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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03/31 16:25:47瀏覽238|回應0|推薦6 | |
又是一場奇怪的夢境。 一條長長的走廊,裝飾著華美的異國花紋,唯獨陰暗的氣氛,教人渾身難受。一個女人背對著我,使勁的拉著我前進。 「我不要,放開我!」我鬧著,使盡全力的想掙脫。但是無論我使出多大的力氣,依舊被拖向走廊的另一邊。 「想活就別反抗。」養母緊抓著我,走進走廊盡頭的房間裡。 那一剎那,我愣住了。眼前是一個好大好大的房間,四處皆是雕像和圖畫,無數的花紋裡,都是一個又一個長著翅膀的小孩。 「這是哪裡?這是什麼?」我試探性的問著,視線正好瞥見坐在我面前的男人。那男人有一頭褐髮,眼中看不出表情,卻隱約有一種熟悉感。 「我告訴妳,在這裡,我會把妳訓練成一個殺手,最好還要會跳舞射箭。對了,這裡就是妳未來的家,妳在這裡便有辦法隱藏殺手的身分。」他平靜且簡短的說著,我卻是一臉驚訝,那些話像無數絲線不停旋轉纏繞著,而我一句也聽不懂。 「我不要,我要回去!」我反射性的大喊,雖然我很討厭養母和她對我的呼來喚去,但是我不想待在這裡,因為有一種直覺告訴我,這裡將會是我未來痛苦的起源。 「閉上妳的嘴巴!」養母用力捏了我一下,「不好意思,孟翼她只有七歲,就原諒她一下吧。」 「沒關係。這孩子會幫助我們創造歷史的」那男人站起身,抓住我的手就拖了出門,我大喊著不要,另一手抓住了門把,卻還是敵不過他的力氣。 我朝著養母的背影求救,「救我!」 她沒回頭。 當門被關上的那一刻,我失聲尖叫,然後硬生生的被拖進了那條……不歸路。 「啊!」 「啊!」我從被窩跳了起來。 「老哥,你叫啥啊?」丞樂探了進來,「快點送我去學校啦,車修好了,換人出問題了嗎?」 「沒事,妳老哥沒問題。」但我想不管是誰都看得出來,我這一臉驚魂未定的樣子,沒事才怪。 「奇怪,一大早發啥神經啊。」她咕噥著離開了房間。 「蔡承淵啊,你真的發神經了嗎!」我冒著冷汗。這幾天,我竟然做了一堆奇怪的夢。那個「許孟翼」是誰?為什麼她的記憶會出現在我的夢中?這不管怎麼想,都不可能是普通的夢,因為太真實了,那女孩的恐懼深刻的刻在我的腦海中,不停憾動著我的心。 為什麼?妳要把妳的記憶給我,難道只是想告訴我,妳希望我去找妳,然後把妳帶離那個地方嗎? 「對了,」丞樂又走了進來,「那個叫劉光悟的說局長叔叔要找你,記得啊。」 「妳還不相信我的記憶力嗎?」我起身拍拍她的頭,「鎮定的」走出了房間。(是我的錯覺嗎,我拍她頭的那隻手好像還在抖……) 「還記得那時我們把鳳兒認成殺人兇手的事嗎?那件事有進展了,」局長放了一杯茶到我的面前。「那女子據說是陽州一家知名妓院的花魁,一頭藍髮,血紅大眼,左手握著一把黑色大刀,她殺了人卻連眉頭都不皺一下,但是有著絕世容貌,還有人寧可死也要看她一眼。」 「所以我們懷疑有人想把殺人這件事推到長得和她很像的鳳兒身上。」劉光悟接了下去。 「但是妓院為什麼要叫她做殺手?」我不解。「好好一個花魁不做,來做一個殺人機器。」(但是說實話,這兩者都不是好選擇) 「這也是我們最大的疑問,所以蔡先生,我可否拜託你查一查呢?」局長禮貌的拜託,我敢拒絕嗎? 「當然,不過局長,您叫我蔡承淵就得了,我們又不是剛認識。」我笑了笑。 局長也回了我一個燦爛笑臉。「光悟,你先出去吧。」他轉頭,一個手勢指示光悟。 而劉光悟呢,唯命是從的走了出去。當他關上了門,局長便回過頭來,小聲的說,「其實,我還有一件事要請你幫忙。」 「光悟這孩子,當我認識他時就是一副冷漠的樣子,對於家裡的事,他一概毫無反應,不回去,也不放嘴邊,但是,我知道他還是想家的。所以希望你在去陽州時,能否順道看看他家人,讓他家人知道他平安也好。」 「沒關係,我也想回去看看。」不過若不是局長的這番話,我真不會想到要回去看看。(這可不是我對家鄉沒了感情,是一旦回想起那裡,心中就百感交集啊)「我記得他家中好像只剩下她母親一人。」 「是啊,當年他的父親也戰死沙場,我聽說那時他的母親因傷心過度而變得有些怪怪的。對了,有人說光悟變了很多,有可能也是這個原因。」 「是嗎?我想想,以前我每次去找光誠時,光悟好像都在……看書(?!)」奇怪,我記錯了嗎?嗯……等等,他真的都在看書啊,我沒記錯嘛。(但是,這未免也差太多了吧!) 「劉光誠!」我開心大叫,手上捧著兩把木刀。「快點,快點,來不及了啦!」 「好好……好……」他邊穿著鞋子邊應我。「媽,我和蔡承淵出去囉!」他身後伯母的笑容如此慈祥美麗,嘴上說著「要小心」,眼睛瞇成一線,讓人備感溫馨。 突然,一個小孩抱著書從我們面前走過,明明小我們很多歲,卻用一種大人的眼神看著我們,沒有敵意,卻讓人感到畏懼。小孩直直往書房走了過去,頭也不回的。 「我弟,別理他,一個書呆子。」光誠小聲的說。 「我平時怎麼都沒看過他,看來蠻用功的。」我的視線瞄到伯母臉上,卻赫然看見一個有著深深厭惡的眼神,停留在走向書房的小孩的背影上。 是只有看著有深仇大恨的人才會出現的眼神。 「他老是窩在書堆裡,不會笑,也不會哭,讓人覺得很可怕。好了好了,不是要走了嗎?」光誠不停催促我。 「喔。」我彷彿從那個小孩的背影中,看出了寂寞。 「是嗎,這孩子。」局長有些感慨。 「一個文人卻握起了刀劍,或許不是因為父兄的亡故,而是因為家人的鄙視,改變了一個孩子的心靈。」 突然,我想知道劉光悟這樣冷漠的小孩,在過去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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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創作|連載小說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