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打好了？]天珠兒問。(11)

[嗯！]

[淑麗你去陪老爸洗澡然後去睡覺，]

[是！]淑麗又站起來行大禮。

小鳥依人的帶老伯去浴室服侍他洗澡。

五月11日。星期五。

淑麗還是那種老夫老妻的模式 ,一如往常她帶老伯上小旅館的模式。沒有前奏曲。進洞以後 ,就乖乖的。

天珠兒睡在另一張大床上。所以兩個人偷偷的進行也不敢聒噪？雖然是被允許的？淑麗只是靜靜的痴笑著 ,一如往常。只不過這次柔順多多。就任人擺布。寂靜哦五月街,三義老街。

也沒有什麼聲音傳來？

生的歡愉 ,恐怕死後不能享用？因為沒有人的細密感覺？活著哦 ,理所當然的感覺 ,死後全都消失了。

珍惜今宵應該是 智者的做法。

兩個人就蟋蟋索索的作起來。不免有很多笑場？

天珠兒睡得很甜。因為在某些執著上？她是放下了！

死亡可以當作是一種生命的轉換。

其是神識並未死滅？只是轉換了另一個軌道罷了？

生命並未死去？

這樣的了悟？就不會對死亡產生太大的恐懼了？

因此當她睡足醒來的時候 ,精神特別的好！是早上五點多,天剛亮 ,一切寂然。房間裏 ,只有單調的冷氣聲。

她起來漱洗然後化妝。便坐在椅子上默念：阿彌陀佛。

內心感受的一種草地和木頭交集的淡淡的芬香。

老伯他們睡到快八點才起來？然後一同去用餐。今天應該要回家了。

第四章：射我眼睛

吃過早餐 ,在寂靜的街道走了一回。又回房間休息。

還沾著幾片落葉呢。是圓圓的小小的葉子。

老伯又打了一段小說。

阿差送他們下樓去。

老伯跟阿玉離去以後。李玉陷入一種空前未有的緊張中。

[陳溪覺你受得了嗎？這老頭咄咄逼人的！]

獅角兄笑著說：[禪宗都這樣以話頭逼人頓悟！實在受益匪淺！]

阿差翻著一本楞嚴經說：[你們今天到底講到哪裏了？怎麼找不到！]

[我們講到文字以外的事了。]獅角。

[課外讀物？]阿差問。

[是經的核心。]獅角。

[也難怪找不到？]阿差。

獅角說：[楞嚴經像一本精彩的小說。]

[你說來聽聽！]

獅角說：[佛在室羅筏城的祇桓精舍裏。那天波斯匿王為他的父親的忌日營齋 ,請佛來宮裏吃飯。佛就帶他的子弟去了。只有阿難受到別處的邀請還沒回來？所以不能隨佛去赴宴。

這天國王請客。阿難托缽托不到東西。就往私娼寮走來。

摩登伽母使用咒術將阿難引入淫室。因為他的女兒喜歡阿難。寬衣解帶差一點就進洞了。

這時候佛在宮中心血來潮 ,一驚！

趕快請文殊菩薩攜帶楞嚴咒去救人。免得阿難失掉了戒體。]

李玉說：[她女兒漂亮不漂亮？]

[很漂亮。]

[文殊菩薩用楞嚴咒破了摩登伽的魔咒。

將他們帶回精舍請佛發落。

阿難自責他沒有定力。

請佛教他定心之法。

其實小女人是阿難的前世妻子。

接下來就是十處覓心的故事。]

[有有！]

[你就先把他當小說看！]獅角說。

他們在中午退房。

上了高速公路直接回家了。

天珠兒把小箱子藏在床板下面。就去洗衣服。

淑麗溜回去打小說。

換辛夷來說：[這樣不公平我們也要去玩。]

[你們是誰？]老伯問。

[我和阿玉。]

[去哪玩？就你們兩個？]

辛夷說：[還有您。]

又說：[我們打算在溪頭玩三天。我滷菜都做好了！]

老伯說：[不能放天珠兒一個人在家。]

[她也去。淑麗說她可以看家。我們可以去烤肉。]

老伯說：[妳跟天珠兒說了嗎？]

[還沒？]

[去說！]老伯兇她。

老嘀咕著：[剛回來又要去玩？不用賺錢喔？]

聽說辛夷是這樣說服天珠兒的？

天珠兒在後陽台洗衣服 ,像一隻剛退冰的新鮮的魚 ,鰓邊還流下鮮血。辛夷則是一顆剛拔出土的白蘿蔔？散發出一種泥土的氣息。靠了過去 ,直接了當的說：[啊妳不是沒有了母親？不如我這個本省婆當妳母親！]

這是很敏感的問題。

[啊！]天珠兒叫了一聲,就說不出話來。

母親出身名門 ,從來也不作家事？每天幫父親去應酬。搞一些升官發財的事。不像辛夷？有做不完的家事？顯然辛夷活得比較踏實。不像母親空空晃晃的？就是一碗加蛋的陽春麵實在能飽又便宜。

[妳喜歡吃什麼？我去買。有什麼話就說！告訴我沒關係。我幫妳想辦法！我已經滷了一鍋好料！妳喜歡吃的。不過妳要陪我們去玩三天。去溪頭 ,我.阿玉.老伯.還有妳。]

[去溪頭？什麼時候？]天珠兒又是一驚。

[明天早上去！]

天珠兒說：[我怎麼都不知道？我我剛玩回來？]

[我可以陪妳念：阿彌陀佛。我師父也是淨土宗的！淨土三經我在山上天天念！熟得很！]

[啊！是歐？]

[妳一個人在家我們不放心？]辛夷又說。

又說：[怎麼往生？這個我懂！師父有教。妳放心！我會！]

天珠兒是直腸子的人 ,不禁脫口而出：[好溫暖喔？]

這些理由都很好！

我當妳母親。我陪妳念佛。我們不放心留妳一個人在家。我會如何往生。

都切中要害！

辛夷又說：[這兩天我陪妳睡！保護妳！不讓老伯來歪哥。]

這樣更踏實咯。

天珠兒想了一想說：[這樣？老伯答應了嗎？]

[他叫我來問妳。]辛夷說。

又撒嬌的說：[好啦后？]

天珠兒還在遲疑。

[可是！我剛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