吃的時候才淋上肉汁,所以肉汁要甜。才好吃。

一種是米先煮好 ,料要鹹 ,香菇.赤肉.蝦米 .紅蔥炒好 ,再拌在一起。

一種是料炒好跟生米一起煮。要放芋頭或者是南瓜？]

又叮嚀了一下火侯的問題。

這時候金仔把40個肉粽包好了。

就告辭了。

他們送他到門口。

[阿伯住隔壁。他家養了一條狗。是黑色的土狗。也會幫我們看家？]

許媽矮李玉一個頭。

她卻把她的手捉得緊緊的。是一雙長繭的手。

[民國76年的時候大家拿房子去貸款買股票 ,只有我沒有。因為我是臨時工,又沒有保證人？而逃過一劫！金仔借了三百萬輸光光。現在反而我最富有？笨的人成功了。]

許媽說：[對了！還沒有餵魚？]

李玉問：[怎麼餵魚？]

[妳沒餵過魚？]

[沒有耶？]李玉吐吐舌頭不好意思的說。

許媽說：[忙著讀書對不對！]

[讀書要很拼才行！]李玉說。

許媽說：[我用飼料和白米飯揉成小飯團餵魚。]

又說：[來來！跟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