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測機台前, 只有一張椅子, Dori 一屁股坐了下來, 嘴裡囔囔: 年紀大了, 年紀大的人坐.

我笑著看他: 不會吧, 我應該年紀比你大.

Dori 愛開玩笑, 沒個正經, 午修時會出去騎腳踏車, 運動後再回來上班. 還會在辦公室玩遙控飛機, 人家跟他說臺灣的捷安特腳踏車, 他說: H 之於化學家就如捷安特之於自行車手.

他開一部休旅車, 我坐過一次, 忘了那個牌子, 還不錯, 他說他的車沒 Bike 貴.

瘦長的身形, 沒有贅肉, 雖然女兒滿大了, 但我實在不會閱讀猶太人的年齡.

他說: 猜一猜我幾歲了, 我跟我太太在一起 20 年了.

我說: 30 初頭吧, 大約 32, 33.

他說: 我跟我老婆在一起 20 年了, 怎麼可能只有 30 出頭, 難不成 13 歲在一起.

嗯, 也不是不可能, 回他: 也許你們是小學同學. 很小就認識了. 那你到底幾歲

其實, 13 歲不算小的, 有男女意識了.

他有點受不了的語氣回我: 43 歲, 我跟我老婆在一起 20 年了, 怎麼可能 13 歲就在一起.

我心裡在笑, 20 年又如何? 我們更久, 只要相愛, 時間根本不是問題.

你的笑容, 也是千年不變, 有一種東西, 一直在加深....你笑, 我就發現了,

只是, 這事無法跟 Dori 解釋, 因為超出理解範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