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星期的某天, A 客戶要求我們公司到他們公司開會, 討論一件異常 case.

 因這家客戶在我們公司投的量不大, 前幾次的接觸, 因其它要事,  我都沒參加.

這次, 因時間許可, 所以我跟同事走了一趟.

這家公司雜誌上報導過幾次, 作風神秘, 很賺錢, 卻不太喜歡曝光.

我在雜誌上看過幾次相關報導, 還看過創辦人的專訪.

當天,  到了該公司的 lobby, 在等候客戶出來前, 我觀察了一下.

該 lobby 不大, 因該公司在那棟大樓有幾個樓層, 可能我們拜訪的不是主要的樓層.

同時有多組訪客在大廳等候, 一組離開, 一會兒, 電梯又出來了另一組.

總機小姐忙得很, 一會兒幫這組訪客接洽同仁, 一會兒詢問那組訪客來訪目地,

她背後還有大塑膠袋裝的下午茶,  看起來像豆花,  一般下午茶都是3, 4 點才送, 他們公司 2 點就看得到下午茶.

大廳通往辦公室的走道旁, 是兩間會議室, 走道底是面牆, 走道延著牆邊發展, 形成一 T 字型走道, 在大廳, 看不到辦公室. 一般公司會設計一些會議室給訪客, 刻意與工作場合區隔, 這家公司在小空間也有相同的設計.

等了一會, 客戶出來接我們, 帶著我們往內走, 到了走道盡頭轉個彎繼續走, 穿過辦工區, 我還看到有工程師坐著玩弄著手上的物品, 思考的神情. 一般會帶外人穿過辦公區間, 常是給訪客的會議室沒空檔, 不得已才會往內帶. 我們 team 有時幾組客戶同時來訪, 約不到會議室, 也會做這種無奈的事.

走著, 走著, 穿過了工程師的辦公區域, 左手邊出現小隔間的辦公室, 到了主管的辦公室區域了, 客戶腳步未見減緩, 就這樣一直走到底, 客戶推開一間辦公室的門, 說就這間, 請進.

我看了, 真是傻眼, 門板上掛著創辦人的名字, 是創辦人的辦公室.

我注意一下客戶的表情,  很自然,  沒有異常.

辦公室裡有張大器的辦公桌,   一張八人座的會議桌, 我們進了會議室, 一名幹練穿著得宜的女子進來詢問工程師需要什麼？　工程師說投影機,  她便出去張羅去了.

看樣子,   是祕書. 我看過很多花瓶樣的秘書, 這位秘書的氣質像小主管. 很少看到水準這麼高的秘書,  這家公司賺錢是有道理的.

會議進行中, 客戶表現出的專業與分析能力是少見的. 如果我每個客戶都是這樣的水準, 我們公司的品質一定會大大提升.

最讓我印象深刻的是, 當會議室不足時,  為了事務進展, 工程師可將廠商帶到創辦人辦公室開會,  一切都是那麼的自然. 當然是創辦人不在公司的前提下. 階級的區分對他們不是做事的阻力, 在公司的利益之下, 工程師可決定使用現有的資源盡力完成. 這資源包括高階長官的辦公室充當臨時會議室.  

難怪他們公司會大賺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