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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8/09/23 21:19:59瀏覽2267|回應0|推薦2 | |
呵呵...我不是懶~只是最近比較忙 今天要分享這篇文章(應該說兩篇...) 為什麼心血來潮~談到這裡來勒? 原因是因為剛好在看這本書...by the way...原文真的是很難閱讀啊= =” 所以也分享給大家~順便介紹給大家這位特別的超現實理論家&實踐者~ 文/宋國誠(文化評論家) 資本主義的社會監獄 之所以稱為「景觀」而不稱為幻象、幻覺、錯覺、虛構,主要理由有二,一是景觀意指一種結構化、操作化、現實化的社會情境,一種身歷其境卻不知身在何處的生活系統,也就是「身在此山而不知雲深」的偽審美狀態;二是景觀並不是「知其不真」的幻覺,也不是「知之為假」的錯覺,更不是「以假亂真」的虛構,而是「知之不知、不知為知」、「虛假即真實」。它涉及了個人辯視能力的喪失、主體地位的對立性轉化、精神分裂下的暫時清醒。它意指被建構的客體反身進行對主體的建構,面具代替了真實面容,被消費的商品轉過來消費購買者。「景觀不能被理解為一種由大眾傳播所製造的視覺欺騙,事實上,它是已經物化的世界觀」(註1)。在此意義上,景觀是指「奉假為真」、「認奴作主」。最好的形容是把景觀視為一種「牢籠」,但不是用鐵欄或巨牆築起的囚室,而是用語言、符號、影像、商品、流行等等築起的社會監獄。人們久居其中而不知天外! 景觀(spectacle)一詞原是一個光學名詞,被借用來闡釋視覺藝術的某種效果及其展示。這種視覺效果是經由一組多棱角的聚光鏡片,將所有分離性的視覺要素重新「編彙」(compile)成新的「焦點」(focus),一個新的展示物象。景觀不是原物本身,而是原物「分解─重組」後的擬象物,是眾多原物的仿真性拼貼。然而問題不在於擬象物本身,而在於原先被分離之後並以破碎化、零星化的「要素」而被重組於另一展示體的那個「原實體」,已無法被辨視,甚至無法存在。由於實體不斷被支解、被再現化,實體已經模糊並難以分辨,又由於擬象物一再被展示、表演、戲擬,並經由複製(再複製)所產生附加的「增強」(enhancement)或「降階」(dissolution)作用,最後展示的效果取代了實體的本真,真實性的(realistic)變成戲劇性的(spectacular)。將景觀的光學物理原理運用在文化、社會學、政治經濟學之上並轉而描述其「原真喪失∕景象主宰」的情境,就是德波意義下的景觀社會。 雙向異化的符號世界 如何以「景觀」概念重新認識當代社會?或者如何將現存社會理解為「景觀社會」?首先,德波將馬克思的「以商品交換為中介的社會關係」改寫為「以影像為中介的社會關係」,因為今日的資本主義生產儘管依然還是以具有使用價值之商品進行市場交換的模式,但若以馬克思的「勞動時間∕商品價值」的價值生產鍊來看,資本主義對投入在生產中之時間耗費的壟斷形式─剩餘價值的剝削形式,已由生產過程「溢出」並擴大為對整個生活模式的壟斷。其次,體現在馬克思時代主要是基於「僱傭勞動」(以出賣勞力換取工資的勞動)而產生的異化─勞動異化,如今則體現為「社會異化」,這是一種貫穿生產與消費兩大領域,以「符號」(signs)這一欲望商品為主導性生產(ruling production,)並以「景觀生產」為生產之最終目標的「全異化」。這裏所謂「全異化」是指現實與幻象的區別和對立已經完全消弭,甚至演變至對一切純粹表象的肯定與認同。「現實顯現於景觀」,這意味著現實不再顯示自身,主體不再對之辨視,客體不再是實體;「景觀就是現實」,這意味著現實已經被分離、置換、消解和取代。德波把這種將無數的分離組合成統一之假象的情境,稱為「雙向異化」(reciprocal alienation)。這是一種頭腳倒立的行走,兩眼後視的觀看,左耳右聽的聆聽。「在這一真正顛倒(topsy-turvy)的世界,真相不過是虛假的一個瞬間」(註2)。 偽造的本體論 然而,景觀不是資本主義社會的「附加性點綴」(additional decoration),而是「資本主義異化的具體生產」(註3),也就是生產真實的異化世界;另一方面,這種異化的具體生產不是依賴先進的機器或原料,而是依賴無數個「無異議大眾」的順從性認可,這意味要生產任何一種商品首先就必須製造「商品認同意識」,同樣的,如果沒有不斷膨脹的欲望,就不會有不斷升級的商品。這裏所謂「大眾」是指通過消費而獲得滿足之幸福感,一群懷著追求「尊爵感」而向商品頂禮跪拜的的宗教狂熱者。在今日,沒有一個名詞要比「大眾」更偉大、更常聽到、更常被使用:消費大眾、閱聽大眾、普羅大眾……,以及無數個從「大眾奶粉」到「大眾葬儀社」的商品稱號。「大眾」隱含著一種最大抽象的正當性,似乎一提到大眾,一種無條件的集體認同就自動生效。但大眾一點都不大,一點也不眾,它不過是一個個分離而孤獨的消費者的簡單集合體,不過是景觀社會藉之展示自身表面之光鮮亮麗的「偽造的無限物」(artificial unlimit)。資本主義的大眾必須是平庸的,它「只不過顯露為一種沒有任何幻想的孤獨的人的串通」,德波把它稱為「幻想的共同體」(community of illusion) (註4)。 在台灣,典型的景觀就是「胡瓜事件」和「林志玲現象」。在螢幕上談色說葷、嘻皮搞笑的背後卻是一樁涉及詐賭的真實案件;林志玲則是「嫌貧愛富」的景觀代理人,一種「視覺威而剛」。如果一個說抗戰打了11年的楊丞琳不裝出「處女洋娃娃」的模樣,她就只是沒人疼愛的「路人甲」。這一切證明了「性感」(實際上是一種閹割心理的補償)永遠是資本主義取之不竭的商機。 在此意義上,景觀實際上就是一種「假現代」,我把它稱為「偽造的本體論」(pseudo-Ontology)。它是一個由偽需要、偽生產、偽消費,一直延伸到偽滿足、偽個體、偽存在的偽世界體系。這就是一種現代性的辯證:以真實自稱但卻通過掩飾一切真實而顯示徹底的虛假!(待續) 註1:Guy Debord, Society of the Spectacle, 王昭風譯,《景觀社會》,南京:南京大學,2006,頁3 Posted in 復刊458期 | 宋國誠專欄 由 王婉嘉 在 週五, 2007-05-04 00:47 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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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情隨筆|雜記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