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析雨情,傷花自飄零
2012/11/23 12:33:02瀏覽64|回應0|推薦3
清淺的秋,攜帶著微微沁涼的寒意,彷若婀娜多姿的娉婷少女,粉黛含羞般款款如約而至。

微涼的晨風,拂透身心,此時此刻,此情此景,涼薄了誰人的心境?散文吧原創
獨步行走在通往吉盛偉邦的清幽小徑。放眼望去,水蒸汽般黏稠的薄霧,將遠遠近近的一切事物籠罩在它的懷抱中。巍峨的建築群錯落有致地矗立在寬敞的道路兩旁,被濃濃的晨霧包裏著,彷彿屹立於幽深的山林溪澗間,隱隱約約地沉浮於市。那一幢緊挨著一幢錯落在繁華城市心臟的朦朧倩影,仿似中東少女含羞蒙起了層層薄紗般,矗立在茫茫人海中若隱若現,令途人難以辨別出它的廬山真面目。

一襲涼風吹來,悠悠直抵身畔,禁不住打了個寒顫,我緊了緊單薄的衣裳。昂起頭,粉粉的雨花恰恰落得正是時候,紛紛擾擾地灑在我的臉龐。雨花輕輕的,柔柔的,不急不緩地自朦朦朧朧的天際間,邁著優雅的步履,款款情深地飄逸人間。落在我的髮梢,停留在我的眉心,我努了努力,作狀來一次深深的深呼吸,頓覺一股清涼的氣息沁入心脾,猶覺倦意濃濃的身心立馬神清氣爽起來,不禁掩嘴,啞然失笑。彎彎的睫毛上,瞬即掛滿了一顆又一顆如同水晶般剔透晶瑩的小水珠。伸出食指欲將它們一顆一顆地採擷,而後用金絲線穿連成一串煜煜生輝的水晶手鍊,於晨曦晚間,不分晝夜地圈戴於手腕處與我朝夕相處。當我觸手輕摸,才發覺那些掛在睫毛間煜煜生輝的水晶兒,不過是潤澤心扉的一縷甘泉罷了,欲留駐她的纖姿綽影,伴我與日月共星輝風雨兼程,無奈它早已一點一滴地斷成了離人線。 (詩歌
碎歩行走在空空蕩盪,空無一人的蜿蜒小徑,步履越走越湍急,雨花竟也越飄越稠密了。於是,試圖撐開隨身攜帶的碎花小傘,傘撐盡時,飄逸的雨花竟然釋數被碎花傘阻擋了去,頓覺此傘於此刻撐起顯得煞是多餘,於是將它折起,使其擱置。我卻貪婪得如同一個貪玩的小孩子,調皮地伸出微涼十指,痴痴地仰望著憑空飄落的花瓣雨一般紛紛揚揚的雨絲,感受著雨花侵蝕肌膚的每一分柔婉與細膩。點點雨花悉數被我納入掌心,瞬間與裸露的肌膚糅合在一起。用心去感覺雨的溫度,享受雨花親密的愛撫,曾經悵惘陰鬱的心靈亦會如同淋浴著陽光般豁然晴朗。猶愛在這樣薄霧氤氳的清晨時分,沐浴著洋洋灑灑的雨絲帶來的那份悠然自得的恬靜與久違的溫馨。

不知何時起,心裡竟莫名衍生出一種深深的戀雨情結。

追溯如煙逝去的那一段泛黃舊憶。仍記得,童年時,屋門前諾大的院子裡,栽種著兩棵魁梧健碩的龍眼樹。奶奶非常疼愛她的七個孫子女。夏天雨季來臨得煞是頻密,每每夜雨驟然降臨庭院時,那兩棵龍眼樹上的果子,便會隨著夜雨的沖刷而紛紛掉落一地的果子。奶奶每日清晨早早就起來,揣著個空空的竹籃子,扒開昨夜因被風吹雨打後,掉落地上堆積起來的厚厚一層枯黃樹葉,在葉子覆蓋過的每一個縫隙,都會或多或少地藏掖著一些還未熟透的果子。奶奶總是很細心地在那一片殘絮敗葉間翻尋,將那些過早凋落的龍眼果子一顆一顆地撿拾起來,堆放在籃子裡,然後再往那口古老得長滿了迭名小草的水井頭蹣跚踱步而去。舀一瓢清涼的井水,把纏滿了泥沙的龍眼果一顆一顆細心地洗涮乾淨。再盛回竹籃子裡稍稍晾乾,就忙活別的事兒去了。等到我們這一眾饞嘴的搗蛋鬼一一從酣睡中醒來,奶奶便將龍眼果子一小份一小份地瓜分開來。每個人所得份額均相等,絕無偏心之嫌。不過,最小的堂弟,會偶爾地耍耍小無賴,哭鬧著糾纏奶奶多分給他三幾顆。奶奶常常會被他糾纏得沒轍,便哄我這個身為長孫女的,謙讓給弟弟幾顆,我當然是極其不樂意的,嘴巴撅起跟小山坡一般老高老高的樣子。但最終還是心不甘情不願地從為數不多的份額裡再摳出來三幾顆,氣昂昂地對著弟弟連翻了好幾遍的白眼,才悻悻然地給弟弟呈遞了過去。弟弟當然是接在手裡樂在懷裡,一路歡蹦亂跳地玩兒去了。
翻尋著屬於我們那個年代漸行漸遠的記憶痕跡,雖貧脊卻也簡單快樂無憂無慮的童年時光。因為每每雨季來臨時,雨夜裡一陣狂風驟雨過後,我們都能夠在院子裡的龍眼樹下,撿拾到了童年時光快樂的源動力。所以,在斑駁的時光交錯中,每一個有龍眼漸長漸成熟的季節,我都會虔誠地心懷希翼地期待著雨季的不期而至。記憶中,奶奶的音容笑貌仍是那麼的干淨而明晰。只惜,而今故人辭去不復矣,僅餘滿懷相思作緬憶,還有奶奶給我們的分發龍眼果子的場景,即便十數載光陰悄無聲息地漸漸遠去,那歷歷在目的場景,仍然還存留在深深的腦海裡,日子越老記憶卻越清晰。

感性的人,在每一個落雨的晨昏,都會為了那縷縷如幽靈般飄飛的雨絲而感到愁腸百轉。無論是清晨的細雨紛飛,午後的滂沱糜雨,亦或是夜雨敲窗碎打芭蕉,霽雨濺落窗簷時。都喜歡一個人靜靜地躲在雨簾背後,靜心地觀雨,聽雨,賞雨,析雨,或讀雨。在雨聲嘀嗒交錯的彈唱中,可以盡情放逐迷亂的心扉,隨著那些雨聲的起伏延綿或雀躍歡欣,讓心情隨著雨聲敲擊出來的音韻翩翩起舞,或是對著那如縷如煙的雨絲,敘述你那深藏不露,而又無法予人傾訴的滿懷心事。

總是喜歡於清晨時分,一個人,或趿著拖鞋或露著腳丫,敞開心門,沿著被雨水潤濕的路徑,去享受清晨獨有的靜謐。無須撐傘,無須藉芭蕉遮擋,沿著蜿蜒的阡陌,那曲折幽深而又望不到盡處的旅程,總有著太多的驚喜等待著你去發拙去發現。欣賞沿途的小樹被雨水沖刷過後,顯示出一片盎然的生機,碧綠斕珊的葉子在深情地作狀深呼吸。那一簇簇被世人遺忘在角落裡的小野花,挺拔著傲視群雄的英姿,爭相怒放著,不為博取世人眼光的欣喜或厭惡,而孤傲地綻放著它的高雅與卑微。細細觀摩,反倒是那一叢叢奼紫嫣紅鮮豔奪目的洋紫荊,被雨水沖涮蹂躪得面目全非殘瓣飄零,層層疊疊地碎落了遍地的狼籍,那些花瓣上離枝飛落的吻痕,尚且遺留著一絲餘溫,仍然蘸滿著昨夜被雨水侵蝕後遺留下的點點憂傷氣息,彷彿在訴說著與枝葉分離後的種種委屈。婆娑樹影隨風輕輕搖曳,點點雨珠從橫枝末椏間紛紛搖搖欲墜,傾刻間便碎了遍地的繁華。

午後糜雨更是別具一番韻味,橫斜交織的雨線在朦朧的窗外,交織成了一幕獨特的風景。我常常會在雨下得最熾烈時分,搬幾弄椅端坐在窗前,賞雨聽雨讀雨,彷彿能將雨兒的心思讀透,知道雨兒也會偶爾憂愁。然後,沏一壺溫熱的小杭菊,朵朵淺黃的小菊花,在開水的浸泡下慢慢地暈開了淡淡的鵝毛黃色彩,清淺的菊香味在雨幕籠罩中的小屋裡緩緩地蘊漾開來,暖透了一室的溫馨和期待。手棒一本散文小書,讀著心儀的文眷,輕酌淺抿一口菊花茶茗,那縷縷沁人心脾的清香馥齒留痕,心裡殘留的那份莫名的浮躁便會隨著縷縷清香,消失隱匿而去,心情頓覺驟然開朗。方才頓悟,原來生活無關貧富,平平淡淡簡簡單單才是可遇不可求的幸福。

相比清晨雨絲的溫婉靜謐,午後的雨兒恰恰是恬淡而柔情,我卻更加痴迷夜雨的祥和與寧靜。獨享雨滴彈落窗簷時的那種唯美的感覺。彷若天籟般奏響的清沏音韻,一如沿著江南河畔的青石橋裡款歩而至的倩女幽魂,在你耳邊悠悠傾訴著一個古老而又幽怨的故事。她輕挽霓裳,顧盼生輝,眸子裡透出攝人心魄的幽幽蘭怨,手撫一把瑤琴,輕拔幾段弦音,指下流淌而出的每一個韻律,都能從雨兒滴落窗簷的節奏裡彰顯得淋漓盡致,卻又讓人感覺到前所未有的舒憇和意猶未盡的愜意。

如若雨落時節尚未算晚,我會熄滅屋內所有的燈光,在伸手不見五指的漆黑中,兀自獨處一隅,靜靜地感受雨兒在窗外瓢潑的激情。點開音頻,放一段與雨息息相關的音韻,舒服地窩在沙發里,閉上眼睛,讓腦海靜靜思索,回憶一些如煙往事,那個曾經深愛過的人,現在是否過得安好如昔?會否在偶爾的時間偶爾地憶起,生命中曾經有過我這樣的一個人?那一路沿途看過的風景,是否靜止在原來的老樣子?那一段十指相攜共同漫步過的路徑,是否仍然留下你我共同踐行的足跡?在回憶中對著過去的自己,莞爾一笑,雲淡風輕。

抬頭望雨絲,夜風翻開信紙

你的筆跡轉處,談論昨日往事

如何讓你知,活在分開不寫意

最寂寞夜深人靜,倍念掛時

沒有你暖暖聲音,瀝瀝雨夜不再似首歌

別了你那個春天,誰在痛苦兩心難安

我帶著情意,一絲絲淒愴

………

淡淡感傷的黎明,以他的獨特的嗓音,深情地演繹出屬於他的款款柔情。在這細雨紛飛的清晨,唯以這一首撩動過無數孤寂靈魂的曲子,《哪有一天不想你》,伴著如此靜謐時光,落寞中穿梭紅塵。

當世事如夢紛擾循環,來易來,去易去,緣錯緣落,不過是一個輪迴間的交替而已。該去該留,該放棄或是該珍惜擁有,一念間便可給自己足夠的支撐和理由。沉浸在回憶與幻想中交錯,心扉沐浴在細雨中被洗滌,我心亦隨那首戚戚幽婉的音韻陶醉了去…我家的老黃牛陪我過童年 如何培養人 突然的想起了你 我不會哭的 佛學的真谛 我的另一個母親 回憶着來時的路 Although this works choose not to drink Choosing a Plumbing contractor
( 心情隨筆男女話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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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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